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三章 黑暗中的希望之光
说起另一头，自从莉艾露走进法尔多的巨大木式宫殿后，不得不惊叹屋内的各种奇妙装扮和满地的魔法符号；与外面看起来昏暗压抑的感受相对应，屋内也相当的幽暗，墙面上挂着各种诡异而悚人的东西，让人分不清是法尔多的实验品还是什么收藏，整个巨大的建筑，宛如恐怖的鬼屋一般……整个巨大的楼房，整整两个楼层，大约一二十个房间，显得异常错综复杂，让莉艾露顿时一时毫无头绪。不过好在，只是里面的房间比较多，并没有什么机关或者陷阱。 就在莉艾露正彷徨徘徊于各个房间门前时，从某个出风口传来一阵令人害怕的一声尖长而沉闷的声音……“这是……”莉艾露马上寻着声音的源头，从二楼下来赶到了一楼最深处的某个房间。 本来就昏暗不清的房间，推开房门后，却仿佛给人一种错觉，仿佛无穷无尽的黑暗从屋内向外源源不断涌出一般，黑暗笼罩，让人的整个周围视野完全变暗了下来，一种不可言喻的毛骨悚然的感觉袭来。莉艾露心中一惊，自己还是出生以来第一次来到这么黑暗的地方。是个人都会本能的抗拒前进的，但是莉艾露知道自己不能退却，直觉告诉自己，前方肯定有发生了什么，自己必须却探明一般。 莉艾露在门外的房间找到了一个长木棒，然后裹上一层旧布，就着地上的一些黑色黏糊的像油也像血一样的东西，做了一个简易火把，稍微吟诵起一个火焰魔法，点着了火把，终于眼前恢复了些许的光明。莉艾露举着火把慢慢走了进去。 随着火光照耀，可以稍微看清这个房间与其他的房间并没有太大的差别，也是个普通的房间，只不过比较特别的是，角落里有一个螺旋朝下的阶梯，莉艾露也是比较惊奇，沼泽地中央的建筑里，还能有这样的地下室。 走在狭窄黑暗的地下室里，可以感受到墙壁传来的潮湿阴冷，每走一步，莉艾露都感觉得到一股异常凝重的气息。终于没过多久，似乎走到了阶梯的尽头。莉艾露来到了一扇巨大而厚重的石门前，很明显的，门前有一个凸显的按钮，使劲压入之后，轰隆的一声，只见石门往上缩入了石顶，打开了。 “or……ah……”荡漾着回音的诡异之声瞬间门内传来。 “哈尔？……哈尔陛下？”莉艾露喊了一声，不过自己的声音瞬间没入了其中，没有任何回音。似乎莉艾露已经来到了地下一块相当开阔的地方，莉艾露走进了门内，准备继续呼喊。就在此时，轰隆一声，没想到入口的大石门竟然突然关闭了。 “……”莉艾露回头赶紧检查了下石门四周，却发现这里没有任何可以开启的开关，看来石门只能从一侧开启了。放弃了之后，莉艾露高举了举手中的火把，终于看清一些眼前的景象。 黑暗的地下室里，或者这里应该说成是一个地下广场，支撑着地下广场中央的是几根巨大的石柱，石柱周围都是漆黑而潮湿的泥泞，以石柱为掩体，四周似乎有一些看似人影的异形之物，不过在莉艾露的火光照耀之处，迅速淹没了身影，留下了一具白骨和腐臭的尸体，莉艾露脚下泥泞粘稠，无法跟踪，只能听到耳边一些磨牙凌冽的声音。 “呜哦哦……”一声低沉沙哑无比的声音从某处传来。 莉艾露迅速循着火把而行，在一个角落下方，只见一个衣着褴褛的男人倒在了泥潭血泊之中，而身边则是另外一个满脸凶相的男人，从到地的男人身上取下了什么投入嘴中。“啊……啊……”凶相男人看到莉艾露的火光，似乎被光明刺伤了眼睛一般，尖叫着惊慌不已的马上逃跑开了。