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电图检查 内科医生
“张森林，你犯了大错，知道吗？”沈宾并没有直接回答张森林的问题，而且面色不虞审视他。 “对不起，沈总。对不起，我狼心狗肺，我不应该跟施尤他们一起……” “我指的不是那件事，那事过去了，我不想再提。你找到我爷爷为什么不通知我？你应该知道他最想要什么，我最缺什么，但是，你不敢见我，并且为了报答我父亲的情分，减轻自己的愧疚感，自己照顾爷爷，给他送终。你这样做是自私，是本末倒置，你知道吗？” “对不起，对不起沈总……” “幸好我突有所感来到这里，否则我将会与世上唯一的亲人失之交臂。” “对不起沈总，对不起沈总。” 张森林回味沈宾的话，觉得自己的确太自私了，自己因为愧疚不敢见沈宾，从而不通知他过来，满以为自己用心照顾老人，为他送终会使老人走得安心，却忽视了老人真正想要的东西。 看来，这世上有些东西不是自己愿意付出就合情合理的，得弄清楚对方需要什么，情感方面尤其如此。 “爷爷没事我就不责怪你了。”沈宾有惊无险把自己的爷爷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与此同时收集到生物电的异能，也不好再责怪张森林过深，毕竟人家照顾了爷爷一个多月，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两人再聊了一会儿，沈宾爷爷的情况后，张森林又忍不住好奇问道：“沈总，你是怎么知道爷爷病危的呢？” 沈宾不能跟张森林说得太清楚，思忖一番道：“听说过心灵感应吗？有的人与亲人远隔万里，当亲人出事时会有所感应。” “听说过，这样的事例还不少呢。听说人与人之间有心灵感应，越亲近的人这种相连越强烈。 例如，吉利国有一对双胞胎姐妹，因为天灾出生一个月被分开了，一人生活在吉利国，一个生活在米国，七十年从没见过面。 突然一天，米国那位说自己心神不宁，很快就会死去，家人都惊愕，因为此前她身体很好，没病没灾，却突然说快要死去，大家都不相信。 结果，她真的在第二天死去了，后来家人按老人生前意愿将她送回家乡安葬，下葬时才发现她有个双胞胎姐妹，而且是在同一时间死去的。科学家说，这种感应源于生物电的作用。”张森林将自己了解到的事例说了出来。 “嗯，我突然感觉到心神不宁，而且知道源由在这个方向，便一路来到这里。” 沈宾看看张森林，此时的张森林早已没有初识时那种书生意气，二十五岁的年纪，脸上却显沧桑之色，眼眶发黑，眼袋浮肿，看来这些天照顾沈老三，熬了不少苦。 张森林见沈宾打量自己，心中百感交集，道：“沈总，对不起……” “以前的事就别提了，你也受到了相应的惩罚。”沈宾摆手打断了张森林的话，道：“过去那一页就翻过去了，就冲你照顾爷爷这份情，我应该感谢你，要不是你出现并照顾爷爷，并且告诉了爷爷我父母的事，他也不会如此思念我们，我也不会心血来潮跑回来看看。” 沈宾轻抚爷爷那只枯瘦的手掌继续道：“你出现在这里，使我没有错过与唯一的亲人相见相认的机会。” 沈宾因为与爷爷接触收集到了生物电的异能，虽然其中威力会到达什么程度他还没了解，但可以查探人的身体状况，并且对别人的身体有一定的控制能力这点已经证实了。 “张森林，回公司给我做事。你愿意吗？”感谢不能只停留在口头上，沈老板不想欠别人人情，即使欠了也要马上还上。 “啊！沈总还信任我？我……”张森林哽咽了，他心中翻江倒海般翻腾，无论如何他都不敢相信沈宾竟然会说让自己回公司给他做事。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从你目前的所作所为，我选择相信你，希望你用实际行动告诉我，这选择没有错。” 从张森林的表现来看，他只是一时意志不坚才跟施尤盗窃公司产权的，经过牢狱之灾和沈宾的原谅后，必定会死心踏地跟随沈宾做事，沈宾想到这点才选择再给他一次机会。 “谢谢沈总原谅我，谢谢沈总相信我。自此以后，纵使粉身碎骨我也会坚定不移跟沈总干。”张森林激动得热泪盈眶。 “嗯，其他的以后再说，你先休息吧，我守着爷爷就行。” “沈总，还是我来守吧。我习惯了。” “不用，今晚我来，你肯定很长时间没睡过好觉了。去睡吧。” 张森林见沈宾说得那么恳切，不再推辞，也不洗漱，直接躺到大厅另外一处铺好稻草凉席的简易“床铺”上，不一会儿就有鼾声响起。 山村的夜，沉寂！飞禽走兽早已安睡，此时连虫儿也不鸣叫了，除了偶尔有清风掠过瓦面，发出轻微呼唤外，再没其他声音。 屋内，一盏低工率灯泡泛着昏黄色灯光，十多平米的大厅，一台老式电视，一张饭桌，几张椅子，两处稻草凉席铺就的床铺。有两间房，房间没开灯，从布置来看，沈宾猜想应该一间是厨房，一间是爷爷的睡房。 “既然有睡房，爷爷怎么不在房里睡床上呢？