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又一个绝症患者
“你失眠的根源,应该和那次飞机失事有关,是心里原因,要治疗还得看你自己。”傅向阳分析道:“包括你心里背负的压力,都属于心理疾病,如果你能依靠自己调整过来,再正常饮食睡眠,这些小病不治而愈。” 吴梦安撇撇小嘴,说道:“你说得倒是轻巧!” 傅向阳看着她道:“你应该是缺乏安全感吧,也许找个伴会好点。” 吴梦安脸色微红,自顾自开车,没有说话。 车内沉寂了一阵。 突然,吴梦安低声问道:“你有没有谈恋爱的打算?” “我?”傅向阳尴尬笑道:“哈哈,我年纪还太小了吧!” “现在初中生都会牵手亲嘴了,你哪里还算小?应该都成年了吧?”吴梦安小声道:“你和我年纪也差不了多少……” 要是吴少恩听到这话,估计会被气得口吐鲜血:姐,你刚才跟我可不是这样说的啊! 而且,你这含羞带涩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 汽车行驶到江市郊区。 这是是一片别墅区,但是每栋别墅之间,距离隔得都很远。加上此地丛林茂密,树木繁多,一幢幢别墅让人感觉是建立在森林中的房屋。 空气新鲜,环境非常不错,安静而优美。 吴梦安开车直接行使到目的地,停在院子里,陆曼秋站在门外迎接。 “傅神医,您来啦!” 傅向阳下车后,陆曼秋迎了过来,招呼道。 “陆大姐,前面带路吧!” 一行人往别墅里走去。 吴梦安也跟在后面。她对傅向阳的医术实在好奇,很想知道患者是得了什么病,竟然会请他过来。她在江市也算是社会上流圈子的知名人物,可是之前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傅向阳这么一个小神医。 …… 张汉民是江市著名企业家,手里拥有一家地产公司和一家全国规模的建材公司,财富地位在江市能排的上号。 但是不幸的是,去年一天在外谈生意的时候,突然感觉四肢无力。 一开始还以为是太过疲劳,没有在意,但是休息几天仍然没有好转。于是跑到医院去检查,竟然查出了个怪病——肌萎缩侧索硬化症! 非常拗口的名字,其实就是运动神经元遭受损害,神经细胞坏死,无法再生。 他在国内外四处寻医,却根本没人能够承诺治疗。国外技术最先进的医院,跟他说了一大堆东西,说药物有很小几率可以维系生命,但是要彻底治疗可能需要基因疗法,可惜的是现在基因疗法陷入瓶颈…… 说白了,他们对这种病也束手无策。以现在的医学水平看,这赫然是一种绝症! 对张汉民而言无疑是个噩耗。 心灰意冷之下,他买了那些专家推荐的药物,回国静养。 刚开始几个月,还能勉强行动。但是逐渐,肌rou开始萎缩,呼吸困难,直到昨天,甚至突然昏倒在地。 他知道,自己生命无多了…… 想想也是可悲,自己将近五十岁的年纪,却无妻无女,早知道应该讨个老婆传宗接待啊! 他一生事业有成,但在感情方面却是一败涂地。因为他爱上了不爱该的人——他的老同学,陆曼秋! “两人都身怀绝症,都活不过今年,这大概也算是缘分吧?”张汉民有时候苦涩想道。 不过昨天昏迷后,陆曼秋来看望自己,却带了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 她说她遇到了一个神医,看一眼就能知道她所有病情!而且吃了神医给的药物后,她的肿瘤竟然缩小了一些! 对于陆曼秋的话,他是无条件相信的,听到这消息心中不由燃起了一丝期待! …… 此刻张汉民半躺在床上,旁边站着一名身着白色长衫的中年妇女,这是拥有医院专家和大学教授双重头衔的李和美李医生!由于两人私交颇深,见张汉民病重,她便推了工作,担任他的私人医生。 这时,李和美说道:“汉民,虽然我很不愿意承认,但是你的病……还是不要太乐观!” 张汉民摆摆手,制止她继续说下去,他需要希望,不需要绝望!
听到房门外的脚步声,他知道陆曼秋带着神医回来了。他吃力抬起眼睛,死死盯着门口,心脏怦怦直跳,内心非常紧张…… 房门被打开了,陆曼秋带着两个人走了进来。 看到后面的两个人,张汉民内心的期待之情顿时熄灭了! 这一男一女两个人,一看年纪也就二十来岁,怎么可能是神医?曼秋不会是被骗了吧? 他仔细打量,突然,看清最后那女人模样,顿时一惊,这不是…… “咦?这不是张总吗?”最后进屋的吴梦安惊讶开口道。 “吴总?您怎么来了?”张汉民愣住了。吴梦安他肯定认识,曾经生意上打过不少交道,对这个年纪轻轻却行事老练的商界奇才,他是非常佩服的。 “我是陪朋友来的。”吴梦安看着眼眶凹陷、满脸憔悴的张汉民,不由叹道:“以前听说吴总你在养病,却没想到已经这么严重了!” 张汉民勉强笑道:“哈哈,这样子让您看到,真是见笑了!” “这位就是……傅神医?”他看着傅向阳,小心求证道。如果是吴梦安的朋友,应该不可能是行骗之人,但叫他心里忐忑的是,传说中的傅神医,年纪也太小了! 傅向阳站出来,点点头:“神医不敢当,我也不敢保证一定能治好你的病,要先看看再说。” 李和美冷笑一声:“你看病可以,但是不能接触张先生的身体,并且你开出的药必须要经过我的检查。”不同于张汉民的将信将疑,李和美对傅向阳是完全不信任的。 医学有多博大精深?她学医三十多年也不敢说多精通,有许多病症依旧束手无策,他区区一个二十岁的小子,也学人看病?看的还是绝症? 简直是笑话! 闻言,傅向阳皱了皱眉头,这个女人他有些不喜欢,不是因为她说出的话,而是从她身上感受到了一股莫名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