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8章 祸事
沈祁愿不说话了,毕竟程娇娥的话他的确没有办法反驳,程娇娥的本事他是知晓的,皇上如今需要忙的事情有很多,自己更是清楚。 程娇娥似乎察觉到自己的语气有些失礼,便又缓和了语气,“抱歉沈大人,最近这段日子我可能太久没有发泄情绪,不过我也知道皇上的目标也是安平侯,这次举子考试的目的不就是为了选出一个和安平侯没有关系干干净净的一个人么?” 沈祁愿沉默,因为程娇娥的猜测一点也没错。 “至于这边我有钟桓父子握在手中,还怕安平侯他不乱了阵脚,自己暴露出自己的弱点么?”程娇娥说的头头是道,沈祁愿只得一声叹息,便也不再劝。 到了沈府之后,沈祁愿只是有些无可奈何,便朝程娇娥拱手道,“若是娘娘有需要尽管来找臣,但臣也希望钟桓父子娘娘不会一直瞒着皇上。” 程娇娥点头,“本宫会考虑的,沈大人保重。” 马车载着程娇娥一人离开,成三坐在前面话也多了起来,“娘娘,我义父他们会有危险么?” “放心,我已经将他们带到绝对安全的地方了。”程娇娥解释,“小三儿是担心我会对你义父不利么?” 成三连忙摇头,“成三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这次娘娘似乎和之前不一样了。” 程娇娥笑了笑,眼底却见不到多少笑意,她垂下眼,望着帘子外面的黑夜询问道,“那小三儿认为我是什么样的人?” “娘娘是说以前还是现在?” 程娇娥道,“有什么不同?” “以前的娘娘很聪明,很善良。” 程娇娥默然,“莫非现在的我便不聪明不善良了?” “也不是。”成三被程娇娥说的绕了进去,挠了挠头这才说道,“成三只是觉得娘娘似乎很不快乐,是因为肚子里面的孩子么?” 到底是童言无忌,纵然成三再聪明,也还是个少年,虽然他问的很小心,但还是让程娇娥沉默了。 成三以为自己说错了话,便不敢多说了,却突然听见马车里面传来程娇娥的声音,“没有把他带到这个世界上是我的失责,但他的死也是有些人的祸事,我绝对不会放过害死我孩子的人。” 成三咬了咬嘴唇果然不敢继续问下去,一路无语到了程府成三才跳下马车扶着程娇娥进了程府。 程娇娥开口,“这段日子你便跟在我身边,我有事情需要你去做,不过可能很危险,就是不知道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成三拍了拍胸脯立刻道,“只要是娘娘说的,成三都愿意去做。” “为了确保小平儿和钟桓没有一点意外,我需要你假扮钟桓的儿子钟离平吸引安平侯的注意,而且需要你帮我暗中调查几个人,他们很可能已经死了。” 程府内十分安静,程胥知晓女儿有事要做,也不阻拦,只是把整个后院都交给了程娇娥处置,此处便也绝对安全。 “那以后小三儿便是小平儿,这样娘娘可放心了?”成三笑了笑,露出一口小白牙,看着十分讨喜,程娇娥伸出手摸了摸成三的头。 “很抱歉,也许这样会让你陷入危险之中,但是为了钟桓父子,本宫不得不这么做。”程娇娥拍了拍手,一个看起来四十几岁的中年汉子走了进来,“小三儿,这位是程府的武师,名叫程华,小的时候教过我一些拳脚功夫,不过我在此方面实在愚钝,所以不曾学会什么,日后他便会教授你学习武功。” 成三拳脚功夫本就厉害,不过因为没有师傅的缘故,所以显得有些杂乱,见程娇娥给他安排了师傅成三自然高兴,“多谢娘娘。” “日后你们二人便父子相称,程华先生,多谢你愿意帮助我。” 程华点头道,“属下自然愿意为小姐尽一份心力。” “明日之后你们便是外来的寻亲者,至于我给你们安排的身份你们要刻意的隐藏起来,如此才好迷惑他人。” 见成三和程华应下,程娇娥这才放下心来,“这个身份必要的时候才会使用,其余的时间你们便和我一起去寻找张婆婆一家吧。” 皇宫内。 懿贵妃突然告病,那位新来的华贵妃亦是闭门不出,一时之间后宫之内倒是冷静萧条,而商裕痛失爱子,朝堂内也是肃穆异常,毕竟谁也不希望在这个时候招惹皇上。 不过安平侯却依旧活跃,如今正值举子考试之际,安平侯却屡次提出要皇上和西江签订和平协议,虽然看似是两国等价交换,但天奕国一向是主导,如此倒是落了下风,所以商裕一直不曾同意。 淑贵妃平静了些日子,便又接连来商裕寝殿,商裕不召见钟离沁却有了新招数,一等便在门外等一夜,如此虽然商裕不至于狠不下心,可是却也禁不住外面的声音,便让钟离沁入了内殿。 却不曾想,这钟离沁居然是帮着安平侯做起了说客,这倒是让商裕觉得惊讶。 毕竟之前就算是自己对钟离沁无甚兴趣,也从不见钟离沁在宫中议论过政事,商裕冷着脸不曾搭理钟离沁。 “皇上,难道沁儿说的不对么,如今这西江虎视眈眈的,这和平协议要是不签的话,西江打过来我们怎么办啊。” “沁儿。”商裕终于抬眼看她,眼中的情绪却是一片冰冷,“朕从小与你相识,知晓你心性不是坏的,安平侯如此劝我用意到底是为了什么,需要朕告诉你么?” 钟离沁撅了噘嘴,“臣妾不知晓父亲要做什么,只是上次见父亲忧心忡忡,沁儿一询问才知道父亲是担心天奕此时会和西江一战,到时候就是百姓死伤,流离失所,如此父亲便也觉得痛心,这才希望沁儿同皇上说几句,却不知皇上居然是这么想的,父亲知晓了定然要难过的。” 商裕见她眼泪都快流出,竟也分辨不出钟离沁是真的相信了安平侯,还是在自己面前做戏,最后也只得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