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一节 征途渊源
2015·扫黄打非·净网行动正在紧密进行中，阅文集团将积极配合相关部门，提交资料。 请作者们写作时务必警醒：不要出现违规违法内容，不要怀有侥幸心理。后果严重，请勿自误。（已有外站作者，判刑三年半） 晨雾。 南京江面上。舰船林立，舳舻相接，驳船，鱼船的风帆，时隐时现。 码头。几辆载着南京考察队的车辆，停在上面。 气笛响了。轮船上的客人向纷纷攘攘送客的人群，挥手惜别。 江风吹拂着高雅文的秀发，晨光照在她天真质朴面容上，眉宇间不但增添一幅庄严，而且还饱含着向往美好的神气。她依着船舷的栏杆，内心喊道：“再见吧，南京。再见吧，mama。再见吧，朋友。我们要到远方去远航…” 高鸿走了过来，爱抚地扶着她的肩头：“想mama了吧？”他意味深长地说。“孩子，还未远行，便想mama，朋友了？” 高雅雯望着父亲，不好意思地说：“首次远行，离开mama，远离故乡，怎能舍得。” 高鸿语重心长地说：“你不是和母亲，朋友道过别了吗？”接着又说。“现在，你眼眶还含着泪，檫干吧。你年纪小，还不知道，中外有许多探险家，考察家，游历家，都有过远离家门，离别亲朋的时候。他们之间，除少数人有过辉煌的壮举外，大部分都默默无闻，有的甚至有去无还，葬身异乡。” 高雅雯看到父亲没有责备的意思，显得激动地说：“我知道，中国有许多探险家。象张骞通西域，旅行家法显，唐僧取经，鉴真东渡，郑和下西洋，徐霞客游历。他们的事迹，时时刻刻都激励着我的心。” 高鸿：“还有一条由中外商人开辟的丝绸之路，它是古代沟通我国和中亚，西亚，印度以及欧洲的友谊之路。这些人当之无愧也应是探险家。当然。还有一种说法，还有一条海上丝绸之路。自八世纪海上航路日益发达以后，西方商人和旅行家已由陆路改为航海来中国。” 高雅雯：“我知道，中外商陆有七条，其中海路三道，陆路四道。”她闪动着长睫毛说。 高鸿会心地望着女儿：“丝绸之路不但是友谊之路，而且是中西经济文化交流的桥梁。自公元二世纪以来，中国的井渠法，铸铁术和铜铁器，巢丝，造纸，火药，印刷等重大发明也相继传到西方各国。马可婆罗口述成书的‘马可婆罗游纪’，对于欧洲人向东方远航探险起到了促进作用。” 高雅雯兴奋地说：“我理解。这是一项艰苦卓绝的事业，为理想奋斗，是辉煌灿烂的光荣。跟随你们探险考察，多有趣，多刺激呀。” 高鸿：“道路遥远，远渡重洋，山川阻隔，千难万险，种种自然障碍，是言语无法尽述的。” 高雅雯：“举世闻名的丝绸之路，将永远被传为美谈。”她猛然醒悟地说。“我喜欢探险，冒险不仅锻炼自己，而且能增长知识，回归大自然，探索其中奥秘，学习许多东西。” 高鸿感慨地说：“好姑娘。我们探索的未知世界，就在这布满难以预测的征途上，谁能勇敢地跨越未卜的死亡陷井，胜利的到达目标，谁才能成为真正的探险家，考察家。” 高雅雯：“爸爸。‘探险’这个字眼是极富有挑战性的。未知的世界，时刻都在撩拨着人类猎奇的求索之心。咱们这次考察，不知是否能有丰厚的收获？……”她的小嘴微微张开，唇边漾出若有所思的笑意。 高鸿：“爱因斯坦说过；‘我们所经历的最美妙的事情就是神秘。它是人类的主要情感，是真正的艺术和科学的起源。因为人如果不在感到奇怪，不在表示惊讶，那就和死了一样，和一只掐灭的腊烛没有不同。” 高雅雯：“是呀。很久以前，在光袤的宇宙中，人类在这个富饶的星球上艰难地生存着。为探秘未知世界，我要全身心投入到这次考察中去。”她舒展了一下双臂：“海阔任鱼跃，天高任鸟飞。” 高鸿：“海无底，天无边。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人类的精英们，总是为人类的共同利益和发展，挺身而出，不断地为填补人类知识的空白，去探索，去考察未知的世界。世界有许多未解之谜，等着人们去揭秘。有许多事情等着我们去做…” 望着波涛汹涌的江面，高雅文内心汹涌彭拜：“未来之前，我有许多幻想，一直想解开世界未解之谜的答案。人类史前的许多遗迹究竟是何人所为？