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避水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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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落下,除了为首的江白,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穷奇的脚下。 混沌叹气道:“唉。可惜……” 可惜如今他们不便透露真实身份,不然直接飞过去的话就没这烦恼呢。 穷奇也是这想法,皱了皱眉,脸上多了几分烦躁。 梁兴扬拍了拍她肩膀,以示安抚,让她稍安勿躁。穷奇,高冷的面容上神情微缓,没有再多说什么,抿着唇往前走。 梁兴扬这才收回视线,余光不经意瞥到前方的江白,见对方昂首挺胸,稳稳当当地往前走,微微愣了愣,目光下意识落在了他的脚上。 这一看,眼睛不由睁大了点儿。 为了以防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忍不住看了好几眼,最后召来小团伙里的富二代代表明文柏,不动声色地让他看看江白的打扮。 “不就是普通的弟子装扮吗?” 不着痕迹地与江白拉开一大段距离后,明文柏挠着头道:“除了他长得俊俏点,气质不错点儿,看上去比他弟弟江辰多了那么一点儿青年才俊的味道,也没有其他特别之处啊。” 梁兴扬指着江白脚下的黑靴道:“你看看他的鞋子。” “那有什么……”好看的? 明文柏一脸不以为意,话刚说了一半,就卡在喉咙里,像是担心看错了一般,使劲揉了揉眼睛,反复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收回视线,转头看向梁兴扬,神情肃然道:“是避水靴。” 据说是由以腾蛇的皮制作而成,虽然表面上和普通靴子无异,可实际上,此靴具有避水防御的功能,在白天,阳光照射下,靴子表面会呈现出一层淡淡的五彩的流光。 明文柏正是靠此才确认江白脚上的靴子正是可遇不可求的避水靴。 “随着腾蛇一族的隐世不出,这避水靴就算拥有千金也不一定能买得到。” 担心梁兴扬不明白避水靴的金贵之处,明文柏没忍住补充了一句,“就算我家九世高祖他都没有一双呢。” 梁兴扬微微颔首,明文柏虽然纨绔了点儿,修为也没多高,但背靠明家这座大山,见识广博,尤其对吃喝玩乐,穿衣住行这方面最为精通,他若说那是避水靴,肯定就错不了。 只是…… 依照昨日江辰所言,以及江白的表现,江白在江家应该是极为不受待见的,他这样的身份,如此贵重的避水靴,是从何而来的呢? 梁兴扬敛眉沉思,抬起眼,目光从众人脸上一一掠过,再一一排除,最后落在明文柏的身上,与明文柏对视了会儿。 明文柏立马会意,能者多劳嘛! 唉!这群人要是少了他可怎么办啊? 他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模样,快步上前与江白攀谈起来。 “江白道友,话说你们这尚天宗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明文柏面容俊秀,笑起来还算人模狗样,极具亲和力。 江白看了他一眼,微笑道:“诸位贵客想在宗内四下逛逛吗?” 语气里隐有试探,明文柏也不太在意,直言道:“是啊。不瞒江白道友,其实我不久之前曾来过一次尚天宗,奈何当时有要事在身,不能好好赏玩一番,如今难得再来,当然得好好玩一玩啦!” “哦?”江白神情讶异,疑惑道:“贵客来过尚天宗?” “是啊。”明文柏听着他一口一个“贵客”感到十分别扭,便道:“你也不要叫我贵客了,太生疏了。直接叫我小文就好。” 江白从善如流地点头,“小文。你直接称我为小江吧。” 明文柏闻言,十分自来熟一把揽过他的肩膀,笑容灿烂地应了一声“好”,然后接着刚刚的话题,不无遗憾道:“是啊,前不久才来过,来给贵宗的张五长老送信呢。” “送信?”江白满脸疑惑,“送什么信?难道之前张五长老离开宗门外出一事与你所送的信有关吗?” “对啊。”明文柏毫无心机地回答道,把张六委托玄真观送信一事尽数说了出来。 “唉。其实我吧,在玄真观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万万没想到有一天会沦落到给人跑腿的地步!” 江白笑道:“说明小文有善心,乐于助人。否则,当时便可拒绝张六的请求啊。”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明文柏的脸就拉下来了。