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凶宅
张老头施礼：“多谢！” “不必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我坐在一边，开口问：“能不能告诉我李松是被谁杀死的？还有，当时谁在场？” 张老头想了想，摇头说：“我记不清了，当时我记得李松被人偷袭，装我的盒子掉了出来，我只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逼来，李松趁机崩散了我的三魂七魄，最后一幕我看到李松被轰飞了出去……” 我问：“也就是说你没有看到李松是不是真的死了？” “嗯。” “你也没有看清对方有多少人？” “是。”张老头低下了头，“不过，最少有两拨人。” “好吧，我知道了。”我捏了捏额头，看来张老头上次说的都是猜测，他根本不知道真相。 林菲沉默了许久，说：“你猜测我爸爸是其中之一。” 我点头。 林强是对血玉感兴趣的人之一。不过，李松实力并不弱，拼起命来，一个林强绝对不够，我猜测与李松交手的人马绝不少于三波。 最后，我询问了张老头杀李松的地点在哪，挥手让他们回去。 我躺在沙发上沉思，不知不觉睡去。 次日清晨，我吃完饭坐公交车去了郊外，这是较小的荒山，到处都是杂草、乱石，周围残留着不少打斗痕迹。我在四周徘徊，仔细查看。这个时候，我好像亲身经历一般，一幕幕打斗浮现在我眼前。 李松霸道非凡的手段。 林强的铜鼓。 乃至另外几股势力，为了争夺血玉拼杀。 我偶然蹲下，查看已经干枯的血迹，或宽大的痕迹。我想了想，拨通了李前辈的电话说：“李前辈，这次不得不找你帮忙了。” “什么事？” “老地方见，我们聊聊。” “好。” 挂了电话，我逗留了片刻，离开了这里，去了茶楼。李江山早已等候多时。 李江山为我倒了一杯茶，说：“这几天不见你啊，看样子挺忙的。” “还好。”我喝茶。 对喝茶而言，我从来没有感觉，喝茶就跟喝水一样，还不如喝可乐爽快。 李江山说：“说说吧，最近你在做什么？” 我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梳理了一下思路，将最近发生的事说了一遍。这次没有任何隐瞒，包括那血玉的事，我抿了一口茶说：“就是这样。” 李江山看着我，神色复杂，说：“想不到，你依然进入这个圈子了。” “什么意思？”我问。 李江山说：“当初你从方青那离开，你师父就决定任由你选择自己的道路。这么多年来我在这里留意着你的点点滴滴，我以为你会永远不碰圈内的事，可惜我没有料到……” 我彻底呆了。 什么情况？ 李江山微笑：“来，喝了这杯茶，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我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肃然说：“告诉我师父，这条他为我选择的路，我会一直走下去。” “我一定原话转告。”李江山似乎很高兴，一边喝茶，一边为我讲方青的事。并向我保证，这件事一定会帮我调查清楚。 我道谢，赔了李江山一会儿，告辞离去。 事情虽然多，但急是急不来的。我照常上班，照顾林菲与张老头，而林琼返回了学校上课，她偶然会来我这里收拾，或给我做饭。 这一切好像恢复到了以前。 齐飞偶尔路过，会过来跟我聊聊天。晚上带我去玩耍。 我紧绷的心神一下子松弛下来。 聂融也会过来跟我请教案子上的疑点。这些我哪会，如果是灵异事件还好说，要说真正断案，我拍马也赶不上他们这些正规警察。 这几天，我收集到了张老头的三魂七魄，拜托李江山超度，让他去投胎了。 “喂。”我呆在档案室，处理着档案，听着齐飞刚刚打来的电话，这家伙这两天与我打电话实在频繁了许多，也不知道他又在打什么主意。 “阿晖，我在你公司门口。” “老兄，我还在上班。” “不是还有十分钟就下班了吗？反正没人管你，早退无所谓，我上去找你。” 我一阵无力：“你又出什么事了？” 砰！ 门打开了，齐飞风风火火跑了进来，挂了电话。我苦笑，动作真尼玛快啊。 齐飞呵呵一笑说：“快点收拾一下，跟我走。” “你要怎样啊？”我只好收拾东西。 齐飞神秘一笑，悄声说：“今天我跟人打赌，要去凶宅住一晚，看看谁的胆子大。你明白的，缺了你我怎么敢，老大，我全靠你了。” “你赌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瞪眼了，原来是找我帮忙的。 