茫茫宇宙中是否有知能生物和生命存在？” 高鸿看到女儿的变化，心灵为之一震：“多少世代以来，人们一直在探索自然界的神秘现象。人类留下的遍布全球的许多遗迹之谜和文化之谜，一直困扰着人们。至今，用现在的知识和手段，仍然无法解开这些谜团。” 高雅雯惊奇地问：“为什么？” 高鸿：“因为人类文明越进步，面临的挑战越大。” 高雅雯：“宇宙之谜，生命起源。人类的祖先栖息在哪里？我不能不想。”她望着父亲。问道：“难道真的源于非洲？人类的祖先产生于东非大裂谷吗？还有形象各异的南美洲石像，埃及金字塔，姆大陆的神秘的涵义，古地图之谜。中国人到过美洲吗？世界之谜，数不尽，想不完，去发现，难以阻挡我日益增长的好奇心。” 高鸿觉得女儿心中有一种灿烂的东西在觉醒，这种感知犹如天边的曙光，在孩子的心灵中隐隐约约地呈现出来：“好女儿。我见你这样求知好学，心中喜悦，充满希望。” 高雅雯：“常言道。将门出虎子，可对你来说，是将门出虎女。” 高鸿随口说道：“对，对。将门出虎女，海水岂能用斗量。”他笑着说。 高雅雯：“在这个队伍里，虽然我年纪最轻，可志气也不小。爸爸。你走到哪里，无论万山千水，千难万险，我也跟着你，绝不掉队。”她目光坚定地望着父亲。 这种目光第一次把高鸿真正唤醒，使他忽觉女儿开始成熟起来：“说这些话，可见你现在已长大成人了哇。孩子，有你在我身边，给我增添了多少活力啊。” 高雅雯：“还有一句话，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她调皮地说。 高鸿哈哈一笑：“看样子，后生可畏呀。今后，我的学生中，不论有谁出人头地，我都赞成，到时候，我主动退位，后来者居上吗。” 高雅雯一本正经地说：“往后，不论什么时间，什么地方，您永远是我们质得尊敬的老师。”她深情地望着父亲，说。“以后，不论您有什么难处，既要干，希望您还要保持昔日的劲头和风度，在任何险境面前泰然自若，勇往直前。” 高鸿：“疾风知劲草，我明白了，根与心地，到底是我的女儿呀。” 高雅雯：“父女共事，患难相扶。现在我把您称着老师，今后，您若遇难处，学生一定于您同舟共济，舍生忘死，替您排忧解难。” 高鸿：“好。我收下你这个特殊的学生。”他不再踌躇了，心中荡起无限激情：“人不分男女，地不分南北，我为有着样忠诚刚毅的学生而自豪。从一踏上征途，我就不甘受命运的摆弄欺负。此刻，你的金玉之言，使我低沉的心情得到振奋，使我敢将郁塞在心里的苦楚向你倾吐。” 高雅雯：“爸爸。你的身体怎样，为什么面带愁容？” 高鸿：“我的身体很好。只是，在我没有找到他的下落之前，我是不能开心的。” 高雅雯：“这事我早看出来了。我知道，你想念老同学，时刻为他的安危担心。你也许不知道，我也很担心他的安全，不知他是否脱险，在等待着我们。” 高鸿：“如果他已脱险，我们应当获得佳音。可是直到现在，还未得到确切消息，所以，我十分担心。” 高雅雯：“我分析。如果他遭到不幸，我们总该从报纸上得到信息，这种情报，到现在还没有音信，说明原计划没有出问题。请你放心。” 高鸿：“你人小，心不小，我知道。但愿他吉人吉祥，绝处逢生。那地方遥远，他孤身一人奋斗，我们鞭长莫及，不能相济。若上天不让险情发生，我也就宽心了。” 高雅雯有些莫明其妙：“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到底会有什么大事发生，让你担惊受怕？” 高鸿：“我担心的并不是恶劣的自然环境，对他造成的威胁，也不是担忧当地土著人对他的伤害……” 高雅雯：“那你担心什么？是他遭到偷袭，还是受到围攻，还是缺衣少食，陷入困病？” 高鸿：“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在高原奋战，前无来人，后无援兵，困难可想而知。不过，他这个人浑身是胆，一腔报效祖国的热情，经历不凡，知识渊博，从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在祖国最需要的时候，他挺身而出，孤身深入险恶境地，好象峰端上的一颗孤松，顶天立地，在狂风暴雪中巍然屹立，不论起什么风浪，有什么侵害国家利益的事，他都敢舍生忘死去抵挡。” 