躺在地上的，男人气息已经快要停止，而且脖子上已经被咬破了喉咙，鲜血流淌下来，仔细一看，这人眼睛也已经被挖了出来。 “这到底是……”莉艾露举了举火把，震惊的看清了眼前的场景，远远不止是一个人，这里还有数十个已经被蚕食的尸体，而食尸者也不是一个人，有一些人保持了普通人的相貌，而另外一些，则皮肤发白，头发落尽，发白的眼睛中失去了人的理性，只剩下怪物一般的残暴和嗜血。这宛如地狱一般的残酷之景，让莉艾露始终无法相信这是这里的现实。生食人rou这样的事情，实在太过于残酷恶心，莉艾露终于忍不住腹腔中的反流，一阵恶吐了出来。 稍微恢复些神色之后，莉艾露不再看那些像是血rou的东西。反而不得不注意到周围的危机，从刚才开始，莉艾露就注意到周围似乎有数个身影和视线锁定着自己。自己拿着火把进入地下广场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估计这里的人，或者应该说是非人之物已经适应了略微的光芒把。竟然如同猛兽一般，朝着莉艾露扑过来。 “！！”莉艾露紧急之中，只能吟诵起一个个火焰球魔法，朝着敌人攻击回应过去。 “呜哇！”是一声惨叫，被击中者似乎立刻被烫伤，恐惧中逃了开来。莉艾露这才心中稍微落下了些石头，虽然是一些发狂者，但是却似乎只是一些普通的人类而已，自己的魔法多少能够应付得来。 数分钟之后，终于对面似乎知道了莉艾露的厉害，不再赶近身，只能远远躲着观望。莉艾露心中郁闷，手中握紧了仅剩的一点火把，准备应对可能受到的攻击。说到底，哈尔到底在哪里啊，莉艾露第一次想咒骂这个哈尔……这种像活地狱一般的鬼地方，难道真的哈尔在这吗？哈尔那样的人，就是一个大男孩而已，有时候很坚强，却有时候比自己还像个女人一样的脆弱。克罗伊德的政变，连连不断的内战，让这个年轻的国王经受了许多的磨难，也经受了很多心理上的压力……还记得那次遇刺事件之后，哈尔就异常受挫，最后哈尔来向自己道别的时候时，那低落的表情，仿佛跌落冰谷一般的弱小无助的样子，深深的印在了自己的头脑中。莉艾露如果知道当初哈尔说要去修行的地方，是要到这样的鬼地方的话，估计怎么都不会答应的了。 过一会儿之后，远处似乎出现了什么sao动，又是什么怪物吗？本来以为还会有其他攻击自己的人，不过莉艾露发现突然，躲在暗处的家伙们，顿时作鸟兽散，惊恐的逃开了。 “嗯？”莉艾露这才注意到惊恐逃离的食人者们的反方向，一个巨大的黑影渐渐朝莉艾露这边走过来。与四周的沉静的黑暗相对比的，顿时空间显得异常的sao动。一个全身黑色栖身，笼罩着骇人邪气的男人，踉跄着脚步慢慢走来，仿佛这个人才是这里的主人。 “哇啊……”远处三个个准备逃离的男人，不知为何，仿佛被人抓住了心脏一般，顿时跪倒停了下来，然后一道道血痕如同有引力一般，从身上流出，慢慢牵引，流向了黑影的主人。 “哈……”哈着冷气的黑影，似乎也受到了剧烈的疼痛一般，不禁咬牙仰头长啸，露出了埋藏在长发下的脸庞。那是布满了血丝一般的脸庞，猩红的眼珠似乎魔王一般令人恐惧。 “哈，哈尔！？”莉艾露凭借着仅剩的微光无比震惊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虽然脸上的神情和异样的状态令人难以相信，但是那熟悉的脸庞没有认错。“你是哈尔吗？” 不过哈尔似乎没有听到任何呼喊，甚至没有任何理智一般，仅仅不停催动着手中的魔法，吸取着生者的气血。