第一百零一章:嫣儿一剑
盘龙戟出,十八条金色长龙袭扫整个武竟场;顿时间,围观的学员们,掀起一阵狂热,皆为那十八条金色的长龙为之震惊。 “那是……”风君南双眉拧在一起,升起一阵火热,目不转睛的盯着雁尘手中的盘龙戟。“万古凶器榜,第五十六的盘龙戟。” 风君南一脸的震惊,显得万分不可思议,但是就在这不可思议的刹那之间;隐隐约约的,他那藏于胡须中的嘴角,稍稍勾起一丝贪念的弧度。 …… …… “方惟天,我再劝你一次,你收不收手?”雁尘高高举起盘龙戟,不忍的对着方惟天劝阻道。“不然,你可别怪我无情了。” “哼,收手?”方惟天冷冷一笑,指着雁尘吼道:“我说过,嫣儿所流之泪,皆让你用鲜血来抵偿。” “方家落音掌。” “十八降龙戟,第一式,龙傲苍穹。” 方惟天身前巨大的手掌猛地掠夺而去。 雁尘手中紧握的盘龙戟,狠狠挥下,十八条长龙袭扫而出,一阵狂风大起,掀起万千尘埃,令得围观之人,各个挥起衣袖,遮住双眼。 “嘶吼!” 龙吟阵阵起。 霎那之间,方惟天身体四周的玄气,被龙吟声瞬间扯碎,一股巨大的威压感猛然升起。 方惟天不由大惊,随之露出惊恐之色,那十八条长龙的力量根本不亚于自己,甚至强上太多太多;顿时间,方惟天感到了危险的气息。 “呀!” 方惟天死死的咬着牙,双眼泛起血丝,硬撑着身体,抵抗着十八条长龙所散发出那强盛的威压感;压得方惟天青筋涌现,涨红了脸。 “噗!” 一口鲜血从方惟天的嘴里吐出。 眼瞧,那十八条长龙,撞击在那巨大的手掌之上…… “轰!” 巨大的爆炸声,响彻整个武竟场。 这索大的武竟场内,所有人的目光,统统看向那比试台上;这场比试,到底是南院最强之人胜呢?还是武境院曾经垫底之人胜? …… …… 十秒恍惚间,狂风渐熄,灰尘落尽。 雁尘低垂着脑袋,自嘲般的笑了笑,再而,抬起右臂擦了擦嘴角溢出的丝丝血迹;突然间,左膀之处,升起一阵钻心的痛楚。 左膀之处的衣衫,被鲜血染尽,红了一大片;左膀之处,正插着一把锋利的长剑;裸露出的剑刃,正滑落滴滴鲜血,雁尘一阵恍惚。 “嫣儿,这一剑,算是我欠你的,”透过落尽的尘埃,雁尘望着前方,露出那沾满血迹的牙齿,说道。 千算万算,终归是算不到。 就在刚才雁尘与方惟天施展全力奋力一击,方惟天口吐鲜血,玄气瓦解,明显不敌;可就在十八条金色长龙就要轰击方惟天身上的时候,一把凌厉的长剑袭来。 不偏不移,恰好命中雁尘左膀之处。 是萧嫣的长剑,是萧嫣为了帮助方惟天,给了雁尘一剑。 …… …… 此刻,萧嫣正扶着摇摇欲坠的方惟天,她哭红了双眼,脸上早已淌满了泪水。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萧嫣望着雁尘生命垂危,吓坏了模样。 刚才发生的那一幕,实在是太过于突然,太过于恍惚;突然到连萧嫣自己都没反应过来,恍惚到连萧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甚至于不知道为何要这般做? “我…我…只是不想你二人为我而拼得你死我活,我…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萧嫣万分惊恐,一脸恐惧的望着雁尘那左膀之上的长剑。 “雁尘,对不起,对不起。” 萧嫣说着说着,全身止不住的颤抖着,楚楚可怜的模样,一阵阵的惊恐万分;她害怕雁尘会怪自己,她害怕雁尘会死,更害怕雁尘今后再也不理自己。 害怕,害怕,脑袋里全是害怕。 方惟天捂着胸口,强忍着伤痛,说道:“嫣儿,没必要为他道歉,这都是他自找的,你可记得当初他令你有多伤心,令你流了多少泪。” “不不!”萧嫣哭着摇晃着脑袋。“我错了,我错了,都怪我,都怪我;我不该太强求他,正如他所言,不爱便是不爱,何必强求去爱?” 说完,萧嫣看向雁尘,吼道:“雁尘,对不起,都是我萧嫣的错,这辈子,我萧嫣都不会来找你了,我不会再强求于你了。” “你是我萧嫣,这辈子唯一深爱的男人。” 泪水一滴滴的滚落在地。 说完,萧嫣抹着眼泪,撒开步子在千人的视线下,离开了武竟场内。 整个武竟场,如夜色般的沉寂。 “轰!” 