此时，高鸿的学生刘振华恰好路过，听罢父女二人的谈话，内心便透出一股烈焰腾腾的激情：“老师，从您的教诲中，我得知他是一个孤胆英雄。他这种报效祖国的精神和气派，是一个完全能嬴得国人尊重的有威信的人，他这种爱国行动斩钉截铁，异常坚决，就足以使同学门敬仰。” 高鸿：“我那老同学，本人是一个意志坚定，毅力非凡而身材巍岸的人。然而不论他在做什么事情，两只沉思眼睛总是显得炯炯有神，谈吐诙谐风趣，嗓音宏亮热情，行动看来虽不怎么灵巧，可能是豪迈自恃造成的。我跟他相识已经好几十年。他周游世界，考察国情。他身上有非洲雨林的痕迹，又有欧洲寒带的雪霜，还有亚洲的风尘。总而言之，他为科学救国，获取知识，四处奔波，从不知疲倦。他爱祖国，却不能经常回到祖国。为掀起科学救国热潮，他竭尽全力，奔走呼号，在国内外发起科学救亡运动。我说，他就是发起探险考察的首领，我所尊敬的人，考察界心慕中的英雄。”他说话时血在沸腾：“他在做事的时候，显示出一种为远大志愿和理想而深思的神情。他干事时虽充满知慧和聪明，可我还是非常担心，因为他特别坚定和忠诚。我担心的是，他不是被险境所击退，不是被饥病所击垮，而是被阴谋所击败。” 刘振华：“老师，我知道您心急如焚。所以，我们要日夜蒹程，尽快赶到目的地，支持他，援助他。兵和一处，才能干成大事。”他深情地望着高鸿。 高雅雯焦急地问：“爸爸。我简直不能相信，这样一个孤独的老人心中竟能容得下崇高世界最奔腾澎湃的灵魂，孤身一人前往世界高原进行探险，考察神奇的自然界，保护祖国丰厚的文化遗产，做出最伟大的奉献，这种精神虽值得称赞。但，我还有不明的地方？” 高鸿：“尽管说吧，还有什么不明之处。” 高雅雯：“爸爸，这些既行议定之事，到底受到什么威胁？你讲清楚，也好解除我的疑虑。” 高鸿：“据可靠消息，已有两支外国探险队进入我国新疆，青海一带活动。他们以‘考察’为名，掩护特务间谍活动，怀有侵略扩张的欲望，对中国大好河山有无穷贪欲。他们每到一处，未经当地政府官员同意，就任意发掘古代遗址，窃走大量文物，在中国进行肆意的破坏和洗劫。” 高雅雯：“是哪些国家的探险队，考察队，这样肆无忌旦，胆大妄为。” 高鸿：“目前，到上述地区的有日本考察队，俄罗斯考察队。日本人曾三次考察新疆，而俄国人已到过西藏北部地区。但，他们最终的目的是进入西藏腹地。我担心的就是这事，怕他与上述两国的队伍遭遇，遭到迫害。” 刘振华听着这样重要的问题，惹他生气，心潮起伏，义愤填膺地说：“可恨那妄自尊大的俄罗斯人，普尔热瓦尔斯基曾狂妄地宣称；为了记念‘第一次到达这神秘的黄河河源的是一个俄罗斯人’，无耻地将我国扎陵湖命名为俄罗斯湖，鄂陵湖为探险湖。”他恨不得一把抓住这狂佞之徒，把他的骨头砸烂，扔进湖里。 高鸿虽紧握拳头，刻骨铭心的仇深埋心底，但，他还是平心静气地淳淳教诲自己的学生。“从厉史记载上看，虽然中国人早就对中国黄河河源有过记载，但当时的俄国学者却记为，黄河河源的发现者却属于普尔热瓦尔斯基。这种颠倒黑白的行径，充分表现了他们的无知和西方殖民主义者的妄自尊大。真相终会大白于天下，中国会有杨眉吐气的那一天。” 师生二人瞪着充满仇恨的眼睛。恨，像一把烈火，燃在三人心中，一种爱国的正义感，正凝成一中不可抗拒的力量，促使他们勇往直前，势不可挡。 高雅雯恨得直跺脚：“这帮列强，如此狂妄，禽兽不如，都是些人面兽心的家伙。他们不是考察家，这种伤天害理的行为，纯粹是殖民主义者的掠夺行径。都是些披着考察外衣的外国间谍，侵略分子。我们要与他们势不两立。” 刘振华将这种仇恨的种子埋在胸中：“高老师。在我们这个千疮百孔的国家，还有哪个国家的探险队，考察队来过？” 高鸿：“从十九世纪中叶，到二十世纪初，先后来中国的外国‘探险队’，‘考察队’，不下数十起，有俄国的，英国的，德国的，法国的，瑞典的，美国的，日本的。他们的活动范围很广，相继到我国西部和西北部活动。” 刘振华紧接着问：“他们主要从事哪些活动内容？” 