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夜宴
晚间，宋师道在舱厅设下酒席，简单而隆重，出席的尚有一对男女。 男的是宋鲁，宋师道的族叔，乃宋阀核心人物之一。女的是柳菁，宋鲁新纳的小妾，在原著中是魔门安插在宋阀的棋子。 宋师道要介绍楚度几人时，这才惊觉他还不知道这几人姓名。 楚度几人也不在意，便将姓名说了出去。 宋鲁笑着对着无崖子三人道，“几位功力精湛，似非凡人，怎么却未在江湖上显露痕迹啊。” 这就是在盘底了，毕竟一群陌生人上了你家的船，还藏着几位高手，是个人都得注意点。 “我等本是山野隐士，闲云野鹤，不问俗世。只是不巧，我家少门主正要在外历练，还带着我家小孙女乱跑，偏偏最近天下又颇不太平，我等只得陪着在外逛逛。”无崖子笑着答道。 这是楚度早就和无崖子他们对好的身份。 为了应付别人的探查和更方便地融入世界，楚度他们决定对自己的身份进行一定的伪装。 毕竟在江湖上突然蹦了出来这么多个陌生的高手，要是没个可以光明正大行走的身份，绝逼会出问题的！ 说不定就有可能会被打成魔教。 真到了那时，你哭都没地方哭，因为你根本没法说清自己的来历。 所以，楚度他们一开始就打算用隐世门派的身份行走。 楚度是少门主，无崖子，巫行云和李秋水是长老。 毕竟这一行人中是以楚度为主，这是显而易见的，而且无崖子他们三人对楚度的态度也是颇为尊敬，所以无崖子三人也只能扮演着武二代的护法长老这个苦逼职业。 至于王语嫣，她就是无崖子外孙女，不解释。 “哦，不知几位出自什么门派？兴许我还曾认识贵派人物一二也说不定啊。”宋鲁笑呵呵的道。 “我门自号玄门，源头也不过是一群道家先贤避居山野，教化荒村野夫所传下。我门修的是黄老之学，参的是天地自然，求得是长生逍遥，也不是什么名门大派，于世间更没什么名气。”无崖子淡淡地答道。 接着宋鲁又试探了几句，又都被无崖子回了过去。然后两人便东拉西扯地聊了起来。 楚度就静静地看着。 他很明白自己的缺点所在。 他终究还是太年轻了，社会阅历不够丰富，人情心思不够通达，说话间难免会留下什么缺漏，所以他就让无崖子和宋鲁扯皮。 也只有无崖子这等老江湖，才能做到滴水不漏。 聊了半天，宋鲁终于后知后觉的邀请几人入席。 由于人数太多，这次宴席，就采用了分餐制，每人都一张桌子，自用一份菜。 不过，这酒菜倒也精致，分量也多，足够人享用了。 只是这宴就郑重了些许。 无崖子巫行云李秋水原先各有身份，应付这种场面完全是小意思。 王语嫣也是大家闺秀，自小深受各种礼仪教育，也是落落大方，一举一动皆是完美无缺。 令看得宋师道眼睛都不眨一下。 至于楚度，他已是国术化劲，精神蜕变，行事自有一份气度，更何况他常爱用傻妞遮掩自身跟脚，倒也让自己的存在修饰的相当和谐。 却说寇仲和徐子陵这两个原著的主角。 这两个苦孩子早就饿了，只可惜他们的社会地位太低，只能干看着宋鲁和无崖子闲聊，一点也不能抱怨。 此时入席，又见这丰富的菜色，自然忍不住大快朵颐，结果弄得杯盘作响，引人注意。 王语嫣终记起了他们是自己的徒弟，不由得也是脸上发烫，于是便轻轻招呼他们。 “小仲，小陵，且斯文些。” “知道了，师父！” 寇仲和徐子陵听到自家美人儿师父的吩咐，连忙答应，手上动作也放轻了些。 不想，宋师道一直关注着王语嫣，此时听到寇仲和徐子陵喊王语嫣师父也是一阵愕然，连刚夹的菜都掉了。 作为主人家，他自然被人关注着，这番失礼确实让人意外，他连忙告罪。 宋鲁对他的情况心知肚明，也有帮他的意思，便将话题引到王语嫣身上。 “我刚才似听到，那两位小兄弟喊王姑娘师父，可是如此?” 王语嫣没想到宋鲁居然问到了这个问题，一时不知该怎么回好。 要知道，这两个徒弟可是自家无良师父威逼利诱硬塞给自己的，可是这种事情怎么能说出去呢？ 于是只得勉强答道，“我见这两人根骨甚佳，悟性惊人，便忍不住收了他们为徒。” “哦，这两位小兄弟根骨确实尚佳，若早上几年碰上他们，宋某也不肯放过。” 寇仲和徐子陵听到他们都夸自己资质好，不由得很是高兴，还向卫贞贞炫耀。 只是他们没有注意到宋鲁话中的潜台词。 他们学武太晚了，已错过了最好的时机。 其他人倒是注意到了，但都有各种各样的原因都忽视了。 菜过三巡，酒过五味，宴席终于结束。 众人各回房间休息，只是楚度拉着寇仲徐子陵待在一起。 “寇仲，徐子陵，当初你们献书与我，我曾答应教你们武功，并帮你们找个师傅。而后就让你们拜了语嫣为师。” “只是最近路途繁忙，也没有时间教你们武功。刚好此时正有闲暇，我教你们武功。” “多谢高人！” 寇仲徐子陵连忙拜谢。 “说起练武，需要根骨，福缘，心性，悟性皆佳方可有大成就。你们觉得自己如何？”楚度问道。 “我等根骨资质应该是好的，福缘什么的，既然能遇到高人，那便是大好运！心性悟性我等也自认不输于人。”寇仲自信答道，徐子陵跟在他后面点头。 楚度不可置否。 “你等还记得，那宋先生在席上说了什么？” “怎么不记得？宋老先生也夸我们资质好呢。”寇仲得意的道。 “那你们听出他话里的话了吗？” “话里的话，那是什么话？”，寇仲和徐子陵茫然不已。 “他说早几年遇到你们，必不会放弃你们。那么，现在呢？” “什，什么？”，寇仲和徐子陵直觉不妙。 “你们要知道，凡想成为出类拔萃的高手者，必要由孩提时练起。据我师傅说每个人想把任何东西学至得心应手，最重要的一段时间就是五岁至十五岁这十年之内，就像学语言，过了这段时间才学，怎也语音不正。武功亦然，假若你们现在才起步，无论如何勤奋，都是事倍功半。” 晴空霹雳！寇仲和徐子陵呆都了起来，只觉得手足冰冷，天地似若失去了所有生机和意义。 “这就是高人你不愿收我们为徒的缘故吗？”寇仲惨笑道。 “怎么？只是这么点打击你们就受不了了？” “高人啊，这不是这么点打击，而是完全没希望了啊。” 楚度微笑不语。 寇仲徐子陵回过神来，一见楚度这样，立刻自己明白还是有着希望，连忙拜下，大声道。 “求高人救我们一救！” 楚度满意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