家里的条件也没差到要睡稻草凉席的地铺啊？”沈宾心中思忖，“沈客你知道为什么吗？” “哥，这应该是因为当地的习俗。有些地方的说法是老人快要走时不能睡在床上，万一老人在床上走了的话，老人会走得不顺利，儿孙也不会好过。”沈客在网上找到老人病危睡大厅的说法，跟沈宾解释道。 张森林因为习惯，进入睡眠不到半小时便自动醒来，看看沈宾这边，然后转过身去又睡着了。 爷爷的呼吸很微弱，胸膛轻轻起伏，满是褶皱的脸孔依然显露激动神情。 沈宾体内储存有大量的电，而且他发现使用生物电的异能只是消耗一点点电量，其他并没有损耗。沈宾给他爷爷做一遍心电图、脑电图、肌电图检查后，发现爷爷的身体只是机能衰老，并没有什么癌症之类的重病。 身体机能衰老，就像机电老化一样，很多器官都运作不了了，相关部位的神经也不“通电”了，大脑指挥不了各个器官工作，例如心脏不跳了，供不了血人就会挂掉；肾脏不工作，就会有尿毒症；脾脏不工作，就会湿气重，从而关节疼痛甚至浑身瘙痒难耐；小脑萎缩，就会看到幻象听到幻听，从而胡乱说话指天骂地。 得了“老人病”的人都会有“老人味”，为年轻人所不喜欢，而且老人还会因为机能衰老、激素分泌不平衡做出很多令年轻人费解的事，因此就有了人老惹人嫌，甚至惹人怒，恨不得老人早死早超生。其实年轻人不知，老人身心的痛苦，年轻人不曾想过，自己也有老去的一天…… 沈宾向爷爷的身体输入一小股电流，催动那些衰老的器官重新工作，心脏开始慢慢恢复活力，向各个部位输送血液；肺部开始有节奏呼吸，吸入充足的氧气；肾脏开始工作，清除体内的毒素；脾脏开始排湿…… 沈宾能感觉到爷爷的器官们艰难的恢复工作，但是毕竟它们都衰老了，不能承受强度太大的工作，沈宾不敢控制它们工作得太劳累，只能循序渐进，通过多次治疗令爷爷慢慢恢复。他相信通过自己的异能不断修复爷爷体内器官的机能，不说再活一百年，再活二三十年应该没问题。 “这是大脑，我是否能够进入别人的大脑查看对方的记忆呢？”沈宾试着输入一股意念进入爷爷的大脑，虽然进去很容易，想控制它发出一些指令，例如动动手指也可以，但是想查看记忆却不行，大脑有自己的保护功能，对外来的信号很抗拒。 大脑拒绝外来信号查看记忆，沈宾不敢轻举妄动，连忙撤掉异能，毕竟这是自己唯一的亲人，刚刚相认的爷爷，而且还是一个非常虚弱的老人，他无论如何不敢再试。 “这已经非常强大了，不但可以查探到人的身体状况，还成了超级内科医生，而且是不用开药就能治病的内科医生。”沈宾对收集到生物电的异能很满意。 “作为灵长类高级动物的人类都可以查探并且有一定的控制‘权限’，那其他动物尤其神经系统发达的动物肯定也可以……”沈宾的思维继续发散开去，真是越想越兴奋。 喔……喔…… 随着一声雄鸡鸣叫，山村慢慢苏醒过来，山村的苏醒没有车水马龙，没有喧闹尘嚣，她就如一个恬静妇人一般，静静醒来，然后开始cao持家务。 厨房的灯亮了，灶膛里柴火噼啪燃烧，缕缕炊烟从烟囱袅袅升起，锅里的猪食与饲料翻滚着，冒出滚滚白烟，家庭主妇欢快搅拌着饲料，嘴角含笑，眼中仿佛已经看到那几头大肥猪换来的开销用度，好像已经看到自家娃手里拿着的大鸡蛋…… 妇人像往常一样，将饲料倒出，放到桶里，待温度合适时再拿出去喂养家畜家禽。可是当她将家人的早餐放到锅里煮时，天上却传来巨大的动静。 弗弗……一种从来没听过的声响在天上传下，妇人惊愕，丢下手中的活跑到屋外查看，“啊？”妇人只看了一眼便急忙跑回家中，拉自己的男人出来看。 “怎么会有飞机飞来这里呢？”穿着单衫的男人看到天上发出声响的东西后，自言自语道。 直升飞机缓缓降下在村外两百米的平坦草坡上，姜卫强率先下了飞机，然后孙大扬、雷洪鸣、乐静、于秀、林嫣、王小伟及他的两名手下陆续下来，飞机慢慢停车，王小伟跟飞机司谈了几句让飞机先原地等待。 “沈宾就在村中，我们进去吧。”乐静通过沈客的定位信息，确定了沈宾的位置，马上就要往村里走。 此时，村里涌出大群人，男女老幼都有，纷纷往飞机所在的地方跑。 “你们是谁啊？怎么开飞机来这里呢？”刚才被妇人叫醒的那个男人问道。 “你们是不是来老三家的啊？”沈大爷赶到，气还没喘匀便急切问道。 “老三家？”伙伴们一时间没想好如何跟村民们解释大家突然出现的原因，现在就听人问是不是来老三家，他们哪知老三是哪位啊，此时更加一头雾水了。 “大爷，我们是来找沈宾的。”王小伟上前应答，“昨晚是不是有个叫沈宾的青年人来到村里呢？” “沈宾？”沈大爷想了想，恍然大悟，“对对对，沈宾就是老三的亲孙儿，他就在老三家。” “啊！”伙伴们惊呼，沈宾是老三的亲孙儿，也就是说老三就是沈宾的亲爷爷，沈宾的父亲不是孤儿吗？怎么就跑出一个爷爷来了呢？ “大家好，沈总让我来接你们。”张森林赶到，挤开人群，走到前面说道。 “张森林？”伙伴们齐声惊呼，“你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