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命运长河
瑟西就没那么幸运了，她的身体已经四分五裂，索伦只找到了一个头颅。 托尔和女武神们也很不幸，要害遭到重创，当场失去了生命，反倒是提尔，虽然失去了一只手臂，却没有生命危险，光凭自身的生命力就足以挺过来。 已经变成黑龙的法芙娜和小白也是幸运儿之一，不过索伦找到它们的时候，它们已经就剩最后一口气了。 就在索伦忙着救人并回收自己的尸体时，亚萨园中突然传来克洛诺斯的怒吼声，那声音就像是赌输了全部家产的赌徒，发出的最后悲鸣。 索伦只是看了一眼，便继续忙碌着，他必须趁着克洛诺斯还没来，尽快完成救援工作，毕竟克洛诺斯虽然无法发现笼罩在灵魂力量下的他，却可以看到正在一个个消失的“尸体”。 半个小时之后，还有一口气的族人全部被救了起来，人数只有不到一百，剩下的族人身体都已经凉透了。 索伦一边操控着渡船驶向还没有关闭的大门，一边将另外几件神器收了回来。 随着命运护手离开，一直坚挺的城墙终于倒塌了，提坦族战士们神情麻木的看了一眼，就不再理会。 弑神也顺利的归来，然而雷霆之锤却出现了问题，无论他如何召唤，都没有归来的意思，就像失去了核心一样，平静的躺在地上。 这样的情况让索伦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把调动起奇点的力量，整个世界的规则再次出现在面前。 很快他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正在与规则融为一体的真灵之中，没有任何一个亚萨族的真灵，无论是托尔还是女武神们，另外奥丁的真灵同样没有踪影。 索伦心里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他来到奥丁休眠的宫殿上空，只见克洛诺斯像是疯了一样，用天空之镰劈砍着奥丁的身体。 果然是这样，索伦心里闪过一丝明悟和愤怒，因为奥丁的身体之中，明显缺失他所吸收的虚空力量，以及一部分神性，同时他的真灵也不在身体之中。 换句话说，此刻让在宫殿之中的，根本就是奥丁抛弃的尸体，而不是真正的奥丁。 另外菲斯特和克洛诺斯的孩子也消失了，索伦没有找到它们的尸体，显然克洛诺斯也没有找到他们，而且他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奥丁将他们带走了。 与奥丁真灵一起消失的还有瓦尔哈拉，那座能将战士的灵魂，转化为英灵的宫殿，以及神器全知之书。 亚萨族战士失踪的真灵，应该是也被奥丁弄走了，虽然索伦不知道奥丁用了什么办法，不过他显然做到了，否则克洛诺斯不会如此愤怒，以至于做出鞭尸这样的事情。 看来奥丁早已经预料到了会发生现在这些事，只是为什么他不愿意告诉族人，而且他凭什么自行决定族人们的生死。 索伦很快就重新冷静下来，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最要紧的事是救治重伤的族人，他驱动冥河渡船，从刚才来到这里的大门，回到了充满死亡力量的帕阿斯。 这里目前而言是最安全的地方，就算是克洛诺斯也无法在死者的世界自由活动，因为世界权柄中的死亡神职，目前在阿蒙族的拉手上。 唯一的问题是他没有治疗能力。 不过这难不倒已经拥有多种神性的索伦，他使用来自命运护手的命运神性，改变了族人们死亡的命运，这是他以前无法做到的。 事实上随着神性的诞生，索伦才能真正的发挥出神器的力量，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路西法和克洛诺斯没有这样的变化。 不对，克洛诺斯或许有，只是神性平衡被打破之后，他无法发挥出来而已。 至于路西法无法发挥神器真正力量的原因，索伦一时还想不到。 族人们的伤势暂时稳定住了，剩下的就只能依靠他们自己的恢复能力，索伦已经帮不上什么了，他把伤员们安置在一座随手创造的岛屿上，在外围以死亡神性，阻止了死亡力量进入小岛。 做完这一切，索伦开始探究这场战争背后的阴谋。 在命运神性的引导下，索伦第一次踏入了九大世界的命运长河，这是一条介于存在和不存在之间的河流，整个九大世界，所有生命的命运都汇聚于此，包括涅米洛的神族。 很少有什么人能够踏足这里，就算侥幸来到这里，在没有保护的情况下，也只会被命运长河冲走，带向未知的命运。 在这里，他看到了奥丁，看到女武神们，看到了托尔，看到了所有已经死去的亚萨族战士。 他们已经投生在人类世界纳斯沃得，比曾经耶和华的情况要好的多，他们还携带者属于他们的规则碎片。 当他的视线扫过奥丁时，后者的视线却仿佛传过了命运长河，警觉的看了过来，随即奥丁的身影出现在命运长河之上。 “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你。”奥丁就像是日常打招呼一样说道。 而迎接他的，是索伦当头砸过来的拳头。 奥丁没有躲避，索伦的拳头却意外的从奥丁身体里穿了过去。 “没用的，出现在这里的仅仅是一个投影而已，没有实体。”奥丁解释道。 “为什么？”索伦咬牙切齿的问道：“为什么要任由族人们死去。” 奥丁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看向脚下不断向前流淌的命运长河：“既然你能来到这里，应该可以看到未来吧。” 索伦楞了一下，他还真没有尝试过，他顺着命运长河流淌的方向看去，看到了一些必然会发生的命运，那是诸神的黄昏。 “旧神必然会死去，世界的规则必然要补全，新神将从人类中崛起，代替旧神成为世界的掌控者。”奥丁很是惆怅的说道：“这是从创始之初，至高们就设定好的命运，没有任何人能够改变。” 索伦沉默不语，未来的命运就像是奥丁所说的一样，无论有多少崎岖或者转折，命运长河总会流向这个必然的结果。 “所以，我预见到了这场战争，却没有阻止，目的就是让族人们可以从旧神变成新神，避免真正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