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你的路，由你来决定

    现在……羽派的人已经走了，他们带走了行李，带走了下人们。人们全都走了，整个青石镇都变的空荡荡的了。拍卖会也已经离开了，周围青石镇的居民也因为大山的崩塌，去其他地方找生存之路了。

    就只剩下现在这个孤零零的燕宗，其他的人该走的都已经走了。周围都已经变的死寂起来了。因为已经没有任何人在青石镇了，现在留在青石镇的也只有燕宗的几个人了。

    真是孤独呀。渊玄头仰着看着天上，空洞的眼神看向了天空。天空蔚蓝，白云朵朵，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那么的神圣，可……是不是缺少点了什么呢？渊玄默然的坐在了石阶上，看着地上还没有扫完的地面，石阶上面还有一把扫把，渊玄才漠然的想起来，是呀，是声音！原来是缺少了声音。

    静！静的出奇，原来周边连个声音都没有！街上的居民都已经离开了青石镇，他们另寻生路去了，曾经有着妖兽吼叫和鸟兽鸣叫的大山，也已经崩塌了。没了！都没了，周围的一切都已经变的空荡荡的了，就连唯一能唠叨的燕老……都已经离开了，已经不在了。

    渊玄拿起了石阶上的扫帚，慢慢的打扫着。每次自己见燕老的时候，他一个人都是在燕宗里扫着地，或许正是因为他年纪大了吧，所以他能为燕宗所奉献的就是他的一份薄微的力量，将地面给扫干净。真是辛苦他了，辛苦他这么多年为燕宗做的一切，也辛苦燕老曾经对自己的照顾。

    回想多年前，燕峰将自己从那个冰天雪地中救了出来的时候，这也是自己认识他们的开始。自己遇到了为人和善的燕峰，活泼开朗，有的小怨气的萧清风，平常喜欢唠叨的燕老，还有毒虫缠身的方文山。恐怕正是因为遇到他们渊玄才觉得这里很有意思。虽然这个青石镇是个小地方，没有什么大的发展，但是正是因为在这个小的地方，遇到了他们，渊玄才知道珍惜，才知道舍不得。

    明天！也就是明天的时候，按照约定，雅吉一定会通报大名鼎鼎的“四巅峰”之一的小丑，到时候他的到来一定将会是毁灭性的存在，而他的目标其实就是自己。上一次他后悔没有杀死自己，那么小心眼的他，一定不想错失第二次的机会，他会赶过来，带着他手中的左轮（手枪），还有他口中所谓的正义，来将自己彻底的铲除，铲除他心中的毒瘤。

    还好！现在青石镇的人们全都走光了，剩下的也就只有燕宗了，对于现在的情况，渊玄虽然感觉到空寂。但是这样却能把青石镇的损失降低到最小。而最让渊玄困惑的就是那燕宗的燕峰。他跟大名鼎鼎的小丑究竟是什么关系。

    在渊玄来到青石镇的时候，出乎预料的发现这个大山上有神器，也出乎预料的发现，拿走神器的就是大名鼎鼎的四巅峰——小丑，但这不仅仅让渊玄感觉到恐怖，真正让渊玄恐怖的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燕峰，他一定跟小丑有什么联系，要不然他怎么知道小丑的事情，又知道大山上神器的事情。

    上次燕峰一个人凭借着他的力量独自一个将拥有“极能”的羽化给打败，而且他还没有使用“五行”，光是这实力就已经超出了万宗的水平了。或许在他人眼中燕峰就是一个隐藏实力的人，但是在自己的眼里看来，恐怕燕峰不仅仅隐瞒了他的实力，还有他的秘密。

    恐怕他的秘密就是小丑吧，小丑是属于这个青石镇的人，小丑和燕峰的关系，还有小丑从大山上所带走的神器。这一切一切的答案或许就在燕峰的口中，而他告诉自己明天，他将会告诉自己他所知道的一切。估计燕峰已经猜出了自己想要说小丑的事情吧。

    而现在呢？燕峰他正在卧室里缅怀着燕老吧。燕峰也一定很伤心他亲人的离去。是大哭一场，还是跟以前一样那么目无表情的眼神在发呆呢？

    “老师！”方文山的声音在渊玄背后想起，他的话语像是个不成熟的小孩子，唯唯诺诺的“我想……跟你说件事情。”

    方文山的声音有些憔悴，那憔悴的声音，让渊玄回头望去，看到的却以他那张惨白的面容。

    渊玄一眼看出了方文山眼眶周围的黑眼圈。就猜测他昨天晚上一定没睡好。昨天晚上自己可没看见他来到燕老的墓碑前，他的内心估计还在挣扎吧，挣扎燕老的离去就是个梦吧。

    “其实人总有一死的。只是看你能不能接受罢了。”

