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血腥的王都
“阿诺比大人,哎呦,走得这么急,你这是去哪呢?” 普雷特斯。夜幕降临,狭窄的街道尽头,几名身上纹着刺青的小混混挡在了贵族议员阿诺比面前。 年长的贵族知道,自己今天是逃不过了。他制定了缜密的逃亡计划,准备从首都普雷特斯秘密逃往沿海城市卡兰姆城,去寻找二王子菲利克斯的庇护。然而,熟不知,三王子诺尔达斯已经早就安排了人手盯着他。 这些小混混平日里根本不敢惹贵族,但是现在不同了,他们背后是王子直接指使的。有大人物撑腰,混混们自然胆子也就大了起来。他们走近了阿诺斯和他的妻子。年幼的儿子和女儿躲在母亲身后瑟瑟发抖。 而阿诺比知道,他们是一群怎样的人,地痞流氓。他自己死无所谓,但是不能牵连妻儿。 “你们有什么事冲我来,不要对我的孩子和妻子动手。” 老贵族站得笔直,强装镇定说到。 “冲你来?哦,那是肯定的。但是不急,在做了你之前,我想先品尝下你夫人和你女儿的味道。啊~~以前我可是想都不敢想,有一天可以上贵族女人。看吧,我都迫不及待了。” 领头的小混混用怪异的口吻说着。阿诺斯感到心头一凉。他替二王子菲利克斯办事,自己便是二王子一手提拔起来的,如今王国内乱,三王子诺尔达斯篡位,自然也就不会放过他们这些人。阿诺比知道,今天这坎,自己是过不去了。这些混混,也没有商量的可能。因为他们要的,原本就是自己的命,而不是钱财那么简单。 贵族把手伸进衣袖里,那是一把锋利的匕首。阿诺比想过最坏的情况,他给妻子和自己准备了凶器。 然而,一辈子养尊处优的贵族夫妻却从来没有使用过它们。 眼看着混混头子越走越近,阿诺比的心跳越来越快。终于,在小混混对自己妻子动手的一刹那,阿诺比拔出匕首,奋力扎向正准备凌辱自己妻子的混混。 然而,身上布满纹身的黑帮老大可不是吃素的,他用余光瞥见了人影,一个后退,躲开了贵族议员的刺杀,而后迅速伸出粗大的胳膊,一把揽住了阿诺比的脖子。仅仅一瞬间,年迈的贵族议员便被混混头目绑在了怀里。同时,混混夺过了阿诺比手中的匕首,将银晃晃的刀子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其他几个混混纷纷露出了邪恶的笑声。他们要绑着他,让他看着自己妻子被凌辱的场面。 夜色正浓,几个混混轮番上阵,漆黑的小巷里,响起了惨无人道的叫喊声……凄凉的挽歌回荡在普雷特斯的城市上空。 第二天清晨,人们只是听说贵族议员阿诺比昨夜因为纵酒,失足从自家阳台坠落,暴毙而亡。而他的家人,则去向不明…… 白色恐怖还在继续,一边是被追捕的有钱商人和王国贵族,一边是诺尔达斯的舆论攻势。在每个节日的公共庆典上,三王子诺尔达斯总是以贤者的姿态出现在民众面前。他演讲着,告诉民众他将给洛克王国带来的新的未来,同时将面包分给穷人。以展示他仁慈友善的一面。 贵族席上的老公爵克尔斯提恩和老友考伯特看了,心事重重。他们没有想到,自己的对手一天比一天残忍,而且,在舆论造势上面,颇有心机……贵族议员和大商人们一个个倒下了,克尔斯提恩看着年幼的卢克蕾西亚,心里满是忧虑。他不知道诺尔达斯什么时候会找上自己。武装反抗王子暴政的组织已经秘密开会,不断壮大。然而,这只是螳臂当车。克尔斯提恩第一次感到自己的渺小和无力,在绝对的武力暴政面前,所有的计谋都变得不值一提,那个殒命的阿诺比议员,他的命运会不会就是自己明天的写照?克尔斯提恩不知道,冬天的冷风吹袭着他的脸庞,他感到了如刀割般的寒冷。 …… 魔石岛,凌冽的寒风吹袭着这座深海中的小岛,海盗旗被海风撕扯着发出绵延不绝的响声。 “这是最后一批黑箭了,接下来我们便没有金币可以购买它们了。一共五百发,我想应该足以杀死那头海怪了。” 巨石砌成的城堡内,海雷丁将黑箭的采购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米海尔。幽灵舰队已经出现,基本上可以确定黑胡子所说的话没错了。 维特拉,北海海妖。传说中,只有传奇海盗萨洛斯将它击败过,同时,它的尸体沉入大海。上百年间再无人问津,可以说这件事几乎已经在代代相传中被人遗忘了。 然而,米海尔却十分在意。赫仑是一个怎样的人他十分清楚,为了权力,他可以不择手段。这便是他当上海盗王的原因,同时,也是他走向极端的原因。 “五百发,我还是担心数量不够。我们一共有三百多条船,如果平均下去,到时候每条船便只能装备一发黑箭。你无法知晓到时候海妖会先袭击那艘船。所以黑箭只能平均分配,每艘船只有一支黑箭,也就意味着每位船长只有一次射杀海妖的机会。而且还必须射到要害部位。这概率得有多低……而且海妖一旦出现,掀起的巨浪足以吞噬船只,让周围的船只也颠簸起伏,准心会更差。” 米海尔皱着眉头说到。他几乎是在自言自语,因为手下其他人看上去并没有那么担心。他们自信的认为,三百多条船,对付一头海妖,足够了。 “可以提前感知海妖的位置吗?” 山姆好奇的问到。尽管他从小在无尽之海长大,但是对于海妖,他所知道的并不多。 “很难,它行踪不定,而且会隐藏在水下,就算拿着望远镜也没用。” 海雷丁回到。 “所以它的出现是随机性的?” “是的,和幽灵舰队一样。” 戴里克说到。 “说到底还是需要更多的黑箭,只有它才可以射穿这头野兽的鳞甲。” 卡尔总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