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太空追击
“应该把奥思改造一下，让它有更强大的动力，速度可以更快些，特别是转向，要更灵活而迅速，以前不需要，因为那时更需要慢工出细活，但是以后就不好说了。”奥洛卡文感激是看着奥思说。 奥思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闪动着蓝灯。 “那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安定下来一心将奥思打造得更加强大。” 这时哲文号已进入全速航行状态，舷窗全部关闭。 奥洛卡文离开安全座椅，将装有四根手指的小瓶都取了出来，放进了哲文号的冷藏箱里。 “也不知道西斯亚和旺卡是在继续他们的宇宙之旅，还是已经被大爆炸吞噬了。” 奥洛卡文又坐到椅子上小心地翻看着旺卡的诗词集，每一页纸张都经历了千年，不小心就会碎裂。 “我们真的不回锐特星吗？”哲雅思也离开了安全座椅。 “现在机械人的势头正旺，就算我们回得去，也难以找到克隆锐特星人的环境。” “那你说的这颗星球真的能适合锐特星人生存？”哲雅思看着显示屏很疑惑。 “至少这是我们至今发现的与锐特星环境最接近的一颗行星。” “只不过是根据数据的推测，到底适合不适合也不能肯定。”哲雅思有些悲观。“再说，就算是一样的环境，那里是不是也是战争连绵呢？高级生命间自相残杀！如果是那样，又怎么会有我们的生存空间？” “锐特星肯定是那样的，而这颗行星可能是那样的。可能是那样的，就也可能不是那样的。” “为了这个可能，我们要在太空中寂寞地航行十年左右的时间。” “你不是总想着要离开锐特星吗？现在你想回去？” “不想。” “那还有那么多疑问？” “我只是怀疑你的希望，怕你是希望大失望就大。” “那就不想那么多了，就算是去太空长途旅行好了，沿途我们可以去一些星球探险，或是观光。” “听上去不错。” “这也算是浪漫对吗？” “只可惜不能和更多的人分享。” “那我们就独自享受吧。奥思，放段音乐如何？” 这样快速的航行是会留下轨迹的，就算是在空无一物的太空。 这种现象是那艘与哲文号相距仅一千八百米的黑色飞碟发现的。 西斯亚-旺卡号爆炸时，五艘黑色飞碟都在几乎相同的距离不同的方向上观察着这里，虽然不能看清细节，但还是能分清西斯亚-旺卡号和哲文号，特别是在十颗导弹击中目标爆炸后，并没有发现哲文号飞离。 他们一致认为，西斯亚和旺卡号和哲文号全都灰飞烟灭了。 这是因为哲文号离爆炸点太近了，爆炸那耀眼的光芒掩盖了事实，他们并没能发现哲文号已经逃离，特别是他们只有十秒的观察时间，而这十秒钟里，一直都有爆炸那耀眼的光亮。 那艘黑色飞碟上的监测设备检测到了一个物体以极快的速度从不远处飞离了这里，不到两千米的距离，这样快的速度，监测设备的反应是很强烈的。 这艘黑色飞碟就慢慢飞去监测设备所显示的区域去观察，其实已经飞离了，过去看一下也没什么意义，但只因为离得太近，所以就过去看了一下。 在离事发地点直线距离不到五百米的位置，那艘黑色飞碟发现了轨迹。 就像子弹在水中穿过。 就像粒子在云室中穿过。 就像流星划过大气层中的夜空。 那轨迹的来去方向都清晰可见。 在似乎空无一物的茫茫宇宙中，那轨迹来去方向都清晰可见，久久都不能泯灭，并且一旦发现，便完全可以寻踪而至。 那黑色飞碟锁定轨迹飞离的方向，并急驰追去。 机械人之间是无需沟通的，他们可以在同一时间内思想共享，虽然此时离锐特星太过遥远，这之间又没有中枢系统的基站，所以他们无法与锐特星上的所有机械人思想同步，但这五艘黑色飞碟上的机械人之间还是可以思想同步的。 所以无需商讨，另外四艘黑色飞碟立即跟进。 五艘飞碟之间可以无线相连，并锁定间距，这样的话，无论如何飞行，五艘飞碟都能保持不变的队形和间距，有如一体，就算是在左手石的全速飞行状态也可以。 奥洛卡文和哲雅思并不想赶时间，也没有因为那伟大的责任而郁郁寡欢，相反，他们真的像似在旅行一样，每遇到一颗星球就会兴奋地靠上去观察一番，如果能踏上那颗星球就绝不错过。 这都是陌生的星球，都是锐特星人绝没有到达过的，甚至没有观察到的，这种好奇甚至比他们的伟大责任更重要，每一颗星球都不想放弃，每一颗星球他们都无比好奇。 毕竟是十年的航程，不然就太枯燥乏味了，不然就会还没有到达目的地就崩溃了。 也正因如此，机械人在追击过程中总是会失去那轨迹。 机械人这种不计成本的执着，这种不达到目的绝不放弃的执着，真是让人佩服，甚至是让人恐怖。 但机械人发现，那轨迹总会在某个星体附近消失，他们知道，这一定是猎物转换成普通速度的原因。速度越是降低，轨迹留存的时间就越短，当速度降低到一定程度，轨迹就不再出现了。 尽管有方向有范围，但是在宇宙太空中去寻找一个像哲文号这样大小，且还不时位移的物体是很难的，更何况宇宙太空中大部分区域都是黑暗的。 但机械人不放弃的精神让他们逐渐总结出了一整套寻找轨迹的技巧，最后机械人总是能找得到那轨迹，但发现轨迹也就是说明，猎物已经离去了。 机械人感觉好像总是差一点就能追到猎物，就只差那么一步，就像猎物是故意的一样，可越是这样，机械人越是兴奋，越是不想放弃。 奥洛卡文和哲雅思真的是无意的。 他们在某颗全是岩石和沙土的星球上看落日时，机械人的五艘黑色飞碟却在他们身后几座高山的另一面苦苦寻找； 他们在某颗地壳还没有稳定的星体上观看大地震时，机械人的五艘黑色飞碟却在星体的另一处正试图绕开火山喷发； 他们试图再接近一点被飓风包裹着的星体时，机械人的五艘飞碟却在另一面险些被飓风中的闪电击中； 他们试图在一颗寒冷星体上的冰层下面寻找生命时，机械人的五艘飞碟也在满是冰山的世界里低空掠过； 他们在黑暗的星体上寻找着落脚点时，机械人的五艘飞碟其实离得并不是很远，只是双方的灯光反到让自己看不到很远，这时，如果有一方关掉灯光也许就有可能会发现对方； 他们在一颗灰暗而寒冷的星体上跳跃时，机械人也正在不是很远的地方忙着采集可以转化成氧气的能源…… 每到一颗星体，奥洛卡文和哲雅思总是会将哲文号慢下来，转换成手动cao作，围绕着星体转上一圈半圈欣赏一下这颗星球的全貌，然后再尽可能地接近这颗星体或是直接降落在星体上，慢慢品味，而每到这时，他们的飞行轨迹就会消失，并消失在环境复杂的星体中去。 奥洛卡文和哲雅思的飞行技巧也是这样练成的。 在一颗星体上，一颗环境相对宇宙太空要复杂得多的星体上，去寻找一艘飞碟，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更何况有时哲文号又不知是停在哪里欣赏着星体上的自然景。 正是这种无意，除了没有让机械人们破坏了两人的雅兴之外，也因此总是在这种无意间无数次躲过了机械人的追击，让机械人的时间和精力就这样总是被消耗在寻找轨迹上。 直到多年以后，多年以后的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