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猎象
骑兵战的胜利鼓舞了军团的士气,在还未交战的时候,士兵们便从心里认为,非洲的士兵并没有什么可怕。而为了更好的训练这些初次登陆非洲的罗马士兵,阿庇斯从杜斯蒂斯采购了三头大象,让所有第七第八军团的士兵们熟悉这种大型野兽。尤其是轻装步兵,如果阿格里帕真的使用战象冲锋,到时候,这些轻装步兵要冲到最前面,袭扰这些大型动物的冲撞。 许多莱茵河以北的日耳曼人更是对这种庞然大物感到好奇,甚至有些惊恐,他们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巨大的生物,大象的身躯、力量、呼啸的发声,都令这些日耳曼人感到无比震撼。而阿庇斯同样,要求日耳曼辅助军团也必须熟悉这种庞大的生物,不要届时战斗一打响却临阵脱逃。 并且,战马也需要熟悉战象的味道。 阿庇斯让所有的日耳曼骑兵将战马牵到大象身旁,一开始,这些马匹和人类一样,对巨大的生物充满恐惧,嘶鸣着试图逃脱。但是几天后,也慢慢适应了大象的气味。在战象旁边悠闲的吃草。 但是这三头价值不菲的大象并不是用来观赏和娱乐的,也不是用于战场上冲锋用的。是用来让士兵们练习用的…… 在经过了一个多星期的熟悉之后,阿庇斯开始命令士兵们学习猎杀战象。虽然有些残忍,但是这是必须的课程,否则,现在不学习,等到了真正的战场,敌人的战象可没那么好的脾气。 三头大象被分开关押,猎杀当天,围猎场周边被插上斜凸的木桩,场地足足比两个竞技场沙池还要大,为的是让战象发疯冲起来,让士兵们感受这种庞然大物冲锋的威力。 这天,全副武装的罗马士兵将大象围起来的时候,这些庞然大物似乎也感受到自己所受到的威胁了。阳光下,无数把长矛的矛尖反射着刺眼的光芒,大象和战马这种动物对于尖锐的东西特别敏感。烦躁不安的在场地正中央发出阵阵躁动的嘶鸣。 “开始吧。” 随后,阿庇斯坐在看台吧,像主宰生死的阎王一般,下达了指令。 十几名第七军团的轻装步兵随即向场地中央的大象投去了第一波标枪。人类原始的活动便是猎杀。大象受到攻击之后,本能的嘶鸣起来。那声音犹如海上的巨浪,惹得猎杀他们的罗马士兵一身鸡皮疙瘩。受到攻击后的大象狂怒了起来,朝猎杀他的罗马轻步兵疯狂的奔去。 粗壮的大腿踩在地面上,发出恐怖的践踏声,同时卷起了阵阵尘土。 要知道,人类在面对马匹冲锋时都是如此胆怯,更别提面对大象这种庞大生物了。 整个训练场的沙池仿佛都在颤抖着,刚刚猎杀大象的十几名罗马轻步兵顿时慌了神,四下逃窜。然而,他们的速度哪里比得上狂躁的大象。 两名可怜的轻装士兵很快被追上,狂躁的大象提起大脚,地面上顿时出现了一道巨大的黑影。随后,硕大的脚掌无情的践踏,将那名来不及逃跑的罗马士兵踩成了rou酱……发出了一阵很不友好的声音,在大象的脚掌下方,随即流出了一滩猩红的血液,混杂着被碾碎的内脏和躯体…… 另一名被大象追上的士兵则被粗大的象鼻卷到了空中。随着象鼻一阵强有力的收缩,士兵的五脏六腑几乎都被挤了出来,血液从口鼻里喷射了出来,惨死在了大象的“怀中”。 然而,惨烈的猎象演练才刚刚开始,阿庇斯坐在看台上,心里虽然有些难受,但是还是要让这场活动继续下去,就像竞技场上的角斗士,只有杀死最强壮的野兽,才是优秀的角斗士选手。 现在不流血,战场上就要流更多的血。 “继续!” 阿庇斯大喊了起来。 几名标枪手则开始围在大象身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随后,又一名大胆的士兵向狂躁的大象投掷了标枪。 尖锐的长矛扎进了大象的背部,血液从伤口处流了下来,在象背上留下一条长长的血痕。
随后,暴躁不安的大象朝这名士兵狂怒的奔跑了起来。 这时,更多的轻步兵朝大象投去了猎矛。 他们就像训练场上的新兵,学习着如何猎杀这种大型动物。一发发长矛从侧面射中了大象的身躯。 一声更加恐怖的嘶鸣从场地中央传来,几乎刺破耳膜。 被战象追逐的罗马轻步兵慌不择路的逃脱,随后,以极为丢脸的方式翻墙跳出了猎场……大象追了过来,却一脚踩在了军团提前布置的陷阱里。为了防止演戏出意外,阿庇斯让士兵提前布好防线,不要让大象在军营里横冲直撞。这下,被人类虐得死去活来的大象只能站在原地,嘶鸣不断,宣示着自己的勇气与力量。 而这下,毫无后顾之忧的罗马士兵便纷纷上前,用长矛投掷大象的身躯。一根长矛甚至射中了大象的眼睛,让这头大象发出了痛苦的惨叫。但是它的力气正在消退,身上插满了无数的猎矛与标枪,就像无数双牙齿啃咬着皮肤,鲜血渐渐将整头大象染得浑身通红。 最后,在一阵悲啼中,野蛮的庞大战象轰然倒地…… 地面扬起了一道血色的粉尘。 这时,第七军团的士兵们才纷纷走上前,你一下我一下的将长矛刺进这头大象体内。直到它的气息越来越微弱,声音越来越小,成为了地面上一具血腥的尸体。 “阿庇斯,猎杀,结束了。但是演习或许只是演习,它并不能体现真正的战场,真正的战场上,战象不会犯傻到直接冲进你的陷阱里,因为他背上有骑手的指挥。还有,我们现在只是猎杀一头大象,士兵们便人心惶惶,届时,如果阿格里帕让十几头经过训练的战象同时冲锋,那样,我们的士兵是否能扛得住?至少心理上,许多人便无法承受了。” 演练结束后,小克拉苏坐在看台上,严肃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