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七章 宝刀
我巡视了一圈,发现这石室里到处都是残肢碎rou,朱冠红信,黑黑的蟡身与沾满血污的的朱冠叠压在一起,凌乱之极。 而且,石桌上早就血腥一片了,在一阵焚烧之下,无数烟灰纷纷扬扬,甚嚣尘上,甚至,连空气也变成浑浊了很多。 我们一边掩着鼻子,一边检查着这附近的情况,随即便瞅见,即使已经过了血浇和火烧之后,石桌上面所镌刻的那些神秘符号却依稀还在,有一些甚至还熠熠生辉,看上去显得甚为刺眼。 我马上就觉得非常奇怪了,“老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在经过一阵焚烧之后,这些‘卍’字符和‘一’字符非但没有消失,反而却变得更清晰了?” 姬行义也在叹息着,“是呀,这确实也太奇怪了一点!” 说完,他伸手从这上面撮起了一小块灰烬,凑到鼻前不断地吸着气,一会儿之后,便哈哈大笑道,“我明白了,一定是镌刻的时候加了料!” 我仍然是一头雾水,“哦,他们加了什么料?” 姬行义伸手又刮了一下,然后,就把这灰烬递到了我面前,“少爷,你看看,这灰烬有什么特点?” 我瞅了几眼,然后说,“它好象在发光,看起来有一点象金属。” 姬行义不断点着头道,“嗯,它不仅是金属,而且还是一种比较特殊的金属,这一直以来,由于始终没人进入石室,慢慢地,它在不断地痒化……” 我眼前一亮,便道,“但是,经过烈火焚烧之后,痒化物便已尽数消失,所以,这些神秘符号才会重新变得这样锃亮?” 姬行义眼里露出了一丝微笑,“对,真相极有可能就是这样。” 这时,后面的罗紫也走了过来,大声询问道,“义爷,除了这些神秘符号之外,您还有哪些发现?” 姬行义眼里的微笑便变成了失望,他摇着头道,“没有。” 罗紫的视线在不断下滑,“那么侧边呢,那上面好象也镌刻着一些神秘的符号,你们检查过了么?” 彭子羽抬起头来,闷哼了一声,“仍然是一些‘卍’字符和‘一’字符,没什么好稀奇的。” 罗紫只得瞅向了四周,“周边好象还有很多壁龛……” 我和彭子羽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便建议道,“嗯,不如让他们去看看吧……” 姬行义马上就提出了反对意见,“那里石缝非常多,万一有尸蟡窜出来,可不是开玩笑的。” 我仍然还不死心,“没事,让他们小心点就是了。” 彭子羽便不再犹豫,此刻便把几个老外招到附近,低声嘱咐了几句,片刻之后,这些人便奔向各个角落,上掀下翻,不断地检查了起来。 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学习,他们对贵妃岭的情况已经有一些适应了,已经能分辨出‘卍’字符和‘一’字符之间的差别,对盗门的各种知识和禁忌,也比以前熟悉了很多。 所以,我和彭子羽都非常放心。这时,就低下头来,重新检查着这石桌,随即我们就发现,在石桌右下方,一个不起眼的地方,竟然还堆着很多刀具,此刻一经鲜血浸泡,其中有一把便显得寒光闪闪,耀眼之极。 姬行义把这玩意拾了起来,凑到眼前不断检视着,“这好象是用青铜制造的,为什么隔了这么久还如此锋利呢?” 我笑了起来,“不会在上面涂了一层铬吧?” 旁边的刘二就有一些不解了,“健少,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把那柄解手刀夺了过来,凑在眼前不断端详着,许久之后,才缓缓解释道,“在湖北荆州市江陵县望山的楚墓里,专家曾经掘出过一柄宝剑,上面铭刻着‘钺王鸠浅,自乍用鐱’八个大字,后来,经碳14检测,发现它已经有两千四百多年的历史了,可即使这样,它仍然还极其锋利,光亮如新。” 刘二似有所悟,“难道就因为这宝剑上渡了一层铬吗?” 姬行义接过话头,“是呀,要知道铬的熔点起码在四千多摄氏度以上,德国佬直到1937年才发明,并且还专门申请了专利。” 我不断赞叹道,“这就是说,我们的祖先对铬的使用起码比德国佬要早两千多年以上。” 姬行义把这解手刀又夺了过去,端详了好一会儿,方说,“对,少爷,这把刀上面可能也涂有稀有金属,你如果喜欢的话,不妨现在就收下吧。”
我也懒得多说,当即,就把这一把解手刀接了过来,捧在手心,然后,又反反复复地检视着。 随即我便发现,这解手刀长约十五六公分,宽度起码超过两公分,尽管算不上很大,但剑柄上却还嵌着一颗蓝宝石,经过几百上千年的时间,这玩意儿仍然还晶莹剔透、闪闪发光。 我吹了一口气,刀身上便传来了“铿锵”之声,刺耳之极。 刘二的眼里露出了艳羡之色,“健少,这小刀真的很锋利吗?” 我晃动着这刀,不断逗着他说,“可以用你的右手试一试刀,看看它到底有多锋利?” 刘二马上缩回右手,“还是不要了吧。” 旁边的罗紫又走到附近,递来了几张餐巾纸,“健少,给!” 我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当即把这餐巾纸置在石桌上,然后挥起这解手刀,轻轻一切,这些纸很快便已裂为两半了。 大家齐声夸道,“果然是一把好刀。” 我的视线又兜了回去,瞅着堆在地上和桌上的那一团蟡尸道,“可惜这一把价值连的宝剑却明珠暗投,居然被用来砍牛。” 姬行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少爷,这正好说明来这儿参加祭祀的人的身份,依我看来,他们非富即贵,甚至,还有可能是来自哀牢国各地的邑王。”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邑王是一个部落的首领,他们千里迢迢来到这里,难道就只是为了砍牛?” 姬行义正色说道,“当然……别忘了砍牛并不是普通的葬俗,后来,还成了一种非常重要的祭祀。” 我的思维在不断地延伸,“哦,那这把刀到底是谁的呢?” 姬行义缓缓摇着头,“刀身上没有铭文,也没留下任何线索,老实讲,现在一切都很难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