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惨淡
许游一夜辗转反侧，睡的迷迷糊糊并不踏实，第二天早上，也起的很早，七点就醒了。 坐起来等清醒，许游双手搓了搓脸，然后拿了一旁的衣服穿，最后扯开被子下床。 走过去拉开窗帘打开窗户，许游转身出了屋子。 看了眼表姐李谷穗的房门，依然紧闭着。 去冰箱看了看，除了零食面膜之类，并没有其他。 到门口换了鞋，拿了钥匙，许游开门去买早餐。 期待、忐忑了一夜，到现在，许游的心却沉了下来，管它成绩如何，哪怕只有一个人买了、看了，也不错啊…… 或许是自嘲，但起码心里，并不如何在意成绩了。 相比之，许游现在脑海里想的最多的却是数学论文的投稿选择。 虽然欧阳老师已经给出了方向，并且帮着筛选出了几家，但最后的敲定，还得自己比较后再决定。 虽说欧阳老师选定的几家都很不错，业内的风评都很好，也很权威，但也不能随便投一家了事。 这其中的歪歪绕绕其实挺复杂的。 到附近的早餐店买了两份豆腐脑，四根油条，许游拎着往回走。 突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拿出来一看，竟然是刘许的视频邀请。 许游犹豫了一下，然后才接通，笑着打招呼：“师哥。” 视频里，刘许一身健身装，似乎正在跑步机上跑步，气喘吁吁的。他笑着问道：“终于发书，感觉怎么样啊？” 许游老实回答：“之前挺期待、忐忑的。现在么，倒是觉得成绩啊什么的，没有多么重要了。毕竟是第一次写书，要是一书封神，那那些勤勤恳恳好多年才终于有了点名气，能满足温饱的小作家还怎么活？”语气调侃。 “心态倒是稳如老狗。” 都是年轻人，刘许也不刻意端着，说话也就随随便便的，“不过销售成绩这么差，我还是有点意外的。毕竟我连着推荐了那么多次，都网络置顶了。” 许游笑着道：“说明我带不动啊。” 刘许也玩笑道：“青铜狗嘛。” 许游问道：“起这么早就锻炼，也不怕身体被掏空？” 刘许笑道：“自身硬才是硬道理。” 许游摇头，“不敢苟同。我认为静养才最持久。” 刘许问道：“千年王八万年龟？” 许游点头道：“苟住别浪，我们能赢。” 刘许笑了笑，看到许游身后的环境，有点眼熟，“在燕京？” 许游点头，“嗯。” “正好我过两天也要来一趟，到时候约一下啊？”刘许并不定居在繁华的燕京，就算是晋升段位到了顶尖的青春文学作家，但还是住在自己老家的末线城市。 写作，向来是需要清净的。 而且相对燕京快餐式的生活节奏，刘许真喜欢安逸些。 “你来了再说吧。”许游走进楼里，开始上楼。 刘许看了看，问道：“没住学校？” 许游摇头，“在我表姐家暂住。” “李谷穗？”刘许眼睛一亮。 许游点头，“就这么一个表姐。” 刘许一拍脑袋，“哎呀，想起一件急事需要赶来燕京处理，我们明天，不，晚上见，我请你们姐弟吃饭。”说完，急急的挂了视频，估计是定机票去了？ 单身狗迷一样的恋爱欲？ 许游笑了笑，来到门口打开门进去。 换了鞋走进厨房找碗筷跟盘子把油条跟豆腐脑盛出来，然后端上桌。 还不等许游坐下，一声门响，头发凌乱、睡眼惺忪的李谷穗闻着味儿就眯着眼找了过来。 “好香哦。” 拉开椅子就要坐下，许游起身抬手按住李谷穗的脑袋，让她不能坐下，嘴里道：“洗漱去。” “好饿。” 李谷穗皱着脸，看着许游委屈吧啦，“吃了再洗？” “赶紧去。” 许游稍微用力，把李谷穗推后一步，“几分钟而已，刚能凉好。” “臭弟弟。” 李谷穗皱着鼻子哼了一声，转身往卫生间走去。 许游笑了下，这个表姐，从小到大，在自己跟前一直妹妹一样，撒娇、卖萌、耍赖就是日常。 等许游都要吃完了，来不及洗漱就喊饿的李谷穗却才从卫生间里出来。 凌乱的头发已经梳好绑成一个松垮马尾，眼睛处，还画了极淡的妆。 许游问道：“有必要？” 李谷穗理所当然的点头，“做一个精致的猪猪女孩，是我成长的标准。” 喝了口豆腐脑，李谷穗问道：“门口老王家的？” 许游点头，“懒得再走。” 李谷穗点点头，“就他家的豆腐脑好喝。” 吃完饭，李谷穗看了眼碗筷盘子，眼珠一转，捂着肚子哎呦一声，“……” “别演。” 李谷穗的表演还没开始就被许游强行剪掉，“不说那句难听的话，对你，我还是非常了解的。” 说完，许游起身撤了碗筷盘子，钻进厨房开始收拾。 李谷穗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反而一脸开心的站在厨房门口，依着门框看着点头道：“手法娴熟，一看就是个居家好男人。” “那你也得不到。” 许游转头问道：“擦桌子会吗？” 李谷穗看着自己的手，嘴里道：“我的护手霜好贵的呢……” “滚滚滚！”许游抬手把水珠甩向李谷穗。 “哎呀。” 李谷穗抬起胳膊挡住，但还是有几滴溅在了脸上，埋怨的喊了一声，然后气呼呼的走到客厅，脱了拖鞋盘腿坐着，附身拿了遥控器打开电视。 本就才两个碗、一个盘子、两双筷子，许游没一会儿就洗好了。 洗好抹布，出来擦了餐桌，回去洗好晾好，许游最后出来关上厨房的门。 “你的电话。” 刚出来，茶几上的电话在震动，李谷穗拿起来看了眼，然后伸手递过来。 许游接过来一看，是主编袁正，“袁主编。” “嗯，打电话给你说下昨晚到现在的数据，怕你着急。” 袁正说道：“其他渠道的暂时没法统计，只是网络销售，成绩……只算一般。”顿了下，袁正还是直接点破。 “我的情理之中，”许游苦笑道：“您的意料之外。” “嗯，确实有点意外。” 袁正分析道：“不说你小说的质量确实很不错，只说刘许等人帮你推广，我们官网又主页推荐，这个成绩确实能说惨淡。” “……”许游无言，您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 袁正又道：“不过也不能这么快下结论，就说书的成绩只是这样，还得看看后续的数据。” 人情安慰？ 许游笑笑，“我现在的心态，只要有人看就行，一个两个的，都是一种肯定。至少没觉得是白写。” 袁正嗯了声，说道：“对你来说，这种心态很好，但对我来说，还是数据重要，毕竟与我的奖金挂钩。” “……”许游张了张嘴，这话接不住啊…… “好了，24小时的数据我明天发给你吧。”说完，袁正直接挂了电话。 放下手机，许游心里还是失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