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远坂凛的魔法讲座

    （某些设定要浮出水面了）

    似乎是怕柳洞一成耍手段，放学后远坂凛在第一时间带着区扬完成了入部手续。

    “绫子，给你送来一个新部员！”

    弓道部，远坂凛对一个正在场边整理器具的女生道，叽叽咕咕一串介绍区扬，最后又对少年道：“这位是弓道部部长，美缀绫子，与我同级，也是我的好友。所以你叫她绫子姐。”

    “好的。”区扬微笑道，“美缀学姐，请多指教。绫子姐，请多关照。”

    面对如此“乖巧”的区扬，绫子当然很欢喜，拍胸脯说一切绝不是问题。

    “凛，”趁着“考验”区扬弓道水平的功夫，绫子悄悄对远坂凛道，“老实说，你们是不是在交往？”

    “我就知道你们会这么想，”远坂凛毫不在意地道，“不管你会不会相信，但我的确是把他当做弟弟看待的。”

    “哦……”美缀绫子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低声呢喃，“我就拭目以待喽……”

    耳力甚好的远坂凛显然听到了，白了她一眼，刚想说什么，远处的靶场突然响起了极大的惊呼声。

    “怎么……”两女循声望去，刚想发问，却发现不用回答了。

    某一个靶子上，插着一排箭矢，组成了一个规整的十字！

    “似乎，凛你的弟弟，真是一个不得了的社员呢……”

    看着人群中那个微笑的少年，美缀绫子的笑容说不出的神秘。

    好不容易摆脱一群花痴的纠缠，远坂凛带着区扬走上了回家的道路。

    路上，区扬垂头丧气地乖乖跟在远坂凛身边，老老实实地承受着“凛姐”的教训：

    “叫你不知收敛！原本我还想让你跟我一样当幽灵社员，被你今天这么一闹，绫子死活要提拔你成为主力选手。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可你也表现的正常一点吧！一弓双箭，瞬间速射……奥运射手也没你这么夸张的吧！”

    “其实，我觉得这就很正常了。我姐可以一发四箭……我哪知道普通人的箭术水平这么落后……哎呦！”区扬捂住脑门，“泪眼汪汪”地看着远坂凛。

    见到区扬那做作而又令人发笑的神色，远坂凛没来由心中一软，随即想起面对这个“小怪物”这点伤害不算什么，又连续敲他的脑门，如同敲木鱼一般，嘴里道：“我让你装！我让你装！你就没想到我是打算你也当个幽灵社员，毕竟我们不能总在学校！……原本见你领会了我的意思带走了樱，我还觉得你跟jiejie我多么有默契呢！”

    听到“樱”的名字，区扬突然想到了什么，神色一变，闪电般抓住凛又一次要敲下的手，略有些郑重道：“凛姐！……”

    “干……干嘛？”眼前就是区扬的脸庞，呼吸的就是区扬的气息，远坂凛心房不由一颤，没来由想起了美缀绫子说的话。

    是不是在交往？

    似乎也是意识到当前举动的不妥，区扬放开了少女，道：“边走边说。”

    “樱，是不是有男性恐惧症？不肯与男性身体有接触？”

    与远坂凛并肩而行，区扬问道。

    “呃……”远坂凛想了想，道，“应该算是吧。据我了解，她见到男生都是躲着走。”

    “那卫宫士郎和间桐慎二呢？”区扬又追问道。

    “卫宫……”远坂凛略略偏头想了想，道，“似乎除了经常去他家做家务，樱对他也没什么不同。我记得有一次卫宫无意中擦过樱，樱却立即躲开——如此看来，即便是对卫宫，樱也不肯有身体接触。”

    “至于间桐慎二……按理说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应该关系很好，但是樱却很怕他，总是能躲就躲。不过，间桐慎二似乎也从没碰过樱，似乎是知道樱有这个毛病……这么说来，好像樱从小到大，只被你碰过哦，还是两次！”

    “换句话说，除了我，樱不能被其他人碰吗……”区扬呢喃，陷入沉思。

    虽然很想吐槽“你以为你是谁啊，除了你还没人能碰樱了”，不过看到区扬正在思考，远坂凛也忍住没有发问。

    此后，区扬一直沉默，一直到回到家中，一直到摸摸做好了晚餐，一直到两人一灵开始用餐。

    “凛……”区扬突然开口。

    正在吃饭的远坂凛差点呛住，连忙拿起水杯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大口，最终艰难道：“别在人家吃饭的时候突然问话啊！差点死掉。”

    坐在旁边的Caster怕了拍她的脊背，为远坂凛顺气，也为其Master补过了。

    “呵，抱歉呢，凛。”区扬微笑道，问道，“这个世界，有魔法吗？”

    “有啊。”远坂凛抹抹嘴，道，“除了魔术之外，在其之上还存在魔法，现存的魔法只有六种，而且只有极少人能够掌握。”

    “第二法，平行世界干涉。简单来说就是自由来往于不同的平行世界之间，还能在某种程度上对平行世界进行物质交换等等干涉。”

    “第三法，灵魂物质化。我们所争夺的圣杯就是第三法的一个例子。”

    “第四法，三原色。性质很难定性的魔法，应该是‘破坏‘这一概念中的最强，目前可知能够进行EX级攻击连发，但到底是‘完全破坏’还是‘概念抹消’，除了第三法的使用者无人得知。”

    “至于第一和第五法，已经失传了，甚至名字和功能都没有。我只知道第一法似乎是与时间有关。”

    “以上的第一至第五法是自古即有的五大法则，第六法只是人类自己添加进去的。所有不属于前五法的魔法都可以归于第六法，目前的课题是——人工创造完美生命体。

    少女魔术师的魔法知识讲座方兴未艾，一旁的英灵魔术师Caster接着开口道：“据我所知，第一法的名称应该是‘无之否定’。但具体功能我就不知道了。”

    “无之否定吗……”区扬思忖道，像是给两女解释，又像是自语道，“第一是时间，第二是空间，三灵魂，四因果……那么第五法应该是跟‘生命’有关。这才符合五大法则。”

    “无之否定，从字面上来理解——‘无’是一种令某种‘存在’消失的力量，而这种力量能被‘否定’掉。否定‘无’之力量的力量，即——‘肯定’某种‘存在’的力量。如果，将这种‘存在’扩大到‘真正出现过的人、事、物’和‘从未出现过的人、事、物’，那么，‘无之否定’就是改变一切命运的一种力量，即时光回溯或者加速，借以改变既定的命运……大概是这样吧……咦，你们为什么像是见鬼了？”

    没错，一大一小两名美女魔术师，以一种仿佛“见鬼了”的表情，呆呆看着侃侃而谈的欧阳凌空。

    少年完全没意识到，这种仅凭几个字就可以推理出最接近事实的智慧——

    不属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