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转移注意
下个月初,她的弟弟便要出生了,对于这个上辈子从未见过的弟弟,程娇娥十分期待,早早的便让青韵拿了银子出宫去给他打个金元宝。 程娇娥露出笑脸,“你办事我向来是放心的。” 只可惜那日她出不了宫,她每回出宫,那些暗处的人都蠢蠢欲动,她纵使再担心虞缳汐也不能在那天回家,若是将危险引到了家中,以至于虞缳汐发生什么意外,她这辈子都没法原谅自己。 程娇娥呼出一口气,“到那天,你持我的腰牌出宫,和绿竹一道儿,我会像陛下求两个太医与你们一道过去。” 青韵点头,表情郑重,她是知道程娇娥的计划的,等虞缳汐生了,也到了她们离开皇宫的日子,她犹豫了下,还是没忍住,“娘娘,夫人生了之后,我们真的要离开吗?” 在青韵看来,商裕独宠程娇娥,钟离沁就像是个摆设,且钟离沁这回的阴谋被商裕发现,以后肯定更不得宠了,程娇娥这个时候离开,简直是将机会交到钟离沁手里头。 如果她去了卫城,谁晓得这段时间钟离沁会做出什么?要是引的商裕和她发生了关系,生下了小皇子,那岂不是…… 看到她眼底的担忧,程娇娥并没有解释,她总不能同青韵说她自打重生以来便没有想过成亲,更不曾想过要死守着一个男人,若她不在的这段时间,商裕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她扭头便走就是。 有一件事,她并没有和商裕说。 她去卫城,不光是为了壮大自己的势力和安平侯府抗衡,理直气壮的站在他身边,还有另一个目的,那便是如果商裕日后变心,她也可潇洒的走。 好比这回,她不愿入宫为妃,可她的实力让她没法从商裕手底下逃脱。这种被强迫的滋味,她一点都不喜欢。 “青韵,这些事情我自有分寸。”程娇娥靠在软榻上,青韵自然而然的走到她身后,替她按着脑袋。 看程娇娥不愿多说,青韵也就没问。 等青韵出去后,程娇娥才睁开眼睛,双目中寒芒乍现,“连英,我之前吩咐你找的人可找到了?” “那人的确是在卫城。”连英跪在地上。 程娇娥满意的笑起来,她自然不可能毫无准备的去卫城,她让连英打探的正是那个大夫,看来事情和前世并没有太大的偏差。 半个月后,北狄使臣觐见。 程娇娥按照规矩坐在首座下边右边的第二位上,第一位自然是钟离沁。 对于这个安排,青韵面露不忿,程娇娥却没什么好抱怨的,她很快就要去卫城,最好现在是少与北狄人碰面,免得到时候被认出来,程娇娥今日特意浓妆艳抹,却是一点都看不出本来的面目。 钟离沁原本还担心她在这种重要场合抢了自己的风头,但没想到她一反常态化了浓妆,瞧着却是比往常难看许多,顿时舒服了。 对于程娇娥的打扮,钟离沁自以为是因为她病入膏肓,脸色太过苍白,所以才不得不涂脂抹粉来掩盖,最后涂多了便是这幅德性了。 程娇娥不知道她的心理活动,要是知道,肯定会翻个白眼。 果然,如同程娇娥所期望的,北狄使臣只是瞥了她一眼就迅速转开目光,望向钟离沁,眼底闪过贪婪的光泽。 程娇娥毛骨悚然,虽然也能理解,这样一个刚刚和天奕达成友好同盟,回国后还没几个月就突然冲天奕开战的国家,能有什么君子?这种国家的人盯上钟离沁这样的美人也不足为奇。 钟离沁毫无所觉,一直关注着商裕,时不时的瞟向程娇娥,见她低着头,只顾着吃,在心底鄙夷一声。 至于商裕则是一眼都没看向程娇娥,神情温和的同北狄使臣交谈,偶尔递给钟离沁一道目光。 这一发现让钟离沁心花怒放,看向程娇娥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多了些高傲,压低声音,“懿贵妃今日可看清楚了?” 程娇娥懵懂的抬头,她方才正在想去卫城之后的事情,压根就没有听清楚她说了什么,“嗯?” 听到她这幅不咸不淡的回应,钟离沁怒火中烧,“程娇娥,你别以为殇哥哥是真的喜欢你,你不过是个玩物罢了,在这种场合,你什么都不是,能坐在这第一位的只有我。” “哦。”程娇娥总算知道她满脸的自得是怎么回事了,点了点头,并没打算反驳她。 钟离沁气极,脸色青紫交加,后来想到什么,诡异的笑了笑,转过头去,竟是没有继续纠缠下去。 对于耳边这么快就清净下来,程娇娥忍不住诧异了一下,然后继续吃东西。 这种场合,是轮不到她们这样的后宫妃嫔来说话的,虽说这算是宫宴。此前,北狄使臣已经在朝堂上见过陛下。 宴会结束,青韵立时扶着程娇娥回宫,一回去,翠烟满脸心疼的走上前,拉着程娇娥坐在铜镜前,“娘娘,您这妆也太浪费了。” 至于浪费什么,自然是她的美貌,好端端的一个人,非要化成这个样子,翠烟是觉得十分可惜的。 程娇娥闭着眼睛,任由她给自己卸妆。等脸上的妆容全部清洗干净,程娇娥这才睁开眼,望向镜子里的人,眨了眨眼。 这段时间,她的气色已经好了许多,今日化妆,除了不想让北狄使臣注意她,同时也是为了不叫钟离沁看出她的身子已经恢复了。 “娘娘可真好看。”绿竹站在一旁,由衷的赞扬。 程娇娥看向她,“这段时间,钟离沁可还有找你?” 绿竹的双面细作身份在冬猎结束后便取消了,开始的时候钟离沁还让碧玉过来寻绿竹,叫了几次,绿竹都没有去后,钟离沁终于明白,自己的动作恐怕一开始就被程娇娥知道了,自己根本是被戏耍了。 钟离沁自然是你是怒火中烧,但绿竹人在明月苑,一直不出去,她也没办法。 绿竹摇头,“只有开始的几次,后来就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