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君臣一心
大帝陛下的决断让步巡检和姚副使始料未及，他俩都以为今晚为梦想面见大帝，不会有多大成效的，岂料大帝陛下不但相信了步巡检，而且还当场敕封步巡检，授予他出巡南越和平叛安民的重任。步天行赶紧离座双膝下跪拜谢大帝，姚副使替步巡检高兴之余，也跟着步巡检跪拜大帝。 大帝从袖袋里拿出任命的诏书，步天行跪地趋前两步双手接过，正要叩头谢恩，陛下趁机拉他起身凑近对他密语了一番，步天行感激大帝陛下如此信任他，赶紧才又下跪谢恩。 一直跪在地上的姚副使眼见这情形，当下继步天行之后也赶忙叩头再拜大帝，跟大帝说：“陛下英明，有步巡检……不！有步大人代陛下巡幸南越，步大人年少有为，此番受命，必当马到成功，凯旋而归，臣姚充恭祝陛下得一英才啊！” “朕祈福步爱卿不负朕望。起身吧！”帝枯大帝饱含深情地一边说一边扶起步天行，姚充随之自己起身。两位臣下感激地望着眼前的大帝，此时无声胜有声，都不知道再说什么好。 大帝陛下打破了缄默，姚充听大帝陛下兴冲冲地又跟步天行说，“步爱卿，朕还要跟你说的事，是步爱卿不但考中了武状元，而且还考中了文状元，文武状元，嗯，好！文榜公示，朕打算放在步爱卿从南越凯旋归来之日，朕将在那天出外迎接大军，并当场重重地封赏步爱卿等有功之臣。” “谢陛下！”步天行双膝跪地再一次跪拜大帝陛下。行稽首之礼，他屈膝跪地，左手按右手，拱手于地，心潮澎湃地低头触地。大帝的英明他算是领教了，然而，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会儿，步天行不敢多想心思，倘若走神，那岂不尴尬？ “姚爱卿、步爱卿，时辰不早了，朕趁着夜色来，也得趁着夜色回去。”大帝陛下道，“朕今晚只身前来，面见步爱卿，着实让朕喜悦，朕可谓是不虚此行啊！打住，说多了。”话落，大帝转身走向坐骑飞鹰，飞鹰还在飞落庭院的地方站着，见到大帝走过来，飞鹰乖巧地冲大帝陛下伸了两下脖颈。 跟随在大帝的身后，步天行和姚充像把大帝从来时的鹰背上搀扶下来那样，分别从大帝左右两侧伸出双手再想服侍大帝上到鹰背上去，但见大帝朝他俩摇了摇手，示意他俩靠边站着，姚充和步天行一愣，两个人扭头对望一眼，等他俩回头，大帝已经端坐在鹰背上了。 姚充吃惊，步天行也一样吃惊，若不是亲眼所见，他俩压根不相信大帝竟然有这等身手。飞鹰扑棱翅膀徐徐飞向夜空，不大工夫大帝和骑着的飞鹰就融入到了夜色里。黎明前的黑夜，圆月不知何时隐去了，浩渺的夜空黑漆漆的，雄鸡叫成一片，眼看天就要亮了。 回到庭院的石桌旁落座，姚充和步天行仿佛才从睡梦中醒来，步天行喃喃地说：“恍若梦境啊！大帝好英明啊！多么英明的大帝陛下啊！” “何尝不是……”姚充望着若有所思的步天行，慨叹道，“沾步大人的光，姚充才得以如此面对面地跟大帝说上话。这么多年了，姚充为官几十年来，还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跟大帝陛下交谈过。有昨晚跟大帝这一面，姚充会毕生追随大帝忠于大帝，唯大帝旨令而行，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大人……”步天行张口叫道。 姚充慌忙站起来，朝步天行摇晃着双手，道：“不可。万万不可这么称呼姚充了！万万不可……昨晚，大帝陛下已经赐步巡检正五品官职，封南越安抚使。步大人哪！转眼之间，步大人官阶跃居姚充之上，倒是姚充称呼步大人为‘大人’才合乎礼法呀！”说到这里，姚充离座面向步天行恭恭敬敬地要行稽首之礼，步天行赶紧起身跨前一步阻止了姚副使。 “使不得！使不得呀！”步天行连声说，“姚大人跟天行之间何必拘泥于身份礼法呢？倘若这样，往后交往不就生分了？想天行初入枢密院，还是姚大人领来的。姚大人安慰开导天行的话，至今天行还牢记在心里，天行从中受益匪浅啊！入枢密院，遇姚大人，不能不说是天行之福，大人善良、耿介的秉性，天行敬之仰之。如此，天行称呼一声‘大人’，大人大可不必惊慌！” “难得步大人还能想起姚充对大人的好……”姚充眼下已是泪如雨下，回想为官多年，受尽排挤，今日沾步大人的光，大帝来到枢密院，尽管大帝是为步大人而来，但是对他这个枢密院副使来说，可给枢密院增光添彩了。 加之，耳闻目睹大帝当场敕封步巡检，步巡检得以升迁，不能不说也是给数年以来备受冷落的枢密院争气了。步巡检有出息了，他这个枢密副使当然脸上也光彩啊！ 眼下晨曦微露，步大人身受皇命，出征南越平叛的朝廷军队开拔几天了，不能再耽搁，他得一路追去。姚副使不再挽留步大人，送步大人送到府衙门口，两个人含泪作揖告别。一切照常，步大人转身走去，沿着府衙门前的麒麟街往南走向外城。姚充泪水盈眶，捋着胡须目送步大人又一次消失在了内城的南门之外。 出了内城南门，步天行顿感天地开阔了许多，他加快步伐，没有走大街而是抄巷道三拐四拐，比走正街快了那么一点回到了白虎街的南北客栈。跨进客栈的大门，客栈里的伙计见到他笑着点头跟他打招呼，他还之以微笑和点头。 径直上楼，刚走到三楼的客房门前，客房的门就从里面被人打开了。是香凝，她见到步天行，蹦跳着回头跟客房里的乐女和红鲤喊道：“甭担心了，天行哥哥回来了。”闻讯，乐女和红鲤也都涌过来，三个人都喜笑颜开。步天行见状，笑道：“怎么？一晚上不见，都得相思病了？全都堵在门口，不让我进屋了？” 天行随口说的一句玩笑话，让乐女、香凝和红鲤三个人听了，各人就有了各人的心思，尽管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抿嘴都还在笑，但是笑得却不是那么自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