高鸿意味深长地说：“开始是从事地理，地质，生物学的考察。以后扩大到涉及历史，考古，民族，语言，民俗，宗教，艺术，中西交往，以及政治，经济，军事等领域。” 刘振华：“老师。怎样看待这些外国人的考察活动呢？” 高鸿若有所思地说：“这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由于这些考察队的情况各异，很难在它们之间划等号。”他稍停顿了一下。“这个问题有待以后，我们作专题研讨，现在一时很难说清楚。我看，这副担子要落到你们年轻人身上了。”他满怀希望地望着自己的学生。 刘振华：“您老把这事嘱托给我们下一代，足见您德行过人，心胸宽大，看重学生，要好好培养我们。”此时，他的眼睛时时射出光芒。“你看。我生就虎背熊腰，天生一付挑重担的身板，是注定要担负重任的。” 高鸿语重心长地说：“只要有一付爱国的心肠，照我的意思去做，你们就会达到目的的。” 高雅雯：“爸爸。你的学生们挑这付担子，是当之无愧的。” 高鸿拉着二人说：“你们就象我的左膀右臂。振华，雅雯，来，你俩把手伸给我。现在，我请你们携起手来，同心协力，不生异见，与同学门一道共同完成大业。”他情不自禁地指了指上方。“上天已把桂冠赋于你们，你们年纪轻轻，前途无量啊。” 此时，三人背后突然响起一阵笑声。张孝颂哈哈笑着说：“哈哈。我已听了多时了。这么大的重担，我也分担一份，好让老师安享尊荣，放心工作哇。” 刘振华：“嘿。你这鬼家伙，从什么地方一下子钻了出来，也不打招呼。” 张孝颂一笑。“这有什么？重要的担子应由咱俩挑起来。老师的女儿还小，雅雯meimei身小力薄，当哥哥的可要百般呵护啊？” 高雅雯噗嗤一笑：“我都听到了，我不说什么，你俩也不要说了。至于以后有什么事，我要在心里多想一想，不用你们cao心。” 高鸿慌忙插话：“从一上船，我已不再发号施令了。为的就是放手让你们自由交往，自由谈论，共同促进，相互学习，共同进步。我认为这样做，益处要比我严加管教大得多。” 张孝颂大笑：“老师，说句笑话。及第不读书，做成何事业？”他望着同学说：“振华，你真有运气，真有福气。听了老师半天教诲，得益不小吧？过来，小meimei，我要是一时看不见你，就放心不下。” 刘振华一脸正经地说：“因此，我对你是甘拜下风的。” 高雅雯脸一红：“你俩再贫嘴，我享受自由的欢快心情，也就要减去一半了。”说了，她偷偷地笑了。 在这一时间，在他们身上突如其来所发生的现象，是高鸿所没有想到的。他虽然没有使他的脸色很快适应他在孩子面前所处的地位。但，他没有恼怒，也没有否认，更没有斥责他们，只是完全不有自主地自然地浮出了他那平常的善良的薇笑。“别争吵了。你们都是我的学生，我觉得你们的关系都很和谐，都对未来的事业报着热望，只是一放开，便把握不住自己，就一时找不到自己适当的归束，就忘记自由的真正含义。我把事业只所以敢交给你们，是想煅炼你们。因为任务素来都不是一帆风顺的。事业更不能坐享其成，白受清福。” 张孝颂一脸严肃：“恩师。你是我们的榜样，为了完成此项事业的壮举，我忠心赤胆地跟着您，不怕赴汤蹈火，不惜牺牲生命。” 高鸿：“好样的，真不愧为是我的学生，这口气，我喜欢听。” 刘振华：“孝颂，我平常尊重你，现在照样。不过，我们谁都别扯得太远了。” 张孝颂：“怎么难道我没有发言权？”他笑嘻嘻地说。 高鸿摆了摆手：“同学们，这个问题可以暂时搁起。我看。我赐给你们和煦阳光，你们就象春天洋洋得意。少说几句下路的话不行？” 刘振华：“这样吧，换一个话题，也好激发我们的活力。” 高雅雯：“是呀，我赞成。接着上面的话题，继续。” 张孝颂：“讲吧，老师。我来的晚，上面谈的事我还没听呢。” 高鸿平静地说：“好吧。大胆的幻想，是激起人类好奇心和探索精神的动力。去探索浩瀚宇宙的奥秘，探究人类的过去和未来，是一项艰巨的事业。走吧。孩子们，暂时忘记南京吧，难干的事还很多，前面的路还很长，很远……” 他们向休息厅走去。三个活泼的年轻人走得快，高鸿走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