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谨:野兽
看着她迟疑地点了点头。我欣喜地说:“一直想跟你道歉,在玉楼春时,不该让你出去。我是男人,怎么能让一个小姑娘去救我呢?可你把我忘了,你忘了我,便不算是当初的那个人,我想道歉也找不到她。” 她张开双臂抱着了我,瞪着记忆里的那双大眼睛,仰望着我,满含期待地问:“你喜欢我吗?” 我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她搂了我的脖子,嘴唇贴上来了。 我推开了她,严厉地说:“我是你哥,你是我妹妹。兄妹不能这样。”可是身体里有只野兽,它又蹦又跳地嘶声地叫嚷着:“我想我想,想拉你的手,想亲亲,想抱抱。” 她对着我左看右看,咬了咬嘴唇,扑进了我怀里,眨着大眼睛说:“你不想要我吗?不想要女人吗?你若是不要我,我会被赶走的,我无处可去。” 我说:“有我在,没人会赶你走。” 她的眼里包着一汪泪水,糯声低语:“可是你不要我,不要我,便是不喜欢我。” 我伸手去摸她的脸,这时,她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簌簌落下,落进了我的心里,得我火辣辣的疼。 我搂住了她。 “不要哭,我在呢。” “想要她,想要她,想把她融进自己的骨血里,让她成为自己的……”身体里的野兽叫嚷的更厉害了,我使出全力与它搏斗,额头上的汗水流进了眼里,酸涩难忍。 她撕扯着我的衣服说:“我不是你妹妹,我只是一个女人,为你而来的女人。” 对呀,她不是我妹妹。她怎么可能是我妹妹!自己一直都不信的,不是吗? 可是,万一是呢? 即使不是也不行,她才十四岁。 十四岁可以嫁人了,也不算小。 我会娶她,同她成亲,这样的话,我们做什么事都行。 不行不行。人生三喜之一“洞房花烛”,应该等到那天…… 不仅身体在嘶叫,脑袋里也有几种声音争吵个不停。 眼前开始模糊,我使劲眨了眨眼,她身上光光的,一件衣服都没了,我低头看看自己,她的两只小手,正在卖力地往下扯我的裤子。 “不能这样子。”我坚定地告诉自己,使劲推开了她。 仅存的一丝清明神志被张牙舞爪的野兽吞食着,我拼命挣扎,终于筋疲力尽,无力地合上了眼睛,一片黑暗…… 醒来的时候,一个陌生的女子在自己怀里,两个人身上,一件衣服都没有。 掐着她的脖子,厉声问道:“你是谁?都对我做了什么?” 她低头看着身下,平静地说:“你应该问自己,对我做了什么。” 我的郎中师父主治外伤,辅治各种伤,涉猎广泛到人神共愤的地步。他不但同我们讲过葵水,还讲过女子初夜落红。他说,初夜不落红,不等于不是处子,有很多外力因素,会导致不落红,比如骑马。 当时三师兄嘻笑着说,我们又不是女子,师父同我们讲这个干什么。 师父说,万一我未来的三徒弟媳妇初夜没落红,我担心我三徒弟想不开。 三师兄说,我有什么想不开的,直接休了重娶。 师父说,这就是想不开。我告诉你们这个理论,就是在挽救一个女子的命运;你们再告诉别人,就是在挽救更多女子的命运。 大师兄说,万一有不是处子的女子拿这个当借口呢?岂不是败坏风气? 二师兄说,我们大男人,讨论这些,有意思吗? 师父说,郎中是没有国界没有性别的,在你们志愿当郎中的那天,就该无视掉自己的性别,和病人的性别。 大师兄问我,小师弟,你觉得师父说的话有道理 吗? 我说,跟我没关系,不关心。 不落红的也许是处子,落红的肯定是处子。 她身下的被褥上,桃红点点。 ------题外话------ 落红的问题,是为后面的故事做铺垫的。 顺便让三师兄露个头。 每一处看似闲扯的地方,都是有用处的哦。早不用,晚用。哈哈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