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秘辛
“喝！” 二人齐齐喊了一声，两股磅礴的气势瞬间引爆全场，无尽的热气向上蒸腾，犹如浩瀚的海洋，连绵不绝。 “这小子是地位圆满吗，单凭气势就能和侯振齐头并肩，娘的，他还是人吗？” 台下一阵热议，原先那些看不好凌天人也不禁对凌天肃然起敬。 凌天和侯振的气势都无比惊人，威压在上空缠斗，谁也奈何不了谁， 侯振化虎，凌天幻龙，虎化白翼，龙飞九五，飞龙缠住了白虎，白虎的利爪也攻在了飞龙身上，一场龙争虎斗，正在在上空开演。 一盏茶过后，凌天率先收起自己的势，缓缓道：“师兄，单凭势，你我平分秋色，我们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 侯振见凌天收起势，自己也将势收起，豪迈的一笑，朗声道：“哈哈，凌天，能在地位悟得势的人虽然不多，但也不少，可能与我相抗这么久却无败迹的，你却是头一个，我现在有些相信你是师尊的弟子了。” 侯振以为凌天是后力不济才停手的，毕竟是地位圆满的境界，体内的真气还是十分稀少的，能和自己对峙这么长时间已经着实不错了，凌天知道侯振是这么想的，也不愿做过多的解释，缓缓道：“师兄，气势这些暂且放到一边，有一件事师兄说错了。” “何事？”侯振疑惑问道。 “莫老爷子只是教导过凌天几个月而已，并非凌天的师父。” 凌天和侯振的这些话自然用的传音之术，若是让人听到其内容，绝对会震惊整个江湖，到时候人rou凌天，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侯振听此内心为之一振，凌天竟然撇清他和自己师父的关系，要知道，八臂通天莫古空的实力只是略低于初唐四圣，若谁用他徒弟的名头行走江湖，横着走都没事，更会有无数的江湖大佬低声讨好，日后江湖之路也是一帆风顺，畅通无阻，可凌天一口回绝。 凌天笨吗？不，凌天不仅不笨，反而比猴还精，要不然也不会将这洛阳擂玩得团团转，既然凌天敢这么说，那只证明一件事——凌天的师父，绝对比自己的老师父莫古空更为强横，否则也不会教会凌天这样的怪胎。 因此，侯振更加笃定凌天与自己师傅有着莫大的关系！ 倘若师父老人家尚在人间，那自己必定要找到他，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侯振自幼孤苦无依，是莫古空教其练武做人，换句话说，侯振早已将莫古空当作自己的父亲，情深似海。 “凌天，可否告知……”侯振继续传音，想要了解一下凌天的背景。 可凌天好像预先料想到了似的，轻轻摇头，传音道：“师弟我自幼便长于深山，两个师尊也不问世事多年，说出来师兄你也不会知晓。” 侯振点头，像这种世外高人俗世往往没有人知晓其身份，毕竟他们的巅峰离我们太过遥远，凡是先天大能，活个一两百岁并不是什么问题，而一两百年前的高手，又有几个人能够记住？ 历史的洪流将一代又一代的天才淹没，人们能够记住的只有每个时代的主角，至于那些配角，早已被洪流冲刷干净，不复存在。 就比如百年前的邪王楚天行，一身功力功高参化，早已突破人的极限，天下第一，无人敢与之争锋，就连初唐四圣能够被后世记住那也是因为这四人曾经合力战过楚天行，可以说初唐四圣的名声那也是靠楚天行的名气上来的。 想到这些，侯振也不好过多询问，免得惹得凌天不快，定下心来，侯振朗声道：“既然如此，那我们还是归到正题，战！” “好，那师弟我就得罪了！” “大摔碑手，开山！” 凌天断喝一声，伴随着凄厉的风声，凌天的双掌已经呼啸而过，双掌泛着白芒，如同白玉一般光华耀眼。 咻！ 临近侯振跟前，凌天借力一跃，双掌化刃，力劈侯振。 侯振能够清楚感受到犀利的掌刀上的嗡鸣之声，侯振感觉浑身的血液正在沸腾，他感受到了一丝死亡的威胁。 侯振突破天位中期十几年来，侯振的境界再无半点进展，原因很简单，侯振的大开碑手虽数上乘是武学典籍，但终究还是俗世的功法，真正道阶的功法全在隐世的宗门当中掌握，能够流传一两本残本已是天大的幸运，而且就算侯振得到道阶的完整功法，现在的他也无法修炼，除非他甘愿废掉自己的大开碑手，重新练武，因此，他现在急需找到一个对手，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在死亡的威胁下才会激发更强大的潜力。 人，是一种有着无限潜力的生物，没人知道自己牛逼起来倒底会有多么牛逼，简单来说就是四个字——人定胜天！ 见到呼啸而来的开山掌刃，侯振毫无躲避的一丝，开玩笑，自己身为师兄、天位高手，要是躲了一个地位圆满的师弟一招开山掌，那还在江湖上混什么。 侯振蓄力运气，浑身的真气爆发到了一个极致，双臂暴涨一倍有余，原先只有水桶粗的手臂现在直接如同水缸大小，全身的衣物完全破碎，露出雄健的肌rou，但配上双臂，侯振即使再怎么高大在夜幕之下也显得极不协调。 “碎天！” 