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一章强行终止的圣杯问答
亚瑟王不懂人心？这才是天下间最可笑的事！亚瑟王并不是不懂人心，而是太懂人心了。所以才会被大多数人误认为亚瑟王不懂人心。 与其说她不懂人心更不如说她不能懂人心。 因为她是王！不列颠的王！ 说出亚瑟王不懂人心的特里斯坦（圆桌骑士之一），当说出这句话时早就悔的肠子都青了。 “亚瑟王可是在知晓一切的情况下拔出那把剑的。她清楚的知道不列颠必定毁灭的命运，然而还是毅然决然的拔出了那把剑。” “阿拉，阿拉。我的Master似乎知道不少吾王的情报呢。” 似乎看出梅莉没有上去帮忙的意思，杰尔夫叹了口气。这家伙是吃准了我会出手啊，不知道她哪来的自信这么笃定我会帮助Saber。 我做不到的，我甚至无法说出口。我只能看着，日复一日的看着。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旁观着，无法做出任何改变。 命运...我无法改变... Master哟，只有你这个世外之人才可以帮助吾王。 Saber眼前浮现曾经在金兰湾目睹的那副光景。 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那里躺着她的臣子、她的朋友以及她的亲人。甚至是将她视为父母般存在，名义上的侄子其实是亲生儿子的莫德雷德。 她亲手杀了她！她在她的怀中死去！ 剑栏之战！十二位圆桌骑士的墓碑赫然矗立在眼前！ 从岩石中拔出剑的那一刻前她就得知了预言。她知道这意味着破灭，她原本已经有了觉悟。 但，为什么…… 当亲眼看到这惨景时，她会感到那样意外，她觉得除了祈祷之外无能为力。 一股黑暗将她笼罩，那是漆黑的连一点光亮都看不到的地方。翡翠般美丽的双瞳逐渐失去光泽，如同蒙上一层灰色。 “很多人都在笑，我想那一定没有错。” 杰尔夫的声音不大，却清晰无比的传入众人的耳中。众人闻言皆不知其所云，唯有Saber浑身一震，犹如一记警钟在她脑中回荡，失去色泽的眼睛绽放出无穷的光芒。 这句话是她当初在拔起石中剑时所说的。 这一刻她想起了拔起石中剑成为不列颠新王时梅林让她看到的未来画面；想起了自己拔出石中剑对梅林说过的话；想起了遗忘掉的一切的一切。 “我越痛苦，国家越富饶。” “是的，在那点上我有自信能做的好。” “请看着吧，梅林。虽然不说是马上，但我一定会让这个岛成为一个好国家。” ... “呵，我差点忘记自己的本心呢。”Saber自嘲的笑了笑，神态变得轻松起来，眼前的阴霾似乎在一瞬间被驱散。 “谢谢你！”Saber对杰尔夫真诚的说道。 “我的愿望的确是错了呢，Rider。”这一刻不知为何Saber似乎沐浴在一道圣光之中。 那么的圣洁，那么的神圣。 Berserker在这一刻似乎都看呆了...所有人也看呆了...就连躲在城堡顶端拿着狙击枪的卫宫切嗣也看呆了。 吾王...吾王...Berserker的内心在疯狂的大喊。 “嚯？”Rider看着Saber不知道为何，看着这个承认自己错误的Saber内心深处感到一丝恐惧。 “那么你现在的愿望是什么呢？Saber。” “我不知道...” “不知道？”就连Rider也忍不住嗤笑起来。“还不如刚才。刚才的你起码还能称之为王，现在...连自己欲望都不知道的王者，又算个什么？” 明明是得到这样的答案，Rider的内息却没由来的一突。 Saber完全不理会Rider夹枪带棒的话语，望着繁星点点的夜空，喃喃自语起来“我曾经想过许愿回到在拔出圣剑的那一刻，放弃成为王。让石中剑重新选王。” 不等其余几人开口她便自我否定。 “但那只是逃避的行为...” “在那十年内也不可能选出比我更优秀的王，再者即使重新选王不列颠也逃脱不了毁灭的命运。这是从一开始就命中注定的！” Saber与其余两个王者不同，她一开始就知道不列颠毁灭的命运。 “我原以为那会在安静的到来，就像在睡梦中那样。没想到事实却如此的惨烈，国家的灭亡、信赖骑士的背叛、士兵们的反叛。一切的一切都让我始料未及。” “这一切都要归责于我，是我给他们带来了灾难。” Saber每说一句Berserker心中就多一分情绪的波动。 不，吾王...那不是您的错！ 是罪臣！ 一切都是罪臣的错啊！ “我成为王无法给人民带来和平，故土会被摧毁。但我不成为王，故土同样避免不了毁灭的命运。这是一个无法避免的死循环。” “所以我不知道...” Rider再一次开口：“你还是没有明白我刚才所说的，你根本无需拯救他们。王只需要引导...” “光是引导那是不够的，结局依旧是灭亡！” “那就像我一样掀起战争去征服一切！” “那样的结局还是灭亡！” “你怎么知道你根本没有去尝试...” “因为我看到过那样的未来！” “未来是可以改变的!” “不，未来是无法改变的。不然我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 这一次轮到Rider无言以对，因为他发现无论自己如何忽悠，Saber始终不曾动摇。 所以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说过无论如何去努力那都是命中注定的灭亡！我尝试过无数种努力，无数种方法，得到的答案都是相同的。” Rider这位所向披靡的征服王发现就算是换做自己与Saber对调，做的也无法比她更好。 这个看似瘦弱的小女孩，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强大啊。 就像是一个死循环。 做越多的努力不但不会让未来发生改变，相反只会让结果变得越发糟糕。 这便是亚瑟王的命运，这便是不列颠的命运，这便是阿尔托莉雅的命运。 一切的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好的。 如果我是血崩的开局，那她就是地狱（噩梦）模式的开局。 亚瑟王有圆桌骑士团帮助？ 别让人发笑了，那张明明只有十三个人的破桌子分为无数个派系，除了贝狄威尔没有一个正常人。然而贝狄威尔又是其中能力最差的一位，他除了倾听亚瑟王的心声外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做不到。 那张破桌子就算换做是大帝也无法管住...更别说像亚瑟*阿尔托莉雅这样一管就是十年。 “哈哈哈...看来我们之间谁也无法说服谁呢。”Rider忽然豪迈的哈哈大笑起来。 “看来只能手底下见真章了。Saber哟，就让你见识一下本王的王者之道吧。” “武力，也是一位王者必要的东西！” 最好说服对方的方法就是把对方打到服为止。 征服王不打算玩了，强行掀桌。 圣杯问答到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