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你还记得那年魔都地铁里的雅典娜吗
“选择？”叶南挑了挑眉，“我有得选择吗？” “有。” 李青鱼打开魔都大学的自主招生简章，指着其中的一页说：“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超自然事件无法解决，这就需要一些‘能人异士’出马了。国家和一些组织进行了合作，在几所高校展开试点进行特殊人才的培养，魔都大学就是其中之一。” “特殊……人才？”叶南揣摩着这几个字。 “在做出决定之前很多东西不能告诉你，只有加入之后你才能知道。比如——异能是什么，异能者是什么，异能者的敌人，异能者的历史……还有未来。” 叶南摇摇头：“毫无吸引力，你还是说点我现在可以知道的吧。” 李青鱼端坐在座位上，指着招生简章继续给叶南介绍：“这些招募的特殊学员表面和普通大学生没有区别，但在校时会接受最严格的训练，成绩合格就会加入组织，毕业后要执行最危险的任务。如果不合格，还是要进入收容所成为实验样本。” “当然，与义务相对应的就是权利。学员们平时有休假，享受全球一百八十六国免签证待遇，机票六折。退休后分配一套两百平的精装住房，遵守保密协议的话每个月还能领到高额的退休金。” “听起来像是特务。”叶南不由得吐槽。 “相比于特务，更像是国际特种军队。”李青鱼纠正道。 “那算了，我怕苦怕累，还是让我去收容所当米虫吧。”叶南懒散地摆了摆手，靠在了椅背上。 “刚刚你还在口口声声地害怕孤独。” “哪儿还有比军队更孤独的地方，我不去。”叶南撇了撇嘴。 “决定了吗？” “就这么定了！”叶南言辞凿凿。 按照一般的剧情发展，李青鱼肯定还要拿出更好的条件来诱惑他，要想知道李青鱼的底线，那就需要在终生监禁的边缘疯狂试探…… 然而在听到叶南的答复后，李青鱼不急不缓地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收了起来，一边收拾一边说：“那么，预计明天正式开始收容，今天给你一天的时间安排一下后事，明天会有两名安全部的专员……” “等等！等等！”叶南一下子叫了起来。 李青鱼：“(?_?)？” “你……不应该再威逼利诱我一番吗？比如去魔都大学还有什么好处之类的。”叶南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李青鱼想了想，试着说：“包食宿？” “Bingo！这就对了嘛，这么一说我肯定是选择去上学啊，上大学可是我毕生的梦想啊！”叶南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李青鱼以她三无的性格也是原地静止了一秒，理清了状况之后，她又把刚刚收好文件又都拿了出来，放在叶南的面前。 “最后一遍询问，告诉我你的选择。” “我！要！上！大！学！”叶南的神态宛如为了大学拼尽全力的贫苦学子。 李青鱼仔细看了叶南三秒，确认了一下这个不靠谱的家伙不会再改变主意，然后把一叠A4纸和一个平板电脑推向叶南。 “这是保密协议，纸质版和电子版各一份，标下划线的地方都要按右手食指指纹，在最后需要签字确认。” 虽然并看不懂什么，但叶南还是仔仔细细读完了整份保密协议，装模作样地点了点头：“还行，挺正规的。” “保密协议原件为法语，由三十一位法律专家组成委员会编写，其中六人供职于联合国国际法委员会，其余专家也在各国立法机构或法学研究所任职。” 李青鱼说着划动了两下平板电脑的屏幕，调出了一份法语文件：“如果你要审查原件的话也没问题，毕竟法语每个单词只有唯一的一个意思，严谨准确，不会引起歧义。” 叶南优雅地拿起平板电脑看了看，点了点头：“不错，虽然我不懂法语。” 李青鱼淡然地建议道：“成为魔都大学特招生之后每学年需要选修两门外语，推荐你在一年级时就选择法语，这对学习国际法有帮助。” “谢谢，我会考虑一下的。” 叶南优雅地看完了保密协议，最后叹了口气，开始稀里糊涂地签字画押。 等叶南签完了保密协议，李青鱼又把一份文件放在桌子上推向叶南。 “这又是什么？”叶南的语气颇有些无奈。 “校规校纪和教学大纲，看一下吧，今年刚修订过的。” 叶南松了一口气，打开文件看了起来：“所有特招生均就读于魔都大学法学院人类学系……人类学？这个我熟啊。” 李青鱼没有回应他的话，以沉默示意他继续看下去。 “一年级到三年级每周十二个课时的课程，包括三个模块——语言、体育、文化。” “语言模块为每学年选修两门外语，其中英语和拉丁语需要在四年级前完成全部课程并通过考试。体育模块包括格斗、射击、驾驶、生存等内容，其中汽车驾驶和重型机械驾驶为必修。文化模块包括历史、心理学、神秘学、数学等内容，其中医学和密码学为必修……” 叶南再一次沉默了，这个课程的问题不是课时太多，而是课时太少。 魔都大学一课时是五十分钟，一天排满的话大约是上午四个课时，下午四个课时，晚上三个课时…… 而他们一周只有十二个课时，如果挤在一起的话说不定一天就能把一周的课上完。 但是不要以为这是什么好事，他们的课程一共三个模块，每个模块一周只有四个课时，也就相当于加起来一上午或者一下午的时间。 举个例子，就这种课程密度想要一年掌握两门外语，只能靠自己再加班自学。 更何况还有医学、密码学这种鬼畜级难度的课程，叶南觉得“挂科”已经在提前向他招手了。 而且刚刚这个三无女说过，如果成绩不合格的话，还是要被关起来当小白鼠……虽然待遇很诱人就是了…… 在看完了完整的课表之后，叶南突然有了一个疑问：“既然是要培养异能者，为什么没有异能开发之类的课程？” “异能开发？用什么开发？用爱发电然后做电疗吗？”李青鱼以三无的表情讲了一个冷笑话。 “比如……异能练习之类的。”叶南试着说。 “每一次使用异能都是在燃烧自己的生命，如果你不是圣斗士的话还是爱惜一点自己的生命为好。” “吖？！” 听到李青鱼的话，叶南想起了这些天自己写下的各种中二力爆表的文字，还有抄了二十遍的各单元单词以及默写的过秦论等十几篇课文，再加上写的七十多张卷子和十二套练习题…… 叶南感到一阵眼皮狂跳：“如果经常使用能力岂不是命不久矣。”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但是你也不必太过担心，异能刚刚觉醒的时候还很弱小，使用异能产生的侵蚀率也很低，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就在叶南刚松一口气的时候，李青鱼继续说：“当然也不能就此掉以轻心，据统计每年都会有大量的人死于使用异能，其中也包括了觉醒不久的新人。” “新人也会因为使用异能而死？”叶南的心又悬起来了。 “一般来说并不会。想要避免使用异能而导致的死亡其实非常简单，在使用异能过度的时候你可以明确感觉到自己被侵蚀的程度，只要适时收手就能保住性命。” “那为什么还会有人因此而死？” “因为即使不是圣斗士，终有一天你也会遇到自己的雅典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