他长长叹了一口气,耷拉着嘴角,有气无力地摆手道:“我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好,我是被逼的!” “哦?小文何出此言?” “说起来,还不是家中长辈偏心……”明文柏神情低落地道了一句,不需要江白开口询问,就主动演了一场因为家里长辈偏心,他饱受排挤,最后不得不逃离家族,进入玄真观当仆人的苦情戏码。 为了效果逼真,期间还硬是挤出了两滴猫尿。 如此惟妙惟肖的演技,把梁兴扬等人都惊住了。万万没想到明文柏竟如此有表演天赋,若不是对他知根知底,只怕此时此刻也会被他糊弄住。 江白听完他的话,神情有点儿动容,对他的遭遇感同身受,看向明文柏的眼,就如同看到冬天雪地里孤零零的小白菜一样,充满同情与怜惜,半晌才微叹了一口气,低声道:“原来,小文你与我一样……” 明文柏闻言,瞬间瞪圆了眼睛,佯装惊讶道:“难道小江你也……” 江白抿紧了唇,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说道:“我与小文的遭遇差不多。” 许是被明文柏的遭遇触动,江白一改昨日的缄默,主动把自己在江家的情况交代了一遍。 “我娘自生下我后,一直缠绵于病榻上,父亲以无人服侍他为由,直接以平妻之礼将江辰的母亲迎娶进门,我娘得知后,伤心欲绝,不到五年的功夫便郁郁而终……” 失去母亲的江白一下子从江家大少爷沦为了小可怜。 在江辰母亲或多或少的暗示下,江庆成对江白这长子极为不喜。底下的仆人惯会见风使舵,拜高踩低,眼瞅着江白不得两位主子的喜欢,便落井下石,可劲儿地欺负。 江白神情淡淡,三言两语地揭过那段痛苦的过往,低声道:“如此过了七八年后,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听闻尚天宗在招收弟子,为了摆脱江家,也为了争口气,出人头地,我便来到了尚天宗,奈何资质有限,最终只能成为尚天宗的外门弟子。” 明文柏是完全没想到现实中还有人能惨成这样,边听边皱起眉头,直至听完,整张脸皱得跟苦瓜似的。 他忍不住脱口问道:“难道就没人为你做做主吗?比如你娘那边的亲戚什么的?” 江白苦笑道:“我娘是家中独女,外公外婆早已仙逝多年,再无其他亲戚了。” 那还真是个小可怜! 明文柏不由心生同情,顿了下,又道:“那、那你父亲这边的亲戚呢?族里的长辈呢?难道他们都不知道?” 江白嘲讽一笑,道:“如今江家的家主乃是我父亲,族人巴结他都来不及,哪里敢出言指责他不是?至于族中的长辈……” 他脸上的嘲讽之色更加明显了,没忍住嗤笑道:“就算知道又如何?精明如他们难道会为了一个看不出潜力的稚子得罪大权在握,如日中天的家主吗?” “这……” 鸣蛇一族向来团结,爱惜幼崽,对所有幼崽一视同仁,从来不会出现偏爱或欺负一说,因此明文柏实在理解不了江家人的做法,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那他们还真是连妖兽都不如。” 妖兽都还知道护崽呢。江家这些人却不懂。 江白看见明文柏一脸义愤填膺,轻轻一笑,反过来安慰他,拍着他的肩膀道:“无事,一切都过去了。” 明文柏道:“只是时间过去了而已,但记忆仍在,伤痛仍在啊。”抿了抿唇,忍不住叹息道:“比起你,我算是幸运多了,最起码我后面遇到了玄真他们,他们把我拉出了沼泽,而你……唉!” 因为经历相似,听到明文柏的话,江白不禁对梁兴扬一行人有了不少的好感。 没忍住看了梁兴扬等人一眼,见到众人皆面带怜惜,不由神情动容道:“没关系,就算我只有一个人,如今不也都熬过来了吗?” 明文柏颔首道:“说得也是。都过去了,咱们也不说那些让人不愉快的事情了,讲些开心的好玩的事情吧。” 说着,他话锋一转,开始说起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小趣事。 不光自己说,还鼓动江白也说一两个。 就这样说说笑笑间,一行人来到了膳堂。 也不知道是明文柏的目的太过明显,还是江白太过于机敏,这一路上,明文柏愣是没套出他脚下的避水靴从何而来! 唯一有用的信息就是江家那一点没什么大用的信息。 这就有意思了。 梁兴扬与明文柏对视了一眼,看来江白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啊。 就在这时,一道不算陌生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 “是你们?!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来此?!” 众人循声看去,呦呵,竟然是老熟人江辰。 梁兴扬望着穿着华丽的江辰,视线与明文柏的目光一样,不约而同落在了江辰的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