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猫王海报与宇航服训练
体能训练没有再上什么奇怪的仪器,但是强度却让很多人觉得基础火箭物理学和航天飞行工程技术好像也没那么枯燥了。 和之前理论课不同,这一次名为安东尼的壮汉表现的最好,卧推和挺举都是第一,其次是张恒,看起来有气无力的年轻人排在第三,从他对各器械的熟练程度和身体素质来看,应该日常生活中也曾有过健身的经历。 高中生表现的差强人意,还在知识分子模样的中年人之后,不过考虑到他应该快高考了,学习任务重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就算有心想多锻炼恐怕也没有时间。 除此之外垫底的依旧是胖子,他的表现似乎也再次证明了他为什么会被原来的团队踢出在外,也不知道他之前哪来的豪情,引体向上明明只能做半个也敢让甄匂先走,好在甄匂还是坚持选择最后一个进健身房,不过很快她也后悔了。 虽然因为崴脚她不用参与这次训练,但是上尉表示会将这次欠下的训练量平摊到之后的训练中,而且甄匂之后也没闲着,下肢没法锻炼还可以锻炼上肢。 等所有的训练内容都折腾完,已经晚上11点50分了,七人拖着疲惫的身体和更疲惫的大脑再次回到楼上的会议席,开始马不停蹄的进行飞行课的学习,因为他们此前都不是空军飞行员出身,按照上尉的要求需要在一周内登上T-38教练机熟悉飞行。 这一次包括张恒在内所有玩家都彻底精疲力竭了。 好在NASA为他们准备的住宿环境还不错,不但每个人都有一间房,而且里面洗漱用品换洗衣物都准备的很齐全,按照惯例张恒是会在每个新副本开始的时候检查一下自己的角色面板的,但是当凌晨两点十五分他打开自己的房间大门,除了一头栽倒在床单上已经什么都不想做了。 三个半小时的睡眠,并没法完全缓解精神和身体上的疲惫。 但是床头的闹铃还是准时将张恒从睡梦中唤醒,他用最短的时间在淋浴间冲了个冷水澡,之后拉开窗帘,才有时间稍微打量了一下他所在的屋子。 张恒不知道其他人那边是什么样子,他的房间整体面积并不算太大,大概有四十平左右,不过里面的家具倒是一应俱全,包括一张单人床,一只衣柜,写字台,沙发还有电视机冰箱之类的玩意儿,值得一提的是在六十年代已经有了彩色电视,当然还是爱情动作电影画质,和后世的数字电视没法比,样子看起来也有点奇特,竟然是正四方形的,有着厚厚的边框,到更像是个微波炉或者水族箱之类的东西。 而电视后面的墙壁上还有一张猫王的海报,应该来自他和安·玛格丽特主演的歌舞爱情电影《红粉世界》,两人一起对着镜头做出后仰的动作。 张恒从衣柜中取出了另一套干净的NASA的制服穿上,还看到下面篮子里的字条——将你需要换洗的衣服留在这里。 张恒按照字条上的只是将之前那套制服留在了里面,他还没来得及检查冰箱里都有什么,上尉的声音就在门外再次响起,“集合了,我带你们参观宇航中心,六点二十吃饭,之后六点半开始进行宇航服训练。” 经过第一天的折磨,众玩家对这种紧凑的时间安排已经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倒是没有了太大的反应,当然也可能是因为还没睡醒或是已经麻木不仁,只有高中生听到宇航服训练的时候脸上露出了点期待之色。 阿波罗任务中使用的宇航服是基于双子星计划的宇航服升级来的A7L型宇航服,后期的阿波罗—联盟号任务和天空实验室任务还有改进版本。 科幻电影中经常能看到宇航员快速穿脱宇航服,但实际上这在现实中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以A7L为例,这身宇航服有将近七十斤重,包含有五个主要分层,贴近皮肤的液体冷却服,这是张恒穿在最里面的部分,之后是一层尼龙用来保证舒适度,尼龙上放是压力气囊,方便活动关节,气囊之外则是另一层尼龙,用来固定气囊,最后还有最外层的一层遮罩,穿在压力服外,用于隔热和提供防护,头盔和手套则通过密闭的金属环和压力服相连。 而这还不算完,张恒的背后还要再背上一个便携式生命维持系统,用以提供离舱后可供呼吸的氧气,以及冷却功能,左上方还有一根甚高频天线,支持双向语音通讯。 这也是为什么宇航员需要良好体力的原因,绝大多数普通人船上这套玩意儿后就根本没法移动了,当然,进入太空后会好很多,这种宇航服NASA为每人都准备了三套,一套用于任务,一套用于训练,还有一套备用。 张恒在训练师的帮助下带上了著名的“鱼缸”头盔,世界顿时就像被隔绝在了另一端,不过头盔里也并非完全宁静的,他能听到舒适的嗡嗡声,还有风扇转动的声音,来自生命维持系统。 训练师在一旁帮助张恒学习怎么使用尿袋,还有阅读有胸前的生命维持系统控制单元,那里可以监控和调节便携式生命维持系统中的液体和电能。 这对于在场的七人都是很新鲜的体验,虽然辛苦依旧,但是相比于枯燥的纯理论学习,和高强度的体能训练,宇航服训练无疑还是能稍微带来一些乐趣的。 实际上如果不是因为有残酷的生存压力悬在头顶,对于世界上99.9999……%的人来说,成为宇航员,乘坐阿波罗十一号登上月球都是前所未有的非凡体验,要知道2001年的时候,美国某富豪为了成为太空游客,为联盟号上的一个座位一共支付了2000万美元的惊人费用,才换来国际空间站的8天观光。 不过甄匂注意到,张恒在训练间隙目光总是有意无意的落在不远处的时钟上,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