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别害怕,我不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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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兴扬忙道:“你不会有事的,我会保护你的。” “真的?”讹兽斜眼看他,“不骗我?” 梁兴扬用力点头,转头对长安玉玠说道:“宗主,这讹兽自我进入宁和镇,一直与我在一起,它生性胆小,从未做过恶事,能否请宗主放过它?” “它就是讹兽?”在场几人听到梁兴扬的话,不约而同地睁大眼睛,长安玉玠更是快走了几步,凑到笼子前盯着它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抬头问梁兴扬,“就是传说中最能言善道的上古神兽,讹兽?” “正是。”梁兴扬微微颔首,“能否请宗主高抬贵手?” 小绿叶也赶忙出来说道:“我就是讹兽,我从来不伤人的,是一只心地善良的好讹兽。” 闻言,长安玉玠心里暗想,在玄天宗的地盘上,就算讹兽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造次,更不敢欺骗他,稍稍犹豫了几秒钟,便对青玄吩咐道:“青玄,暂且将它放出来吧。” 青玄看了眼青真,见他没什么表情,没有反对的意思,于是将笼子打开。 一打开笼子,小绿叶便如离弦的箭飞扑到梁兴扬身上下一秒,耳畔就传来小绿叶魔音穿耳般的哭嚎声—— “梁小哥,你这段时间跑去哪里了啊?我还以为你们都死了……” 它身上都是灰土,还有些细微的伤口,梁兴扬倒不好用力搂抱,唯恐伤到它,只能抬着手,虚虚将它环在胸前,轻声安抚道:“没事儿,我一切都好,一切都好。” 面如冠玉,垂眉低首,眉宇间自有一股悲悯气质,更衬得他眉眼如画。 长安玉玠看着他,微微一笑,正待说话,门外就传来一道极其煞风景的声音—— “哟,今天天枢殿可真热闹啊。” 长安玉玠:“……” 梁兴扬等人闻声,齐齐看向门口处—— 阴正信领着长材,站在外面饶有兴趣地看着殿内众人,口中啧啧道:“我听长材说,青玄从外头带了个女人回来,二话不说便将其关入地牢,还道是人姑娘家不小心得罪他呢,刚想着去地牢看看,不曾想晚了一步,被押到天枢殿来了……” “我这人好奇心重,没忍住跟着来了。” 一开口就解释了自己为何突然出现在天枢殿的原因。 不过,即使有阴正信的解释,长安玉玠的神情依旧十分难看,梁兴扬就站在他身边,清晰看到他眼底的怒火以及不断抽搐的嘴角,想来他是很想骂一句脏话的,不过顾及着形象,只能强行忍住,勉强扯了下嘴角,“哼”了一声当做回应。 他忍下了,青玄可不打算忍,更别提阴正信还拿他说事,当即冷笑一声,吐出戳心之语,“阴宫主爱而不得,便以为青玄与你一样只能由爱生恨,千方百计为难心上人吗?” 又来了,又来了。 看样子阴正信的情史,玄天宗上下都知道啊。 梁兴扬在心里说着,一低头就对上小绿叶茫然的眼神,“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臭道士是因为喜欢白虹娘娘,所以才把娘娘抓起来关着?” 梁兴扬看了眼面色铁青的青玄,下意识捂住它的嘴巴,面容正气道:“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插嘴!” 语毕,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两步,隐在长安玉玠身后。 青玄朝梁兴扬的方向狠狠瞪了一眼,倒也没跟小绿叶一般见识。反倒是阴正信被青玄刚刚的话刺得怒火腾升,青着脸,阴阳怪气道:“不愧是宗主的弟子,样貌好,嘴皮子功夫也厉害,难怪能讨得宗主的欢心。” 话锋转得太快,梁兴扬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咂摸了一会儿,没发现这话有什么不对,不由看了阴正信一眼,这是认输了?准备向青玄求和吗?但是好好的一句话,从阴口中说出,总觉得莫名多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 想着,他不由自主看向青玄。 如他想的一样,青玄也没觉得是好话,反而气得脸都红了,双眼冒火,怒视阴正信,“阴宫主慎言!” 阴正信轻笑,抬步跨入大殿,边走边道:“我这是在夸你呢,为何需要慎言?年轻人太谦虚可不是什么好事。” 说完,尤嫌不够,又对长安玉玠说道:“宗主,我说得可对?” 长安玉玠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冷冷道:“我天枢峰的弟子何时轮到你来管教了?” 阴正信笑道:“宗主的独占欲可真强啊。” 梁兴扬:“……???” 直至现在,梁兴扬才明白过来,原来一开始阴正信的意思竟是…… 不得不说,多年爱而不得真的很容易让人心理扭曲,从而成为变态。就像阴正信,竟然把长安玉玠与青玄的师徒情谊曲解成断袖之癖,真是太可拍了! 