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只有聪明人才能看到标题
明媚把盐汽水的空瓶子扔在了公寓门口的垃圾桶里，按响了公寓的门铃，在门禁接通时充满活力地说了声：“剑持前辈。” 门禁打开，叶南和剑持澪走上楼梯，一路来到了五楼剑持澪的公寓。 “去这么久？”剑持澪难得在开门的时候说了句话。 “走着回来的，在路上吹了吹风。”叶南解释道。 “还以为你们去宾馆今晚不回来了。” 剑持澪说完走回了自己的房间，继续进行每晚的例行冥想。 “剑持前辈竟然会说笑话。”明媚惊讶道。 “确实很少见。” 叶南从包里翻出两套颜色不同的牙具，扔给明媚一套，拆开自己手里的一套之后就开始刷牙。 明媚也拆开了牙具，接好水挤了牙膏，站在叶南背后和他一起刷。 叶南先一步刷完，走进客房之后轻车熟路地从柜子里拿出两床被子，在床的两边铺好。 “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考试，睡吧。”叶南直接贴墙躺下，盖好了被子后在被窝里脱了衣服。 “嗯，晚安，前辈。” 这段时间他们已经累了很久，两个人基本上都是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第二天天刚亮，叶南和明媚就自然醒了过来。组织里的行动人员都经受过训练，只要想醒过来就绝对不会出现睡过头的情况。 相信很多人都有过这样的经历，因为某件重要的事情定了闹铃，但是在闹铃响之前就已经自然醒了。有时这种情况甚至会发生在半夜，比如以前有一次看奥运会的时候叶南就在凌晨三点自然醒了，这时距离他想看的体操男团决赛还有十五分钟。 这就是一种近似于心理暗示的主观精神调控，组织的行动人员会反复训练这一项技能，它的精确度可以达到一种匪夷所思的地步。现在叶南如果说“我要睡一小时十五分钟”，那他就绝不可能睡一小时十六分钟。 叶南先在被窝里穿好了衣服，起床之后打开电脑和打印机，联网后下载了他和明媚的准考证打印了下来。 “早饭前辈想吃什么？”明媚一边穿衣服一边问。 “随便。”叶南看了看准考证上的考试地点，开始网上查询路线。 “那我就看着做了。” 明媚走出房间，去厨房打开冰箱看了看，决定做几份三明治。 其实很多中式早餐都是需要提前准备的，不管是豆浆还是油条，想要做的话都至少要一个小时的准备时间，有的食材甚至要提前一天准备好。 而那些偏西式的早餐就方便多了，热一份面包，夹点芝士火腿荷包蛋，十分钟之内就能解决问题。 等叶南研究完路线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明媚已经把早餐做好了。最简单的荷包蛋三明治，搭配温过的甜牛奶。 “我预约了滴滴，十到十五分钟后到，吃完坐车走吧。” 叶南吃饭前先倒了杯漱口水漱了两遍口，因为平时经常是一起床就开始工作，所以他已经没有了早晨刷牙的习惯，只是漱漱口了事，嚼块固体的口气清新剂。 （实际上口腔卫生是需要认真对待的，一般牙医都会推荐使用电动牙刷，大多数时候还要配合牙线或者牙间隙刷、冲牙器之类的东西每天三次对口腔进行清洁。只是很多人连每天两次的基本刷牙都保证不了，更不用说用牙线和冲牙器之类的东西了。） “不自己开车吗？”明媚边吃边问。 “算了吧，魔都这路况开车太累，现在算是休息时间，就不要为难自己了。” 为了避免堵车，虽然考试是九点半开始，但叶南他们六点的时候早早从家里出发了。 “魔都大学路99号，从南门进可以看到考场分布图……”叶南一边看着从网上找来的攻略一边说。 “考哪几科？”明媚问。 叶南看了眼准考证说：“任选三门选考科目，我们选的都是数学历史政治，可能是组织安排好的吧。” “不过我们考试内容还没复习，这可是真裸考了。”明媚感慨道。 “没关系，我们笔试内容随便写就可以，最后有人会给我们换成提前准备好的满分卷子。”叶南平静地说。 前面的滴滴司机听了不由得多打量了叶南和明媚一眼，听起来这两个年轻人是要参加魔都大学的自主招生考试，好像还能直接换成满分卷子……这么重大的黑幕真是骇人听闻。 “是吗，那我们就随意发挥了？” “别做得太过分就像，演员的自我修养，懂吧？”叶南提醒了一句。 “懂，以前暑假作业是怎么写的，这次考试就怎么做。”明媚一脸心领神会的表情。 “还行，这个比喻很形象。” 下车后叶南和明媚也没别的事情做，还有三个小时才开考，索性就先在校园里转一转。 魔都大学路99号是魔都大学的宝山校区，是魔都大学最大的校区，也是今后叶南他们上学住宿的地方。 虽然校门看起来有些老旧，但学校的绿化还是做得不错的，至少一眼看过去全都是树。 一边在学校里转着，明媚一边吐槽道：“不是说大学生都很勤奋吗，每天凌晨四点起床看夜景学习，早早去图书馆和自习室抢座，结果……” 她看着路上一脸萎靡从校外往宿舍走的男生们说：“这明显是在网吧通了一晚的宵吧？” “也可能是去买早餐。”叶南也没注意，至少余光看到他们手里提着的包子肉夹馍和豆腐脑。 “可是前辈，他们手里还有晚上没喝完的绿茶咖啡和红牛，你觉得这是早餐里应该出现的东西吗？” 叶南转头看了一眼，果然很多人怀里还抱着没喝完的一升装大桶绿茶或者冰红茶，还有的是瓶装可乐或者红牛，这可是通宵熬夜的好伙伴。 顺便一提，要是想通宵的话，不要等困了再喝茶或者咖啡，而是在通宵之前先小睡一觉，睡醒之后就开始喝，保证熬一夜不带困的，甚至一路奋战到第二天中午下午的都不是问题。 “每个学校都有喜欢学习的人，也有讨厌学习的人，这很正常……” 说到一半，叶南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前辈？”明媚虽然面色如常，但她心里立刻警戒了起来，叶南突然停下脚步一定是他感觉到了什么东西。 “反正现在也是闲着，不如去上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