侯振撑开双臂，用了一招几位普通的招数，有点像双风贯耳，但绝对比双风贯耳狠辣百倍，这招要打在凌天头上，凌天绝对会像被爆西瓜一般爆个稀巴烂，很明显，侯振是想以伤换伤，不，是以伤换死！ 就看凌天敢不敢硬接了。 不过可想而知，这种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招式凌天绝不会用，凌天双脚在空中借力，原本力劈华山之势瞬间消失，身子在半空旋转九十度，微微一倾，躲过了侯振这一杀招。 可侯振哪肯放过凌天，步步紧逼，用了大摔碑手中的一招“锁龙”，右手直取凌天的喉咙。 眼看凌天便要被笔下擂台，可就在这时，一只白色的擎天巨手出现在侯振的头顶之上，凭着数十年的打斗经验，侯振果断放弃继续追击凌天，迅速向后倒退。 嘭！ 一声巨响，炸破穹窿。 一时间木屑飞溅，如同溅起的水花，弥散着整个擂台。 洛阳擂台最表层是以铁桦木所制，最底下直接铺着三尺后的百炼精钢，可凌天的这一招，直接将铁桦木打碎，就连钢块都凹进去一块，此等掌力，可想而知，若是打在侯振的身上，绝对会碎成一滩rou泥。 “你这不是大摔碑手！”侯振惊怒，惊的是凌天竟有后招，自己一时不察差点着了道，怒得是自己和凌天承诺，在擂台之上只用大摔碑手分个胜负，可凌天却出尔反尔，用了其他武学。 凌天淡笑，“非也，师兄，你再好好想一下我刚刚的那招。” 凌天话里有话，侯振也只能根据凌天的话揣摩刚刚的那招。 台下众人的兴趣刚刚被带起，瞬间一盆凉水又被浇下，这俩人在干嘛？打一会儿，歇一会儿的，让不让人好好看打擂了！ 这时，赵福急匆匆跑到赵勿离身侧，神色急切，趴在赵勿离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赵勿离皱眉，“来的这么快，本以为还要等到明天才可，”旋及，赵勿离狞笑，“也好，那小子表现得越是惊才艳艳我越不安心，及早解决更好。” 这样想着，赵勿离显得有些急不可耐，急匆匆离开位子，向门外走去…… 观赏台上。 姜丰臣微微欠身，道：“少主，这凌公子能否打得赢侯振？” 虽然说是这么说，但姜丰臣并不看好凌天，毕竟地位圆满与天位中期之间隔着无尽的天堑鸿沟，不是说跨就能快过去的。 “能！”李珣肯定地道。 “唔……”姜丰臣语塞，良久有问道：“恕老奴冒犯，为少主肯定何凌公子会赢？” “很简单，他与我不同，我若上台，明知不敌仍会已死相拼，在我眼中，只有赢，未有输，就算身首异处，我依然是赢家，因为我胜了自己，这就是我的道；而他若是不敌，必会认输下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来日必当加倍奉还，败不可怕，但没有承认失败的勇气这才是最可怕的，而这便是他的道！”李珣又接着道：“宁死不屈者，大丈夫也；能屈能伸者，亦大丈夫也，丰臣，可懂？” 李珣转头看着一脸茫然的姜丰臣，淡淡问道。 姜丰臣行礼，道：“老奴才疏，未能领悟少主话中真意。” 在姜丰臣看来，李珣所说的话根本就是自相矛盾，怎能混之并谈？ 李珣见此，也不愿多说，饶有深意的一笑，目光又集中在擂台之上。 而就在这时，侯振双眸精光一闪，气息瞬间变得十分精纯，比之之前更是盛大了几分，凌天知道，侯振这是明悟了，所谓一朝顿悟正是这个道理，侯振的天资出众，否则也不会晋升天位中期，这么多年来只是苦于没有辅助的功法让自己晋阶大成罢了，现在凌天稍一提点，侯振当即明白了当中要领。 凌天微笑，传音道：“恭喜师兄明悟，日后必定更上一层楼！” 侯振清咳，略显羞赧，道：“师弟说笑了，要不师弟指点迷津，师兄我现在深陷泥潭还不自知，师弟的想法可谓天马行空，你是如何想到以大摔碑手中的聚气入掌反其道行之，将真气化于体外，形成弥天巨掌的？” 凌天传音道：“莫老爷子曾经说过，招式在意不在形，墨守陈规固步自封永远不能追求武道的极尽。” 侯振大惊，“难道师尊走到了那一步？” 凌天淡笑摇头，“那一步千百年来无人能够迈进，毕竟混沌之气踪迹难觅。” 侯振怅然，虽然早已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略显失落道：“师弟说的不错，师尊虽然功高参化，但终究人力有穷尽。” “师兄不必介怀，其实并不是没有解决之道，家师已连结十余位先天大能，准备逆天！” 凌天将这重磅消息抛出。 “哦？”侯振惊诧，“这……” 侯振好像追问，却被凌天打断。 “此事实为隐秘，待师兄突破天位达到先天之境师弟自会引荐给家师。”在凌天看了，侯振突破到先天境界只是时间上的问题罢了，所以现在告诉侯振未尝不可。 “这么说，师尊也在尊师家中？”侯振气血上涌到了脑门，憋轰了脸，十分激动，失声道。 说完，顿时又觉得不妥，毕竟这么多人看着，凌天的身份过于特殊，要是被外人知道了，尤其是魔教的那些人不人鬼不鬼家伙知道，凌天绝对难以生还。 可是，侯振还是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