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零四章
三天后,一处山林中,打坐兄的杨天心有所感,睁开眼睛望向远处。 没多久,一袭白衣的道钧九公主出现,她青丝如瀑,清丽如画中仙子,踱步虚空而来。 “事办完了?”杨天起身笑问。 “还没有。”道钧九公主摇头。 不等杨天在开口,她直接道:“我手中有一副残卷,乃是我族中长辈早年在这宝物世界时得到的,上面记载着一些和那魂河禁地的一处宝地有关。” 杨天心中有了猜测,问道:“你打去魂河禁地?” 道钧九公主点头:“嗯,想请杨兄随我一同前往那里,要是得到机缘,对你对我都是无法估计的。” 杨天当然没问题,痛快答应了下来。 随后,两人聊起了各自进入宝物世界后的遭遇,杨天说自己进去了魂河禁地,可能是那里的环境,导致九公主一直联系不上他。 而九公主,这些年则是聚集了当初得那些她拉拢的人,经过这些年,那些人中有不少都死在了各种厮杀中,只有为数不多的还跟着她,当然也有一些人因为一些不愉快的事情选择离开。 两人聊了前后,道钧九公主道:“魂河禁地非常危险,还得多找几个帮手才稳妥一些,我再去找些朋友加入,七天后再来找你” 多个人,就多一份保障,杨天也是同意。 要知道,魂河禁地,是宝物世界中人公认的为数不多的几个大凶之地之一。 其外围,是一片茫茫的原始山林,古木参天,遮天蔽日,常年笼罩在阴暗中,时长能看到先天层次的各种生灵,危险的很。 两天后,杨天来到了魂河禁地山林外围。他的神识扩散而开,当涌入那茫茫原始山林中,顿时就感受到一股说不出的压抑森然气息涌来,令他呼吸也为之一滞。 但这并未影响杨天。 他那庞大的神识如潮水般,继续朝山林深处蔓延,不断延伸。 在这个过程中,那压抑而森然的气息也是越来越强,越来越诡异。 这让杨天心神承受的压力也在飞速递增,浑身如拉满的弓弦般紧绷起来,周身气机无声而动,轰然运转,才勉强抵抗住。 轰! 远远看去,杨天黑发飞扬,浑身道光流转,凌厉的战意如神虹贯冲虚空,令八方云崩,慑人无比。 就宛如,在和最强劲的对手厮杀。 若被那些先天见到,非被杨天身上散发出的气势震慑到不可,太强了,气势犹如撑起天地脊梁。 与此同时,杨天神魂中,正在剧烈摇晃,宛如有哭嚎、万千悲嘶的声音在激荡。 识海中,尽是白骨如山、尸体如海、天地崩塌、万物湮灭的可怖景象。 一切,都在动摇他的心神,在冲击他的意志 直至后来,识海中尽是乱嗡嗡的嘶吼,血淋淋的画卷,似要将其神魂都卷入其中沉沦。 “这是” 杨天识海如直线穿俊虚空,此时在神识前方浮现出一条河流,里面河水血淋淋的红,一具具诡异而不详的尸骸在河中沉沉浮浮。 轰! 就在这时,杨天识海猛地就一阵剧痛,被一股可怖的冰冷力量冲击,令他发出闷哼,毫不犹豫收回神识。 旋即,之前所见之异象,这才如潮水般褪去、消失。 而此时杨天浑身已是被冷汗打湿,脸色略微有些苍白,深邃的眸子中闪过惊悸之色。 那就是“魂河!”。 至此,杨天彻底明白,道钧九公主所言不错,这时候若进入那魂河禁地,绝对会遭遇不测。 其中覆盖的大道力量太过诡异,令他都无力与之抗衡。 呼~ 半响,杨天才长长吐了一口浊气,将周身气息收敛。 略一思忖,他身影一闪,冲进了那原始山林中。 这片山林,仅仅只是冥河禁地外围,虽也分布着诸多凶险,但对他而言,还无法造成太大威胁,不然当初他早就死在了这里。 “从今天起,就在此修炼,等待道钧九公主的汇合见面。” 随后,杨天拿出一个如灵芝般的先天灵药,上面光雨环绕,很是神异。 在这宝物世界中,不缺的得就是宝物。 还有将近亿年才能再出去,留着宝物,还不如直接吃了,好增加实力。 要是平时,杨天还舍不得直接吃先天级别的灵草灵药。 可如今不同,过几天他就要跟随道钧九公主前往魂河禁地中。 刚才通过神识已经看到了,魂河禁地中的凶险,绝对超出他以往所遇到的任何凶地险地。 唯有自身强大才是最大的保障。 杨天毫不犹豫,一口把这珠外姓如灵芝般的先天灵药吞下。 顿时,一股斐然如火山爆发般的神力,从肚子中扩散,充斥全身四肢百骸。 同时,杨天也拿出大量先天天罩晶石,吸收其中的天罩之气。 三天后。 杨天周身气息如熔炉,瞬息攀升到一个更高层次,所释放出的气息,令这片山林都簌簌摇晃。 在杨天头顶上方,一朵金光灿灿的金色劫云忽然出现,刹那间遍布方圆亿万里。 随着这个金色劫云的出现,魂河禁地外围区域的那些生灵,全都感受到了一股毁灭的雷电威压,他们发疯了般的向外逃离,其中不乏一些先天生灵。 当金色劫云笼罩八百亿里的时候,劫云这才停止膨胀,酝酿了一小会后,就是万千金色雷电如雨而下,将杨天淹没再金色雷劫当中。 魂河外围的远古山林宽度足有数万亿里,这方圆八百亿里的劫云看起来很大,可是和魂河外围比起来,却小的多,出了附近的生灵,更远处的地方并没有感觉到这里有人在渡劫。 雷劫足足持续了三天三夜才结束,杨天身上的气息也更加强大,远远看去,那里就好像盘坐着一轮金灿灿的大日,可怖的气息压迫天地都在臣服哀鸣。 此刻,杨天已经从八重,踏入了九重层次。以后他若是在进行突破,那就是先天雷劫了。 此次境界突破,谈不上辛苦,也谈不水到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