哈尔周围笼罩着浓厚的黑魔法元素，让人无法想象这是原来那个只到中级魔法师水平的人，而且莉艾露也是第一次看到世上竟然有这样能吸食敌人的气血和生命的暗黑魔法，实在无法令人相信，那个温柔善良的哈尔，竟然会使出这样的残酷魔法。 “住手吧，哈尔！快住手啊！”莉艾露大声朝着哈尔慢慢走近呐喊道，不过哈尔丝毫不为所动，反而催动黑魔法，向莉艾露袭来。莉艾露一惊，不得不吟诵火焰魔法进行抵挡，瞬间地下室内一阵魔法碰撞，爆炸开来。爆炸激荡起地上的泥水，在空中炸开，然后如同暴雨一般落下来。微乎其微的火把终于完全暗淡了下来，看不到四周的景色，只能看到面前的哈尔那血红的眼眸闪着红光……无法拯救哈尔，自己也无法向他出手……顿时莉艾露觉得已经没有了任何希望。 ……轰隆一声。就在此时，远处背后的石门被人打开，传来了一声妮安的大声呼叫，“莉艾露——！哈尔——！” “妮安！”莉艾露转过头，看到了妮安等人。艾克拿着两个超大火把，瞬间将整个地下空间照亮了一半。 “莉艾露，不要紧吧？”妮安踩着泥泞来到莉艾露身边，莉艾露身上全是脏臭的泥水，但是没有受伤的痕迹，这才放心了些，而妮安看了看哈尔这着魔一般的样子，也是一时惊到，不知所措。“哈尔！哈尔！”妮安喊了几声，不过哈尔没有任何回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哈尔会变成那样啊！”妮安不禁无奈叹息。 “危险！妮安。”艾克挡在面前道，“我们先撤退些再想想办法，现在的哈尔很危险！” 正如艾克所说，现在的哈尔只是无差别攻击对手，任何靠近的对象都会被哈尔的魔法所袭击。 “为什么！？”莉艾露看着法尔多，眼神杀意不止，一脸严肃地质问道，“为什么你会让哈尔变成那样……” “而且说到底，为什么会有这么过分的地方？你为什么要将这些人全部关在这么黑暗恐怖的地方。”妮安问道。 “额，请静，静下来……”法尔多看着妮安，一脸为难，从开始说来，“首先是这里的人……他们全部都是一些罪孽滔天的人，罪有应得的恶魔，比如有些是杀妻卖子，有些是劫财杀人屠人全家的，有些是卑鄙陷害欺凌霸占他人于死地的，而有些则是纯粹作恶的恶魔。这里是他们的活刑地狱，也是我的重要实验场。”法尔多说着，脸神变得而阴邪，眼中充满了得意的蔑视和唾弃，“对于这样的拥有人形外表的非人野兽，是没有给其任何慈悲和怜悯的必要的。” “但是为什么哈尔会在这……不是你将他关进来的吗”莉艾露问道。 “确实这里是常人所不能想象的黑暗地狱……也只有我才会使用的修炼场……。”法尔多解释道，“但是哈尔在这里并不是因为我的要求，而恰好正是他自己的意志！他在这里已经经过了近一个月了吧。” “什么！？”妮安惊到，“你说哈尔自愿将自己关进来这里的吗？” “当然。”法尔多说道，“其实哈尔来到我这的短短十几日内，就已经基本将我教授的一些魔法咒语和法阵给记住了。但是黑魔法，尤其是暗黑咒语的真正使用，与cao纵者的心灵状态与意志相性有极大的关联性……而且哈尔自己也知道，自身最大的敌人和障碍，也正是自己软弱的内心。想要成为一个力量强大的暗黑魔法师，成为一个克罗伊德的守护者，就必须拥有一颗谁都无法摧毁的心，因此，一个极端的试炼是需要的。只有完全地彻头彻尾地沉浸于黑暗，让自身变成了黑暗才能在黑暗中生存下去；只有时刻栖身于地狱之中，将自身化身成魔鬼才能降服魔鬼！” 