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 巴尔扎内阁垮台

    返航的班机是定在今天，追击斯芬克斯的泰山小队、斯芬克斯带领的小分队同时坐上了这架返回夏威夷的航班。

    机舱内还是满满当当的人，和一群陌生人坐在专用的机舱内，斯芬克斯显得有些拘谨。大家都有说有笑，他不敢搭话。飞机斜插入云层，他望着窗外的云层，那里已经露出了一丝洁白。大片阳光都能透过这不能说是乌云而是灰云的云层洒下来。他把眼睛贴在玻璃上，现在都看到这么多阳光了，他心里很高兴。他仿佛记得以前的天空都是黑压压的一片，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笑声在他身后回荡，斯芬克斯和他们形同陌路。“为什么不认识，他却总能遇见他们？”他这样想。

    在结束了赛特和奈芙蒂斯的恩怨纠葛之后，偌大的北京城只剩下残垣断壁。斯芬克斯信步走在北京的大街小巷里。他也不记得自己要走到哪里，其实刚刚走之前他心里还有一个打算，可这会儿全忘了。算了，忘就忘吧！他们不是说自己一直是个很健忘的人吗？

    抬起头，自己来到了一个灾难纪念广场，这里貌似一年前发生了一场灾难，当时全城遭到了丧尸的攻击。他看到了一幢小楼房。像是受到炮火的冲击，楼房只剩下半边。他忍不住走进去参观，因为他觉得很熟悉。现在他做事一般都是只能靠着感觉来的。

    走进去，残破的小楼已经被开辟出来作为纪念馆。炮火中剩下来的各个房间都尽量保持着原状。从客厅中间的餐桌为界，另一半房子在炮火中垮塌。另一半残留的餐桌上还摆放着一份当天的早报，两碗绿豆粥和几碟小菜。这样看过去，斯芬克斯仿佛还能看到碗里冒出的热气，这家人的早餐谈话好像还飘荡在空气中。

    往里走，他看到了里面陈列的这一家人的照片。最左边是一张三人合照，祖孙三人。背景是在漫漫黄沙中，他们好像在和谁挥手道别。少年手里拿着一个菱形水晶，这应该是他的玩具吧！斯芬克斯移动脚步，第二张照片是他们举家迁移北京后的合照，照片里的小孩在慢慢长大。当他看到第三张照片的时候，斯芬克斯惊得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照片里是两个老人，而中间的那个少年不就是他自己吗？他怎么会在这张照片里呢？

    “这一家人遭遇了什么情况？”斯芬克斯想，“这一定是个误会。”但如果事情是真的，那除了他的其他人呢？难道他是这个家庭里的一员吗？

    带着这些疑问，他偷偷地从相框里抠下照片揣在衣袖里离开了这幢小楼。

    ......

    醒来后，斯芬克斯才知道自己是带着回忆入睡的。他掏出那张泛黄的照片，看着照片里的老人和自己，他又生出一种熟悉的感觉。就是这种感觉，他又捕捉到了。

    和赛特闹完后，就在他不知何去何从的时候，九龙让他跟着这群人去夏威夷。听龙叔说自己以前在那儿待过一段时间。这次听说是去参加一个换届大会，搞不好还能起点冲突。

    演讲台上，巴尔扎还是像先前那样自信满满，他并不认为自己的方针政策有任何错误。他觉得自己将矛屋打理得井井有条，至少学生的成绩是上去了。整个矛屋在全球的大学里有了个不错的排名。他现在还在描述自己对矛屋未来的蓝图。当“圆桌会议”通知他再一次进行换届演讲时，他还只是把他当作成一个歌功颂德、让世人都知晓他的功绩的机会。其实，他应该有所准备把它当作是一次告别演说。

    巴尔扎面带微笑，镇定自若。演讲词里甚至谈到他对矛屋的未来还是很有信心的，只不过是要在他的带领下。他还提及了自己对矛屋的一些浅薄的了解，在他看来是自谦的话，不过在那些老妖怪看来确实是也仅仅是一些浅薄的了解。老妖怪们直到前几天才知道巴尔扎是一个只会纸上谈兵的急功近利之人。他们哪里会料想到会是这种情况，毕竟以前他表现出来的是一副野心勃勃的样子。

    巴尔扎的声音之大。他的声音越大，“圆桌会议”的表情就越难看，像是被一巴掌接着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好讽刺的！最后，他提出自己的看法，认为矛屋的重心还是应该放在治学上面。在说完这些后，他分明看到了底下坐着的那些人露出了会心的笑容。这表明他的演讲是成功的。而且，有一点他是很肯定的。那就是阿格雷·伯塞已经放弃了，要不然怎么会不见他的人影。

    斯芬克斯对照着自己的小本子，嗯，确实有巴尔扎这个人。他听着巴尔扎的演讲，作为听众之一的他比巴尔扎更懂得大家笑的意思。

    演讲是完美的，但结果是让巴尔扎心痛的。到最后，“圆桌会议”宣布，新一届矛屋校长是阿格雷·伯塞先生。理由是，矛屋不仅仅只是需要一个会教学生死读书的文人，而更需要的是实实在在战斗的武士。

    这个回答让巴尔扎着实愣了几秒。

    ......

    “你不打算休息休息？这次你可是能领盒饭了。不像我们，再也不用为这些烦人的事cao心了！”

    “赶在记忆丢失之前，我得替那孩子把东西讨回来。”伯塞坐在驾驶位置上，车子的方向是和那次去拍卖会一样的。“我得讨回来啊！”

    “你真是个cao心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