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公孙亡
酣战至深夜，乌桓人占不到分毫便宜，最终丘力居不得不下令后退。至此管子城之围以解。不过最让丘力居奇怪的是，和自己部下交手的明明是鲜卑人，却为何穿着汉军的服饰。而且汉军的夜战能力之强，大大超出了丘力居的想想。其实，辽东军的夜战除过进行过专门训练以外，霍羽在平日的饭食里增加动物内脏，尤其是彘的内脏。 东汉时期的百姓，绝大多数之人不会在夜晚活动，其一是因为这个时候更本没有夜生活一说，其二便是夜盲症。霍羽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强制要求将彘的内脏加入辽东军的饭食中，虽然数量有限，但聊胜于无。当然还有少量的红萝卜，这是霍羽在洛阳西市中淘来的宝贝之一，经过食谱的调剂后，辽东军的夜战训练渐渐的达到了霍羽的要求。 今夜一战，丘力居不仅在战术上吃了亏，再装备抗衡上吃了更大的亏。当初通过和辽东交换物资换取的汉军兵刃、铠甲，在如今的飞羽骑面前如同摆设一般。斩马刀完全碾压了乌桓人的兵刃，不仅如此，夜色中射来的弩箭更是让乌桓骑兵伤透了脑筋，近距离下大黄弩的威力自不用说，被射中之人，非死即重伤。好在大黄弩的数量较少，而且只有霍羽的亲卫队使用，否者乌桓人将付出比现在更惨重的代价。 管子城县衙内，自从乌桓人退兵之后，霍羽便率领亲卫急匆匆的赶来！望着床榻上重伤的公孙瓒，霍羽心中产生了一思愧疚之情。 “严将军、田将军，伯圭兄的伤势如何？羽来迟一步！”霍羽趴着大腿愤愤的言道。 “.......”二人沉默不语，显然一切都在不言中。 “元俭，协助本将检查下公孙将军的伤势，将我们的好药全部都拿出来！” “诺！” 应诺之后的廖化立刻上前，帮着霍羽对公孙展的伤口开始了消毒处理。严纲、田楷二人当初见过廖化给霍羽处理伤情，因此并未出声阻拦，内心深处反而希望公孙瓒能够好转起来。 由于中伤口太多，霍羽和廖化忙碌将近一个时辰才将公孙瓒重新包扎的像个粽子一般。不过，由于流血过多，公孙瓒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下。这一夜，霍羽过的及其的焦虑，一方面希望公孙瓒无性命之忧，另一方面又不期望公孙瓒醒过来。这种矛盾的心里使得霍羽整夜未眠，直到天明时分，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主公，主公？”廖化一手推了推霍羽，一边小声的叫着。 “嗯，元俭何事？乌桓人来攻？”被惊醒的霍羽有些茫然的问道。 “严将军命人来报，公孙将军醒了，要见你！不过...”后半句话廖化始终没有说出口。 其实，不用廖化说霍羽也猜得到，公孙瓒怕是回光返照之态！仍然处于矛盾状态下的霍羽愣神了，好在廖化再次提醒，霍羽顾不得皮甲，急匆匆的向着公孙瓒的房间而去。半路上，霍羽遇到了同样得到消息的郭嘉，二人相遇，郭嘉三咸其口，他知道霍羽如今缺乏的就是为王者的心态，这些只能靠自己去改变。 “伯圭兄，伯圭兄！”人还未到声音先传了出来。 病榻公孙瓒此刻脸色苍白，其部将们皆是跪在病榻之前。再心中未了之事没有完成前，公孙瓒还咽不下那最后一口气。 “破...虏...贤...弟，为兄命不久矣！自古将军当马革裹尸，为兄做到了...”公孙瓒有气无力的说道。 “伯圭兄会好起来的，众将们士还等着你，白马义从还等着你！”霍羽急忙上前握着公孙瓒抬起的手言道。 公孙瓒摇了摇头，此时他每说一句话都要使出全身之力。不过被霍羽握着的手似乎想要用力，见此，霍羽急忙问道：“伯圭兄何意？” 不过公孙瓒却始终说不出话来，这时跪在病榻前的严纲起身在霍羽耳旁言语了一番。 “何时的消息？此事当真？”霍羽疑惑的问道。 严纲回答道：“方才斥候刚刚送达，主公听闻后口吐鲜血，吾等才急忙请霍太守前来！” 原来，斥候来报土垠城被破，叛军本欲活捉公孙瓒的家人，怎奈在太守府遭到了抵抗，死伤无数，为了泄愤叛军一把火烧掉了整个太守府。公孙瓒之弟公孙越、公孙范，其子公孙续均为逃脱。 “贤...弟...报仇！”公孙瓒用力的挤出了四个字。 握着公孙瓒的双手，霍羽微微用力，而后用力的点了点头。见霍羽明白了其一，公孙瓒稍稍松了口气。 “咳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随之而来，严纲、田楷急忙起身上。 “众将听令...日后...日后跟随霍太守...杀....胡...虏...” “主公...主公....”整个屋内顿时哭喊声一片。 此刻霍羽大脑一片空白，一代历史名将就这样离去了。而最后的遗言尽然是将自己的部下交给了自己。 “难道真的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霍羽心中想到。 公孙瓒一身，虽然性格暴虐，但却备受士卒爱戴，如若不是一家全部遇难，还轮不到自己接受这些百战精锐。公孙瓒此举无非是想替部下找个好的去处罢了，不过眼下还是先行安排后事，毕竟死者为大。 “奉孝，传令全军披麻戴孝，为公孙将军送行！”霍羽望着眼前之景，双眼含着热泪说道。而在其内心深处，霍羽暗自发誓：”伯圭兄未完成的事业，以后羽替你完成。“ “多谢霍太守！”严纲听到霍羽的将令第一个转身拜道。 “严将军请起，伯圭兄的仇，羽一定要让叛军血债血偿！” 严纲、田楷、单经、邹丹、关靖等人一起起身再次向霍羽一拜。很快，公孙瓒伤重不治的消息便传开了，整个管子城陷入了一种悲伤的气氛中，白马义从纷纷向着县衙聚集而来，而霍羽却选了个恰当的时间离开了，此时此地是属于他们的时间，而管子城的城防则被霍羽安排人手接替，并且严令全军为公孙瓒戴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