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化繁为简
转眼间,两个人已经死在了吴宇的剑下,他的剑看起来很简单,只是最简单的四个招式,刺、斩、挑,砍,但是这四个算得上是剑的基本招式,在吴宇的手中,却如同活了过来一样。 那些本应生硬的动作,此刻在吴宇的手中简直如同行云流水一般,每一个动作都无比的流畅,而且在流畅之余,那无数的变换,也是让他的对手,无比的头疼。 数十柄剑一同迎了上来,而吴宇却能够在这数十柄利剑之中找到缺口,然后将剑轻轻地刺出,只是一扭一转,那数十柄剑组在一起的剑阵瞬间被后者破开,身子躲开剑的余锋,然后身子再度前冲,手中的七宗罪只是轻轻一抹,一颗人头再次落地。 杀人,这所谓的血腥,在后者的手中,竟然真的如同一门艺术一样,似乎这样的动作他做过了许多遍一样,每一剑刺出的角度,总是那么的熟练,似乎噪音就知晓了对手剑的走向,每一剑总会找到对方最致命的漏洞。 这样的战斗,吴宇并没有经历过很多,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天赋?吴宇当然不会相信,因为他从来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东西真的是一句天赋就能够定义的。这样的动作做起来,无比的流畅,就如同早已做了上千遍上万遍一样,每一剑的走向甚至是挑起的动作,吴宇甚至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做,但是下意识的动作,却如同早已预判好了一样。 手中七宗罪一抹,吴宇的速度丝毫未减。眨眼间,吴宇已经冲到了那些人的身后,身子立刻转回去,虽然那些人也算是经历了无数的战斗,但是他们毕竟也只是宋家培养出来的高手,哪怕平日里同门之间每日都会切磋一下,但是那种切磋,却也只是每一个人拿着自己的剑,做着那些花哨的动作,然后将自己的剑一次一次的磕碰,仅此而已。 他们哪怕没日没夜的苦练,却也只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他们从来都没有经历过生死,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是生死,或许在他们看起来,那所谓的生死就是两个人拿着剑,互相你一刀我一剑的劈砍罢了,但是他们却根本不知道,所谓的生死其实是拼尽自己的全力,去将自己面前的对手杀死,哪怕是用自己的牙齿,咬断对手的喉咙,让腥甜的血液灌进嘴中。 吴宇所用的这些招式,他们从未见过,或许在他们的眼中,这些招式是那么的新鲜,甚至如果吴宇不是对手的话,他们还会想要学习一下,因为这样的东西不要说见,或许他们连想都没有想过。 他们甚至来不及转过身,黑色的剑,就已经从他们的胸口穿刺而出,那个被吴宇杀死的人,此刻正看着自己胸口中刺出的剑身,脸上的表情也是一片惊恐。哪怕是想了那么多次的死亡,但是在真正要迎接后者的时候,却依旧会感觉到害怕,因为这个世界上永远都没有人会无谓恐惧。 这算是什么?陌生么,或许人么都是这样的,因为没有体验过死亡,所以他们才会惧怕,正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死亡,但是却永远都不会有一个人告诉他们究竟什么是死亡,所以他们才会感觉到恐惧。 黑色的利刃瞬间拔出,而后手腕一翻,再次刺入另一个人的身体,这一次他根本就没有再去将剑拔出了,手中利剑直接一横,手中的剑就如同切在豆腐中一样,切割着那些坚硬的骨骼,就如同白菜的菜茎一样,轻微的脆感之后,骨骼直接断开。 一剑横劈而出,瞬间,三人竟然被吴宇拦腰斩断。 身子直接断开,掉落下去,而下半身此刻也软塌塌的倒了下去,每一个人的眼睛中都是惊恐甚至是不敢相信,因为哪怕在死亡之前的最后一刻,他们也没有看到那个杀掉他们的人究竟长什么模样。 “小子,杀我宋家人,你今日必死!”短短几次呼吸的时间,二长老跟三长老再次持剑,朝着吴宇的方向冲了过来,察觉到被后者戏耍,而且自己的兄弟还死在吴宇的剑下后,两个人的愤怒早就浇灭了两个人的理智。 跟眼前的这些人想必,两人虽然年纪已经很大了,但是他们却明白什么是生什么是死,宋家虽然不是他们一手建立的,但是早年的宋家究竟是什么模样,他们也是记忆犹新,甚至是脚下的这片土地,曾经都撒过他们的鲜血,所以这一瞬间,两个人那些隐藏着骨子里的杀意,再次冲了出来。 吴宇嘴角扬了扬,整个人显得毫不在意。面对着朝自己冲来的两个人,吴宇的动作依旧是简单干净,如果这一刻真的有一名剑术大师站在这里的话,就一定会惊讶的发现,吴宇究竟将剑用到了一种什么样的地步。 简单的一横,没错就只是将剑横过来而已,这样的动作此前早已做过不少次,而宋岳此刻的眉头也轻轻地皱着,这并不是因为吴宇做的不好而皱眉,而是因为后者这一横,横的真的是太棒了。 同样简单的动作,在后者手中每一次做出总是能够发挥出意想不到的效果。 化繁为简,说起来很简单,但是如果真的让你做起来,那是几乎不可能的,除非是一些在剑道中沉寂了数十年的老怪物之外,否则一般人是根本不不知道什么是化繁为简,该如何用最简单的招式,去抵挡那些看起来极为致命的攻击。 剑,带着一丝丝的角度,猛地向前一横,二长老与三长老的剑尖直接点在剑身之上,而吴宇则借助着二长老与三长老的力量向后轻轻退去,而后脚掌踩在地面之上微微发力,手中的剑顿时带着黑色的剑芒,朝着两人挥舞而来。 一旁的十七个人,此刻活着的,就只有十个了,他们看着冲上去的两位长老,虽然也想要跟着两人一起冲上去,但是突然想起了吴宇的可怕,身子却忍不住悄悄地向后退了一步,然后彼此看了一眼,似乎都感觉有些尴尬,这才咬着牙持剑再次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