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瓦罗的故事
经过这七天时间,张恒也算对角斗士的基础训练有了一定的了解,大体上无论什么训练方式走的都是强化力量、敏捷、耐力的路子,另外还传授了一些初级的移动脚步。 张恒对目前的课程内容并不算太满意。 当然,考虑到他现在是在公元二世纪,他也没指望这里的训练方式能有多科学,但是除了混到个自由人的身份外,他也的确希望能利用这段时间可以学到点有用的东西,毕竟他现在可是身处罗马帝国,角斗士表演最鼎盛的时期。 这项对罗马人民而言最重要的娱乐活动因为过于血腥和残忍的在后世已经消失不见了,然而不可否认的是在当时它也的确造就了一批英雄和传奇。 当然因为张恒现在的刀术已经到达了lv4,再加上十几个副本所积累下的战斗经验,就算斯巴达克斯复生大概率也不是他的对手,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的战斗技巧就已经完美到没有什么可以提高的地方。 就比如说他之前看到的哈比图斯和巴赫之间的战斗,哈比图斯在力量上虽然处于下风,但是他通过灵巧的脚步将空有一身蛮力的巴赫玩弄于股掌之间,气的后者哇哇大叫,张恒对他舞蹈一样的移动方式就挺感兴趣的。 张恒自己的身法走的也是敏捷的路子,是在风浪中锻炼出来的,倒是正克制哈比图斯,如果他对上哈比图斯,哈比图斯估计三招都撑不下来,但是这是因为双方锻炼的时间不同,战斗经验也不同所导致的,并不是纯粹身法上的压制,而如果能得到哈比图斯的锻炼方法,对于张恒来说也许是个不错的补充。 但是很快张恒就发现这事儿好像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在职业划分后,每个人也都分配给了相应的训练师,但是绝大多数时候还是在一起进行基础训练,除此之外训练师也会根据每个人的特点制定针对性的训练,然而无论是在基础训练里还是针对性训练里,张恒都没有找到哈比图斯的那套脚步。 他就这个问题也咨询过自己的训练师,训练师告诉张恒按照雇佣契约,训练师需要帮助角斗士学校训练角斗士,完成规定的训练课程,但是有些训练师自身也有些压箱底的绝活,并不会公开传授。 想学到这些东西就要用点其他的手段了,最常见和简单的办法就是送礼。 像张恒他们这种本身是奴隶的预备角斗士自然是没戏的,但是正式的角斗士,即便依旧有奴隶身份,每打赢一场也能得到一些赏赐,通常是来自观众的礼物和赏金,为了刺激角斗士更英勇的战斗,角斗士学校会从中取出一部分分给角斗士。 角斗士可以拿这些钱享乐,当然也可以用来提升自己,打听目标训练师的喜恶,购买投其所好的礼物赠送给他,拉近双方之间的关系,也有人干脆签订了一份长期合作协议,从自己的奖品中分出一份给某位训练师,这样那位训练师也就成为他的专属训练师,会负责为他制定训练方案,观看他的每一次战斗,从中寻找不足之处,不断完善他的武技。 不过这种一般都是明星角斗士才能享受到的待遇。 张恒听完后知道自己暂时是不用考虑步伐的问题了,因为预备角斗士和正式角斗士的吃住都不在一起,平时他很难遇到哈比图斯,即便遇到,在没有足够利益的情况下哈比图斯也不会把自己吃饭的本领轻易透露给他。 好在哈比图斯一时半会儿也跑不了,张恒并不着急。既然知道了方向那这事儿可以等他通过考核成为正式角斗士再说。 相比之下,还是瓦罗看起来更让人担心一些。 自从加比说出了购买瓦罗的价格后,后者就如遭雷噬,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事到如今,就算他再怎么乐观也没法再欺骗自己,不得不痛苦的接受张恒之前的分析。 ——他沦落到今天这步田地,并不只是单纯的运气不好,投资失败,而是有人在对他动手,动手的人不但侵吞掉了他的所有家产,而且连他也不打算放过。 训练结束后瓦罗甚至没有去吃饭,就直接回了住的地方,直挺挺的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就仿佛是具在等着下葬的尸体一样。 张恒一个人吃完晚饭,回来的时候还给瓦罗带了个面包,扔在他的胸前,“吃点东西吧,你需要补充体力,否则没法应付明天的训练。” 然而瓦罗却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样,依旧一动不动。 张恒皱眉,“就算不为了你自己,至少想想你的妻子吧,你不是一直在说她很爱你,会等着你东山再起的吗?换个角度去想,成为角斗士也不完全是一件坏事,当观众足够喜欢你,就算是马克鲁斯也不得不给你自由。” 瓦罗闻言露出一抹惨笑,“你之前不是问过我,是谁让我投资埃及的亚麻生意的吗?不是别人,就是我的妻子。” “………………” “如果你没说错的话,就是我的妻子和我最好的朋友联合起来一起骗了我。” “呵,这倒是挺意外的,我也只能说节哀了。” “我真是这个世界上最蠢的蠢货了对不对?”瓦罗懊恼道,“我早就该发现的,这事儿早在一年前就有迹象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来往实在太频繁了一点,还有很多不同寻常的小细节,店里帮工的奴隶也提醒了我,结果我却鞭笞了他,理由是他乱嚼舌头,我真是……真是蠢到极致了。” “这种事情,通常情况下另一方都会是最后一个才发现的人。”张恒安慰道。 “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我明明才是更爱她的那一方,自问婚后没有任何对不起她的地方,她想要的东西,那些珠宝首饰还有丝绸,不管多贵我都买给了她,我甚至愿意为了她去死。”瓦罗边说边痛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