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7章 苦学
接连两天,薛城都没有一点好脸色,不过程娇娥也不在意,因为薛城对于教授本事还是十分认真的。 而且薛城对于医术的专注那不是一般的专注。 程娇娥学的专心,却也听薛城讲起了那日紫樱随手抓住的那个长尾蝎子。 “那东西名叫七星狼蝎,是一种剧毒的蝎子,他敢徒手去抓,就说明他的体内本就是百毒不侵的。”薛城抖了抖胡子,程娇娥正在分辨书上的毒物,其中就有那七星狼蝎。 她想了想问道,“紫樱是蛊族的人,为何会百毒不侵,莫非这紫回其实也是个用毒高手?” 薛城摇头,“紫回的妻子是个用毒高手,可惜英年早逝,也是让人唏嘘。” “原来如此。”程娇娥想到紫樱的行为,虽然有些奇怪,但是却也不影响他本身的优势,也正因为如此紫回想要控制这个儿子十分困难,也不知为何会选择去辅佐青魄罗,难道真的是对天奕的江山有什么觊觎。 “你身边的人都不简单,你自己可要小心。”薛城的提醒让程娇娥心中一暖,这个老头虽然脾气怪了一点,可是程娇娥知道,他对于自己没有任何恶意。 程娇娥乖巧的点了点头,给薛城泡了壶茶,薛城哼哼着喝了一杯,这才算是不为难程娇娥了。 吴衣消失了,而且一点征兆都没有,沈祁愿说他弟弟沈踪昱在屋子里面哭了一天,程娇娥无可奈何,等到回去之后只见到吴衣留下的一封信。 那信的内容也十分简单,只写了几句话,大概意思是等一切风端过去,便亲自同程娇娥致谢和道歉。 程娇娥把信放在蜡烛上少了,沈祁愿站在一边道,“北狄那边有消息了。” “说。” “老北狄王复活了。”沈祁愿说的言简意赅,不过大概他也是有些惊讶,语气还是有些不确定。 “老北狄王?”程娇娥看着地面上的灰烬继续询问,“那青魄罗呢,紫回呢?人都不见了么?” 沈祁愿点头,“暂时都不知踪迹,臣觉得这件事应该和那位遂远候有很大的关系。” 程娇娥思索着沈祁愿话中的可能性,她一直都是怀疑吴衣的,但是吴衣的本事的确很大,光是他那不知所以的幻术,就足够让一个京城的小公子沉沦至此,程娇娥叹息道,“那北狄可有什么异动?” “暂时没有,而且关于遂远候的消息也很少。” “看来老北狄王很有可能一开始就没有死,而这个青魄罗的身份也存疑,整个北狄的内部肯定都是掌握在吴衣的手中的,至于他非要弄出这件事,也许只是为了让老北狄王看清楚青魄罗的真面目。”程娇娥缓慢的说出可能性,虽然这件事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尤其是布了这么一个局,只是为了博取一个同情心。 沈祁愿没有再多说,程娇娥道,“北狄那边密切关注,如果有遂远候的消息,记得告诉本宫。” “是。” 程娇娥起身看了看窗外的冬色,又道,“把紫樱叫来,本宫有话问他。” 沈祁愿领命离开,程娇娥才扶着额头叹息一声,这卫城的水似乎比前世要深的多,但是算算日子,若是北狄真的要进攻卫城,恐怕也近在咫尺了。 那边粮食的囤积进行的还算顺利,只是突然出现的一伙人收购走了一部分的粮食,成三禀报了此事,程娇娥对于这件事却有些怀疑。 本来有人高价收购粮食的事情就是自己编造出来的,可是却真的有一伙漠北人来收购粮食,成三已经去调查了,至于钟桓那边也做出了决定,准备带着他的亲子同程娇娥见一面,程娇娥知道这是钟桓表示他相信自己。 等了一阵紫樱方自进门,他对程娇娥没有什么多余的神色,最开始的恐吓也不过是恶作剧罢了,而且程娇娥觉得那个时候紫樱做的那些很有可能是吴衣指使的,这两人关系不一般,而且按照吴衣的说法,他和紫樱是认识很久的好友。 “关于吴衣,我有些事想要询问你。”程娇娥率先开口,紫樱似乎对于程娇娥的问题没有感到任何惊讶,而是开口道,“我和他不熟。” 程娇娥笑了,“既然不熟悉,为何一开始他在蛊村之中?” 紫樱想了想,倒也没有隐瞒,“他说他无处可去,我便留下他了,他说想要请你来做客,我没有任何意见。” 紫樱的坦诚和一般人的坦诚不同,因为想不明白紫樱到底是何意,尤其是这种时候,在吴衣消失之后,紫樱还能说得理所当然,程娇娥只能相信便是如此。 “吴衣有跟你说过什么关于北狄的事情么?” 紫樱想了想,手指搓了搓一边的衣角,看起来是有些苦恼,“有,他说,我家老头站在青魄罗那边,他希望我站在他那边,这样可以帮助他对付我家老头,还有上次在源城,我按照他的计划,给源城百姓下了蛊。” “什么?”程娇娥本以为上次吴衣是让紫樱给那些来此的北狄士兵下了蛊,却不曾想居然还是百姓,程娇娥一下子起身,身上也惊出一身汗来。 “什么蛊,有什么作用?”程娇娥问的急切,紫樱倒是没有被她的态度吓到,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盒子,然后放在了程娇娥面前的桌面上。 “此物名叫训命蛊,是一种我研究出来的蛊虫,若是人种了此蛊,便会听从令者的命令,若是没有令者,此蛊便无效,不会对人体产生任何有害影响。”紫樱打开盖子,里面是一只指甲大小的红色蛊虫,那样子极为娇艳,程娇娥看着一阵恶心,只想到自己在宫中被下蛊的日子。 她一直对蛊毒有所忌惮,所以才会想着把紫樱带在身边,但是紫樱此人善恶不分,实在是让人觉得心生可怕之感。 “吴衣让你下蛊你便下蛊,那令者是你还是吴衣?”程娇娥眼中带着勃然怒气,紫樱一向是不在意这些的,只是摇了摇随身携带的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