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羁绊,本就如此简单
真正的友情,无关风月,纤尘不染,你需要,我就会出现。羁绊,本就如此简单。 …… 李红绳是李红叶的妹妹,茶多鱼同病相怜的死党。 茶多鱼从小活在李红叶的阴影之下,李红绳一样是活在李红叶的阴影之下,有那么优秀的姐姐,她的童年比茶多鱼更悲惨。然后,她就活成了反面教材,背锅侠。 真正的背锅侠。 在树城李家,只要是坏事,只要是闯祸,只要是反面的东西,全都会落到李红绳的头上。是她做错了事,算她的,不是她做错了事,一样要算她的。 好,全在李红叶。 坏,全在李红绳。 顺理成章,茶多鱼跟李红绳第一次见面就是惺惺相惜,相见恨晚,差点拜了把子。她俩只要见了面,就有说不完的贴心话,吐不完的槽。 所以。 茶多鱼看到李红绳来榕城找自己,兴奋的满脸都笑开了花。 可茶多鱼不是最兴奋的,龙丢丢比茶多鱼还要兴奋,如果金鱼会摇尾巴,那龙丢丢现在的尾巴肯定已经摇抽筋儿了。 龙丢丢的金鱼眼弯成一条缝儿,大胖脸使劲儿朝白猫身上蹭,全身的谄媚劲儿,就差流哈喇子,比桃心儿了。 茶多鱼站在旁边都替它丢鱼。 害臊不害臊? 要不要鱼皮。 还有没有梦想。 以前一直都分不清龙丢丢到底是男是女,可每次看到李红绳的白猫,茶多鱼脑海里第一反应就是,自己肯定养了条色鱼,流氓鱼! 反正自从小学二年级时,茶多鱼偷偷跑到树城,准备找李红叶约架,然后无意中认识了后来的死党李红绳。 两个小屁孩蹲马路牙子上吃麻辣串,茶多鱼带着一条胖金鱼,李红绳带着一只胖白猫。一晃眼的功夫,金鱼跟白猫就溜走出去玩儿了,好长时间之后才回来,金鱼满身的泥,白猫瘸了条腿。 打那天起,龙丢丢就腻上了白泡泡,李红绳的宠物叫白泡泡,因为睡觉的时候,鼻子里总是朝外面冒泡。 白猫瞧见了金鱼,猫眼睛先是瞅了一遍,然后伸出鼻子闻了闻。随后,极度厌恶的一爪子拍在金鱼的鱼头上,使劲叫了一声,那跟瘸了的猫腿还作势要踹,吓得金鱼直接跑出去老远。 李红绳看了看自己家宠物猫的表情,然后恶狠狠的瞪了龙丢丢一眼:“好你个胖金鱼,又出去偷猫?你就作吧,早晚死在猫肚子上!” 白泡泡附和着叫了一声:“喵!” 茶多鱼很尴尬的笑了一下,跟着踹了龙丢丢一脚,宠物不检点,她这个主人也很无奈啊! “字如不靠谱,那就住我这儿,店里还是家里,你自己选。”茶多鱼赶紧转移话题。 “店里吧,睡得踏实。”李红绳说,“你也睡店里,陪着我。” “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听你的。”茶多鱼很爽快的答应了。 “饿了吧,想吃什么,我给你做。”茶多鱼直接开始帮李红绳收拾行李。 “姜汁冰镇绿豆汤。”李红绳瞬间说道,“不要外卖,你亲自做,你做的好吃。” “得嘞,小主您楼上请,奴婢给您准备晚膳去。”茶多鱼笑着回应。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有死党自远方来,更亦乐乎。 乐的是人来了。 开心却还有另一层意思。 茶多鱼明白,李红绳一样明白,但她俩是死党,看破不说破,你懂我也懂,这就够了。 昨天晚上茶多鱼在阴山遇到了山鬼,又得罪了菩萨,还碰上了罗刹。茶家现在只有茶多鱼一个人,如果来了报复,连个帮手都没有。多孤单,孤单到恐怖,害怕到可怜! 李红绳的父亲去了阴山。 李家自然就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身为死党,虽然经常不联系,但只要我知道你有危险,千山万水,肯定赶到。 有难一起担,有苦一起尝,有死党在,不怕! 而且我肯定有理由让你心安理得的留下我,绝不让你尴尬,为了找这个理由,李红绳可是想了整整一路,最后还是看新闻才选定的字如出租房。 去哪儿找这么好的死党,茶多鱼自己都羡慕自己,羡慕的差点哭出来。 李红绳自己去楼上收拾行李,茶多鱼则来了后堂的厨房。 绿豆洗净,清水浸泡半小时,逼出泡过的水。加清水大火熬,开锅后加入适量的冰糖与姜丝,李红绳喜欢甜口,所以茶多鱼多放了三成的冰糖。熬煮到绿豆脱壳,用勺子捞出来,留下豆毛,调中火继续熬二十分钟,熬好之后锅上贴一张茶家祖传的冰符,半小时之后就可以出锅品尝。 熬汤的功夫,茶多鱼又烙了两张鸡蛋饼,饼里卷上黄瓜丝、青椒、火腿、西红柿,爽口解馋又管饱。 姜汁冰镇绿豆汤出锅的时候,李红绳刚好收拾妥当,两个人面对面坐下,喝一口冰冰凉的绿豆汤的豆毛,从汤里喝出姜丝。 感觉咬到姜丝那一刻,灵魂都要升华了呢。 o(╥﹏╥)o 将鸡蛋饼吃完,把汤喝净,李红绳也不知从哪儿掏出来一个笔记本电脑,直接扔给茶多鱼:“送你的,我拿着没用,放店里吧。” 茶多鱼接过笔记本电脑:“怎么想起送我这个了?” 李红绳:“前两天我不是创业失败了吗,然后被老头赶出来去找公司面试。面试官给了我一个笔记本电脑,让我想办法把原价2000元的电脑,6000元卖给他。” 茶多鱼:“开玩笑吧,怎么可能。” 李红绳:“我也觉得不可能,所以我让对方稍等一下,然后就拿着笔记本回家了。” 茶多鱼:“啊?” 李红绳:“昨天那个面试官还给我打电话呢,让我把笔记本送回去,我就跟他说,你给我6000块钱,它就还是你的。” 茶多鱼愣了一下,然后就开怀大笑,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一边笑一边还拍打着李红绳:“你可真坏!” 李红绳摊了摊手:“怪我喽。” 叮铃。 前堂传来一道铃声,有客人来了。 茶多鱼赶紧擦了擦眼泪,揉了揉笑僵的脸颊,板了板表情,这才走出去。 这时候,店里站了一个年轻男子,一身合体的定制西服,金边眼镜,名牌手表,面容俊朗,唯独神态有些掩饰不住的劳累。 “您好,奈何茶店,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