听到法尔多的话，莉艾露异常动容，没想到哈尔选择了这样艰辛的道路。莉艾露皱紧了眉头。“但现在的哈尔的状态……” “当然，风险是有的，要么战胜自己，让自己的心变得永不屈服那样强大。要么永远沉沦于黑暗，成为一个丧失了自我的怪兽……”法尔多叹了口气说道，“现在我们能做的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只能等待哈尔自己……” “妮安，妮安……”莉艾露看了看妮安，眼神忧伤道，“你能救救哈尔吧？妮安的话……” “莉，莉艾露……”妮安看着莉艾露，没想到莉艾露这么担心哈尔，不禁让自己煞是意外，“你先冷静一下。” “哈尔使用的魔法是……”妮安看着哈尔的魔法和状态，想了一会，“是吧？” “哦哦！”法尔多眼神一亮，“果然您知道吗？” “算是吧。”妮安道，“但是有些不对的地方，有些奇怪啊……真正的噬魂魔法可不会让施放者这般发狂或者感受到痛苦的……” “什，什么！？真的是这样吗？”法尔多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惊异道， “因为这个魔法，发动不完全啊……”妮安道，确实哈尔使用的魔法很像是黑暗魔法中的一个极端的噬魂魔法，以吸食敌人的生命为能量，能使术者获得寿命与魔法力量，但是与自己认知中的噬魂魔法又稍有不同，真正的噬魂魔法必须由十级以上魔法水平的魔法师发动，并且cao控者是不会有这么巨大的痛苦的，更不会受到理智的侵蚀或者发狂。“你从哪里学到的这个魔法呢？” “我，我自行研究出来的……”法尔多激动道。“这个魔法是我研究了近三十年才研究终于研究出的第一个魔法。但是遗憾的是这个魔法有一个缺陷就是，发动之时，会出现令人难以忍受的魔法反噬，甚至连自身的寿命和性命都会被剥夺……” “真的假的！？”妮安吓了一跳，夸张一声道，没想到这劣质化的噬魂魔法，竟然是法尔多自行研究出来的，真是个可怕的暗黑魔法师学者啊。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还让哈尔学习那个魔法啊……”莉艾露道，“这种要侵蚀自己寿命的危险魔法……” “寿命和生命力什么的，从敌人那里掠夺就好了。”法尔多淡然轻笑一声道，“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这么说着，众人竟无法反驳，而且也理解了为什么这个理应一百多岁的家伙，看起来才三十多岁，肯定吸收了不少敌人的生命力了。如果是这样就能想得通了，关在这里这么久，哈尔估计也是依靠魔法吸食其他人的生命力吧。 “……”莉艾露转而看向妮安道，“既然知道了是何种魔法，妮安，总归有解除的方法吧？” “如果是高阶魔法的话，是轻而易举的，话虽如此……但是”妮安皱了皱眉，讪笑道。“现在我没有魔法力了呢……” “……”众人不禁为妮安的话语一愣，超净化！！？？光听名字就知道是一个十分不得了的魔法了，还没想到妮安还真的会这么一种魔法啊。不过目前的妮安的状态…… “真的就没有办法了吗？”莉艾露顿时有些显得泄气。 “不，还有个办法可以试一试，不过不知道能不能生效啊。”妮安看到莉艾露期待的表情，道“那就是想办法给与哈尔一个相当强烈的冲击，把他的心智拉回来。” “强烈的冲击？”