    虽然燕老死了，但是渊玄说的很淡然。并不是渊玄对燕老的里去没感觉，而是自己曾经失去了太多，也看过太多的人死在自己的面前。而死人的面容大多是则是狰狞，还有就是瞪大眼睛的不甘心，这样的场面加上周围凌厉的鲜血，要是个正常人全都要作呕，但是渊玄已经习以为常了，更何况一个燕老的离去，对自己来说，也只是一瞬间的疼痛。

    “我……我知道！”方文山点了点头，现在的他就像是以前渊玄遇到的他一样，那么的怯弱。

    看来方文山还是没有接受燕老的离去，听着方文山的语气，渊玄感觉就跟以前的他一眼，那么的怕生，又那么的不敢说话。现在方文山的说话，渊玄能感受到他话语里的不自信。

    “我……能接受燕老的离去，但是我今天……”方文山开始停止住了自己的话语，深呼吸一口气，为自己壮壮胆，看向了渊玄“其实今天……我跟你说其他事情的。”

    其他事情？难不成方文山说的这个事情要比燕老的离去还要让他悲痛，以至于在跟自己说话的时候那么的不自信。渊玄开始搞不懂方文山要说什么大事情“有什么事情？那么的让你畏惧吗？”

    “其实……其实傀梅说的对！这个国家的士兵确实有着太多小人了，十室也是，那些士兵也是！如果想要改变周围的人，首先得要改变自己···”方文山那飘忽不定的眼神看向自己的老师，垂下的手掌紧了紧“我想要参军，我想要先当一名士兵开始，然后逐渐成为老师口中的天盘九星为目标的···”

    方文山的话语仿佛脱离了这个年少的心智，不知道他为何能下定这么大的决心。这是自己最强烈的想法，但是没有亲人的方文山，只能说给自己唯一优待自己老师——渊玄，只有他对自己最好，帮助自己解毒，还教自己“五行”，渊玄的一举一动让方文山已经把他当作自己的父母一样了。

    “老师你知道吗？上次在羽派的时候，我被一些士兵给阻挠了下来，他们硬是强加些罪名给我！也硬是要把我就地正法。”方文山的声音变的更沙哑了，没有之前那么活泼的语调了“我那时候得知，他们收了羽派的钱，才捣乱的，所以···我···当场把他们给解决了···”

    解决了？看来自己带的徒弟效果不错呀，能一个人打倒一些士兵了，但当渊玄看向方文山的时候，自己才发现他的眼神有点不对劲，像是傻子的呆滞，又像是胜利者的兴奋。渊玄会过神来，他说的解决了是不是他，杀了那些士兵？

    “那时候他们被紫色火焰所折磨，那种求生的痛苦声，在向我请求，当时候我已经慌了，不知道怎么做，我知道这是坏人应该有的下场，可当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都已经化成灰了。”方文山空洞的眼神看的久久发愣，回想昨日，当回过神来的时候，只剩下一地的灰尘。

    自己真正的将人给杀了，没有任何的手软，也没有任何的眨眼。但是从那以后，自己总是能听到那些人的哀嚎声，他们在凄厉的叫喊，在痛苦的哀嚎声，一直回荡在自己的耳畔。为了能躲避那该死的哀嚎声，为了逃避内心的谴责，方文山一直在告诉自己，他们是该死的，是该死的。自己只是给他们一个正义的名义将他们处死罢了。

    “所以……我想了很久，我想要当一名士兵，自身那强大的力量，应该保护更多的人，惩恶着这个腐烂的人们。”

    现在方文山就在渊玄的面前，自己想要问问他的意见，他即是自己的老师，也是自己的恩人，所以他的决定也就等于自己的决定。

    “估计你都问过燕峰吧，他也估计跟你说，如果你认为这条路是对的，那就有你自己开拓吧。”渊玄说着，也看着自己的学生，他也已经长大了。“既然是你自己选择的路，那么谁也无法阻碍你，你如果认为你可以在这条路走下去，那么就走吧。”

    “果然！你跟燕峰说的一模一样。”方文山笑了起来，感觉老师的话语就跟燕峰的话语复制出来的一样，就连说话的语气也一样。

    “但你能告诉我吗？你跟萧清风，跟你jiejie说了这件事吗？”既然方文山跟自己和燕峰说他的决定，那么他一定要问问他的jiejie。

    发愣的方文山也只是摇了摇头，自己没有勇气告诉自己的jiejie，也没有勇气说出那样的话，因为怕舍不得。之前说什么要保护自己的jiejie，可到头来，自己却要离开她，真不像一个大男人说出的话。

    自己……真是差劲透了。

    “那你……决心当兵的话，你什么时候走。”

    “明天……”方文山坚毅的眼神跟渊玄的眼神对视而上，然后不断的点着头。

    长大了，长大了。在看到方文山眼神的时候，渊玄就明天他真的长大了，已经不再是那个弱小胆怯的他了。那曾经的罪恶感，也开始稍微减少了点，渊玄的内心也好受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