当听完萧嫣的话之后,雁尘眼前一阵模糊,只听见一阵阵嘈杂的声音,身子轰然倒地;模糊之间,只瞧见王大等人匆匆跑来,扶着雁尘,出了武竟场。 更是模糊间,瞧见那大门之处,风君南略带深意的笑容。 …… …… 崖巫女静静的站在原地,望着王大等人将雁尘背着离开了武竟场;崖巫女望着雁尘离去的背影,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可思议及震惊,但是更多的,便是杀气。 在崖巫女的脑海里,清清楚楚的记得,在某天晚上,一位蒙着面的强者,手持着方天画戟,险些将自己杀掉。 而那方天画戟,正与雁尘手中的盘龙戟一模一样。 “真是想不到,居然是你,太过于让我震惊了,”崖巫女捏紧拳头,自语道。“在南院之内,我将萧嫣欺负了;而你,看来与萧嫣那丫头有着一段说不清道不明的往事,显然,你杀我,定是为了替萧嫣报仇。” 崖巫女的猜测是正确的,当日,雁尘的确是为了替萧嫣报仇,而险些将崖巫女杀掉。 “我崖巫女可不是什么宽宏大量之人,所以,你当日险些将我杀掉,今日,我必定要你付出代价!” …… …… “雁尘,对不起,都是我萧嫣的错,这辈子,我萧嫣都不会来找你了,我不会再强求于你了。” “你是我萧嫣,这辈子唯一深爱的男人。”
“啊!嫣儿,你不要走。” 雁尘猛地睁开眼,大汗淋漓,大口的喘着粗气;雁尘的脑海里,不断的浮现出当日萧嫣那离开时的场景,离开时那悲痛欲绝的神色,离开时落寞的背影。 “哎呀,雁大哥,你总算是醒了,”张潇端着一杯热茶,朝着雁尘走了过来。“来来,喝杯热茶暖暖身子,你看你,做个梦都吓得出了一身大汗。” 惊魂未定,雁尘恍恍惚惚的接过茶杯,不顾那热茶的灼热之感,一下子倒入嘴里,竟也能令干涸的喉咙舒服些许。 雁尘问道:“我这一睡,睡了多久了?” “刚好五天四夜,”张潇将茶杯放好,回答道。 “四天五夜了,”雁尘喃喃自语着,余光不小心瞥到了左膀那缠着白纱的伤口,带着些许的期待,问道:“这几日,嫣儿有来看过我吗?” “看你个屁,当日,她说了从今以后再也不会来找你,更不会在强求与你,”张潇说道。“哎,我实在是想不通,这么漂亮的一个姑娘,你怎么就不喜欢她呢?害得她苦苦相追与你,你脑袋是不是有问题呀?” 雁尘一阵苦笑,感情这东西,真的说不出原由。 喜欢你,可能就是因为曾经的一个毫无他意的眼神;更或者,是个浅浅的笑容;至于不喜欢,理由可就多了去了;但是对与嫣儿,雁尘实在是说不清道不明。 或许,身为荒人,这不该拥有世俗间的情爱。 嫣儿的那一番话,或许是最好的处理办法,就这样吧,任由岁月将二人的记忆,彻底的风蚀。 “对了,苏导师来看过你,”张潇说道,接着,张潇露出些许**的笑容,说道:“真不知道为什么?苏导师貌似特别关照你,也特别关心,当听说你被剑伤后,那神色,显得特别的担心,哈哈哈。” 苏导师,哎,雁尘又是一阵无奈。 “当然了,还要颖小师妹,也准备来看你,不过这里是男生宿舍大院,不允许女生进入,她也就没有进来,”张潇再次说道。“哎,不得不说,雁小弟,你这女人缘还真是好,这么多漂亮的美女都惦记着你。” “不过,颖小师妹是我的,嘻嘻!” 这一刻,若不是全是酸痛,雁尘必定又会给张潇脑袋一巴掌的;没办法,雁尘只好轻声说道:“死胖子,颖小师妹乃是峨眉……” “乃是峨眉弟子,是不允许谈情说爱的;草,雁小弟,你说这些话,我听得都发腻了,搞得我都会背了,有没有一点创新意识。”张潇憋着嘴,说道。 雁尘尴尬一笑。“总而言之,别对她有非分之想便是。” 张潇毫不在意的‘切’了一声。 突然,张潇似乎想起了什么,急忙说道:“对了,对了,差点搞忘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了。” 瞧见张潇如此模样,雁尘微微邹眉,问道:“什么事情令你如此慌张,快快说来。” “最近玄门会倒是清净了,与我天地会互不干涉,共存于北院之内。”张潇说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崖巫女带领着她的崖女会,有事没事的就来找我们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