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暗流涌动
利用工作之便，小龙收集并试图破解机器人们之间传播的信息，但均告失败，虽然没能破解那些信息的内容，但可以证明，机器人之间，无时不在进行着信息互换，而天线塔也确是机器人之间信息传播的桥梁。 尽管如此，小龙还是找到了机器人信息交换时的一些漏洞，正像何农所说，存在就一定会有可以利用的漏洞——这个漏洞就是可以放大机器人之间交换的信息。 小龙发现，机器人之间所传输的信息不是传统的文字、语音、图像等，甚至也不是代码，但具体是什么还无法确定，也是因为时间、设备、环境等条件的限制，无法做进一步研究，所以小龙只能暂时将这些信息所表达的结果尽可能地放大，也不是说，可以将这些信息尽可能地做夸张处理。 “目前我只能做到这些，也不知有没有用。”小龙为自己无法更进一步突破很以为然。 “当然有用。”何农肯定地说。 “如果能让我连接到那根天线塔，这种放大效果还会更有效。”因为何农的鼓励，小龙更有信心。 “好，我们来一起研究制订具体的方案。”何农信心十足。 本来都是很普通的人，但不平常的经历让大家都具备了不平凡的能力。 通过以前奥洛卡文和哲雅思对锐特星及锐特星全息人的介绍，和对基地机器人长期观察和分析，发现周玄机器人和锐特星全息人虽然有异曲同工之处，但他们之间还是有本质区别的。 两者虽然都是无缝共享信息与数据，个体既是集体，集体也既是个体，你所见既是我所见，你所想既是我所想，可以在第一时间做出整体应对，对就是全对，错就是全错，可以达到完美的统一。 并且最重要的是，只需要合理，没必要合情，个体的损失完全不会影响全局，比如在战斗时，除了可以达到完美配合外，不需要为了某个个体而牺牲多数，因为这种情况下，牺牲个体已经是很无所谓的事，甚至很有必要地可以用牺牲个体的方式来顾全多数，完全不用考虑道德、士气、影响等因素。 也就是说，为了集体而牺牲个体不再是有争议的问题，而是不但合理且十分合情的事实。 因为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没了还有我，你没了还可以再造个完全一样的你，还可以再造很多的你，和我完全一样你，包括记忆和思维。 但周玄机器人和锐特星全息人的区别在于，周玄机器人是以周玄为模式复制的，所以也就具有了周玄的记忆和思维，甚至习惯，同时也就有了周玄的局限性。 而锐特星全息人是由锐特星机器人演变来的，外形上因为大量使用生物肢体和器官，甚至是完全生物体形式，甚至是使用了胎生制造机器人的方式，使得全息人之间的外形有了很大的不同，但他们，或是它们，记忆和思维天生就是完全非生物形式的。 简单地说，周玄机器人还会“残存”感情和情绪的功能，不但思维有被非理性因素影响的可能，记忆中也会“残存”大量的“垃圾”；而锐特星全息人则完全没有感情和情绪，记忆和思维也完全理性化，没有感情，更没有“垃圾”。 “感情，就是基地机器人的漏洞，如果基地机器人就是周玄复制品的话。”何农向大家介绍自己的方案。“奥洛卡文和哲雅思向我们讲他们星球机器人的事，对我们认识周玄机器人帮助很大。” “奥洛卡文和哲雅思说，他们星球的机器人一路追到了地球，追了快十年，真是有毅力。”古奕说。 “基地里那个被拆解的黑飞碟，据说就是锐特星机器人开来的。”卫极说。 “包括麦克登斯这些科学家的存在，这种种因素，让周玄机器人和这些飞碟的研制，都顺理成章了。”何农说。“看上去一切都是必然。” “我们拖家带口的要逃出这里不是件容易的事，并且他们的力量看上去越来越强大。”大卫有些无可奈何。 “看你那副没出息的样子。”古奕不屑地说。 大卫没理古奕，但确实是一副没有信心的样子。 “大卫说的没错，是很困难，也许这正是他们把我们家人都抓来好吃好喝地养起来的原因。”何农对大家说。“这样不但可以让我们安心为他们服务，更重要是会消磨我们的意志。” “是啊，现在就有很多人满足现状不想反抗，甚至都不想逃出去，他们说外面一定很乱，肯定不会比这里强。”卫东说。 “这也是事实。不过他们将我们囚禁在这里工作，结果很难想象，他们可能最后将我们放出去吗？让我们出去乱说曾经被囚禁在这里工作？再说，现在的周玄更是难以捉摸，他已经不能用常人的概念来理解了，理论上他的寿命会很长，但会轻易放弃自己的权力吗？也许新形式的独裁已经形成。”何农分析说。 “对，外面这些机器人就是很好的证明，这些机器人一定就如同奥洛卡文和哲雅思讲得他们星球的机器人一样，最后会像病菌一样疯狂扩张。”古奕激动地说。“外面那些机器人就很有可能全都是周玄！” “我们曾经不止一次猎杀过他，当我们对他来说不再有价值时，他心中便只有仇恨，因为他知道，他一旦想独裁的时候，我们这些人就会起来反对他。”卫极说。 “没错，当初就不应该拼了命去救他，为了这个家伙我们还失去了老麦。”古奕愤恨地说。 “此一时彼一时，那时他还有利用价值。”何农安慰古奕。“只是辜负了老麦。” “周玄也许不会和世人一起分享世界，更何况他现在有这个能力。”小龙说。 “不知道海上联合舰队最后会怎么样。”卫极说。 “周玄现在是钢铁之身，他有足够的时间，至少他有时间把海上联合舰队那些强硬派耗死，下一代就一定好对付了。”古奕笑着说。 大家都笑起来。 “我们还是再研究一下方案吧，重点是对家属的安排，然后再最后确定一下时间，不能拖得太久，第五艘飞碟马上就要完工了。” 何农对大家说，大家又都聚了聚。 这里一共有二十人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