齐飞抓我手臂，哀求说：“好啦，好啦，就这一次，就这一次，帮帮忙啦，我跟你说，这次去的不止我一人，还有几个妹子。” 我嘿嘿笑，斜了他一眼：“传说中的凶宅探险？” “嗯嗯嗯。”齐飞拼命点头。 “尼玛不想活了是吧。”我将手上的档案狠狠甩在桌子上，低吼了一句，冷冷看着他，“别人不知道有鬼的存在瞎胡闹就算了，你明明知道还跟着起哄，你想害死他们是吧。” 齐飞嘀咕说：“所以才来找你嘛。” 我无力坐了下来：“又是为了面子，老兄，面子跟命哪个重要啊，不是我说你……” “行啦，我知道错了，就帮我一次啊。” “唉。”实在抵不住齐飞的哀求，我只有点头同意，我总不能看着他去死吧。齐飞不由大喜，连呼不愧是朋友，说以后有什么难事，尽管开口，我忍不住笑了。就算真出了事，你也帮不了忙。 我们闲聊了几句，到点下班。齐飞送我回去拿了点装备。然后开车去了目的地。 他们先是在俱乐部集合。 这个俱乐部我来过一次，是齐飞常常约人聚集的地方。 “进来吧。”包厢内，共有八九个人，都是很年轻的男女，穿的很花哨，有的叼着烟，有着搂着身边少女，嘴角抿起，泛着张扬的笑意。我扫了一眼，便懒得去看。 “哟，飞哥，这位是谁啊？” “我一个朋友，余晖。” “你居然还有这种朋友？不简单啊。”一个少女嘴角泛起嘲弄的笑意，“什么穿着啊，来这种场合，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资格。” “你说什么？”齐飞怒。 我摆手，示意没关系。心中却冷笑，一群群不知死活的富二代。 “好了，我们走吧。”齐飞语气有些不高兴，转身便走。众人对视了一眼，站起身来，“这家伙怎么回事，开开玩笑嘛，何必当真。” “再说，他带来的什么朋友，明显不是跟我们一个档次。” “行了，少说两句，走吧。” 齐飞上车，歉意说：“抱歉啊。” “没什么。”我看着那些出来的男女，他们都是富家子弟，开着豪车。加上齐飞这辆车，共有四辆，这要开在路上，相当有威慑力了。 我坐在副驾驶上，齐飞一边开车，一边递过来一张地图，告诉我凶宅的历史。 这凶宅位于附近的小镇，从这里开车过去要一个多小时。听齐飞说这凶宅是一个老宅，后来被开发商改建为别墅。不过，搬进去的人要么死了，要么疯了，所以周围的人把这里当成了鬼宅，再也没人敢住进来。 我听完陷入了沉思。 一个多小时后，我们赶到。当我看到凶宅后，不禁啧啧称奇。这别墅坐落在湖边，周围没有人烟，但是环境却极为迷人。 齐飞凑到我耳边，低声问：“怎么样？能看出什么来？” 我摇头，然后看了看天色，天已经暗了下来，四周起了阵阵阴风。一些男女交谈着已经走了进去，我与齐飞对视了一眼，跟着走了进去。 “齐飞，今晚就看你了哦，你与梁虎的赌斗，我们可是见证人。” “是啊是啊，不过，这房间好好哦，竟然没人住，太可惜了。” “这是凶宅！” “切，我才不怕。”说着楼主了身边一个男子，“你会保护我对不对？” “那还用说。”男的笑着，对少女又摸又亲，调笑着。其他人看不下去了，“喂喂喂，公共场合，忍不住了就去房间，反正这里房间多得是。” “我们去楼上！”男的横抱起少女，走上了楼。 我皱眉，这些人是来度假的吧。 齐飞也仿佛忘了这里是鬼宅，微微笑着，眼睛瞥向一个少女。我心中咒骂起来，混蛋，老子到底是来干嘛的，我一拉他问：“你玩我是吧。” “带你出来散散心，感谢我吧。”齐飞眨了眨眼，不再理会我，走到一个少女身边，两人笑了笑，搂着上了楼。 我：“……” 算了，我看着这些男女消失在房间，我在客厅转了转，走出了房门。我站在门口，抬头看去，这是一栋三层楼的别墅。 “奇怪！”我心中疑惑。因为客厅内看起来十分干净，而外面墙壁虽然有灰尘，却并不多，这并不像许久不住人的地方。 难道有人经常来清扫？ 我站在门口，听着里面传出各种男女的喘息声，只感觉全身一阵火热。我摇了摇头，向远处走去，这里并不像改建的凶宅，倒像是度假屋。 我去了周边树林、小山、湖边看了看，却并未发现什么。我取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差不多快九点了，我想了想他们应该完事了，便要返回别墅。 忽然，就在我刚收起手机转身时，我瞥见湖里有一个朦胧的影子，仿佛在盯着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