梁兴扬忍不住抖了抖,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也难怪青玄会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不过说来也怪,玄天宗不是以天枢峰为首吗?为何阴正信竟敢拿长安玉玠说事呢? 之前在大殿上,他就发现七峰之间大抵面和心不和,私下底或有过节,可那时阴正信在面对长安玉玠的时候,还是十分恭敬的。怎么短短不到一两月的时间,他态度就大变样了? 正疑惑间,就看到阴正信在长安玉玠面前站定,而后笑了下,终于舍得把目光落在从开始到现在,全程一言不发的青真和白虹身上,仿佛现在才发现两人一样,口中发出一声惊呼,“原来是老熟人。” “玄天宗和尤家派出的精英弟子无数都找不到白虹,没想到却被青真找到了,真是、真是……” 他停住口,似在思索如何形容比较好,拧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眉头渐渐舒缓,面带笑容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不过这话不适合玄天宗,只贴合尤家。说来也是凑巧,今早上尤纪才到天璇宫找我辞行,说手下遍寻不到白虹的踪迹,想要亲自带人寻找,他担心日子一长,给了白虹休养生息的机会,往后想要抓住对方更加不易。我见他神情焦灼,心思难安,还安慰他说无需着急,再多等几日,此次不管是尤家还是玄天宗都派出不少弟子搜寻,饶是白虹会飞天遁地,时日久了,也会露出踪迹。”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青真的冷笑,“有什么误会让二妖即使沦为阶下囚,仍然记挂着你?” 闻言,梁兴扬脸色微变,一时间根本找不到什么理由解释这一切。 长安玉玠扫了他一眼,见他面容发白,就知道他有事隐瞒,遂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梁小友,事已至此,你就不要再想着隐瞒了,如实将一起说出来吧。你应知道,白虹眼下已经被关押在地牢,只要稍加审问,所有的真相都将浮出水面。现在,只有我和青玄在场,若其中有什么隐情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你遮掩一二,届时就算其余六宫的宫主听到风声,找到天枢宫来了,我亦可以帮你挡一挡。” 这一番话听得梁兴扬心有所动,默默在心里咀嚼了一番,半晌才抬起头,见长安玉玠面露关心,对于玄天宗天然的向往崇拜使然,他很快就做下决定,冲着长安玉玠点了点头,开口道:“其实,上一次白虹诈死前,曾让我代为照顾她的灵兽,并赠予我一物当做酬劳……” 听到白虹送了一样东西给他,长安玉玠神情微滞,静默几瞬,方才开口问道:“是何物?” 梁兴扬抿了抿唇,“是她的内丹,当时她骗我说,那是一颗南海鲛珠。” 说话间,他低下头,神情中浮现出几分自嘲,没注意到长安玉玠此刻早已脸色大变。 他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忍不住上前一步,扣住梁兴扬的手腕道:“那妖丹在你身上?” “没有。”梁兴扬摇摇头,如实道:“直至我昏迷前,妖丹都在桫椤身上。” 贾桫椤? 有这么凑巧的事情吗?怎么会那么刚好就在他下落不明,生死不知的朋友身上?那妖丹不是白虹送给他的吗? 长安玉玠一脸怀疑,显然不相信梁兴扬的说辞。 梁兴扬解释道:“当时,我以为那是普通鲛珠,桫椤婚事将近,我便将它赠予桫椤,当做他的新婚礼物。” 他简单将来龙去脉讲了一遍,长安玉玠越听,脸色越差,盯着他看了半晌,却见他眼神清明,神情坦荡,便知他所言不假,神情中阴霾尽去,有些无奈道:“真是阴差阳错。” 梁兴扬跟着叹气,“都怪我见识短浅,要是一开始就知道那是妖丹,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接受,桫椤他也不会……” 虽然这些日子,他表现得如常,可心里却不断自责,认为桫椤甚至宁和镇的百姓会遇到兽潮全因为自己的缘故。 他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了。 只是面对比自己还脆弱的白自珍,他不敢提及宁和镇一切,只能在心里默默强撑着,完全不敢表露出来。 然而,到底是十几岁的少年郎,再怎么坚强,内心仍是柔软的,此时此刻心里隐藏的秘密尽数吐露出来,积压的情绪也跟着彻底爆发,整个人便有点崩溃。 他鼻子一酸,声音不自觉哽咽了起来,根本说不出话。 长安玉玠见状,伸手握住他的手,拍了拍他的手背,以示安慰。 青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眉头微蹙,似乎有些不耐烦,淡淡道:“这一切与你何干?宁和镇遭遇兽潮,是因为结界被破。若是结界还在,你朋友就算身上挂着几百颗妖丹招摇过市都不会遇险。” 真正的罪魁祸首是破坏结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