莉艾露犹豫了问道，“什么样的？” “最好是知道他曾经经历过的，某种很强烈的刺激的东西……能够再现的话，大概能够拉回他的心智吧。” “把他揍一顿之类的，可以吗”艾克突然提议道。只不过妮安一脸怀疑地看着艾克，你不会是以前和哈尔有什么私仇吧…… “不……这大概……在杀死他之前，是很难奏效的吧。”法尔多说道。 妮安看了看莉艾露，“比如之前爱莎给你的手镯之类的。” “我想我知道怎么做了……”莉艾露此时摸了摸手中的拉米雅水晶手镯，对艾克和伊莎贝拉道，“大家可以帮我压制住哈尔一会吗？” “嗯，可以啊。”伊莎贝拉点了点头。 “那是小菜一碟！”艾克轻笑了一声道。 完全失去了理智的哈尔，魔法力非常的惊人，宛如混沌一般，看不透其攻击的原由和方向，但是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杀意是相当的强烈的。 “上了！”艾克一声喊道，背着修罗剑便大步朝着哈尔奔跑过去。同时另一侧，伊莎贝拉也心神领会，顿时斗气激发，朝着哈尔一跃而出。 “果然厉害啊……”法尔多看了看场上的情况。果然，纵然哈尔现在的魔法力强大到可以匹敌魔法贤者的程度，但是面对艾克和伊莎贝拉两位霸者级别的斗气武者的袭击，还是被很快毫无悬念的压制了下来。 “快些，莉艾露！”艾克和伊莎贝拉一人一把反手抓住了哈尔的手臂，但是尽管如此，哈尔的嘴巴还是不停的吟诵起魔法准备进攻袭击两人。 “嗯！”莉艾露赶到哈尔身前，拿着爱莎的拉米雅水晶手镯递到哈尔面前道，“哈尔，哈尔丶修维道尔，你是克罗伊德国王陛下啊，请振作一些……看这个，记得吗，这是你的母后给你和爱莎的……” “额啊啊啊……”可是依然哈尔一阵狂暴，力量之大，竟然让艾克都觉得这家伙是不是哈尔了。 “那是……”法尔多看着莉艾露脚下一个猩红的魔法阵光芒闪烁，“快离开，他的另一个噬魂魔法发动了！如果不离开的话，你也会被变成像其他人一样……” “莉艾露，危险，先撤退把！”妮安喊道。不过让妮安意外的是……莉艾露没有离开哈尔，反而任由噬魂魔法发动，开始在自己身上抽取气血，就在妮安担心不已时，只见莉艾露一把抱住了哈尔，然后……然后下一刻，令妮安万万没想到是，莉艾露直接用自己的红唇堵住了哈尔的嘴！“这，这，这！”妮安从来没有想到过莉艾露有这样大胆的动作，什么时候莉艾露和哈尔已经到这步骤了？……看到莉艾露这突然而来的温柔一吻，不止让妮安心都要化了一般，有惊讶也是嫉妒……也有仿佛女儿出嫁了一般的不甘，莉艾露啊…… 莉艾露强忍着身上被魔法侵袭的刺疼，深情地吻着哈尔，终于令人欣喜的是……哈尔脸上的血痕渐渐消退，噬魂魔法慢慢的停止下来，而充血猩红的眼睛也慢慢恢复了神色，在看到莉艾露时，哈尔眼眸中的流水终于忍不住，任由其划过脸庞，滴落而下，不咽而泣。“我一直，一直在只有冰冷与孤独的无限黑暗中徘徊战斗着，仿佛在永无尽头的无限回廊中重复人生。然后，坠落在最黑暗的最深处，我看到了，那仅仅一束的星光，是这样的温柔，美丽……那星光，宛如有着无穷的的吸引之力，笼罩着我，带着我走出了无尽的黑暗与孤独……”哈尔看着莉艾露，“果然你呢，莉艾露，你是我在黑暗中的那个希望之光。” “哈尔……”莉艾露看着憔悴的哈尔，再一把抱紧了哈尔。“欢迎……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