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1 能上山，莫下海
（感谢好友08a、afrashui打赏鼓励，感谢么么哒hh、东兴、百丈阑干、biu碎梦、人生如梦、悠散人月票鼓励） 家里的两头驴子，并没有因为不用去拉磨了，就表现得乖一些。每天早晨仍旧会扯着脖子叫一通，而且还是要跟大将军比早的那种。 花花这只即将当妈妈的山狸子呢？也一点没有个孕妇待产的样子。这两天又喜欢上了湖里边的桃花水母，没事就蹲在水边看。趁着桃花水母不注意，还会捞一爪子。 这就是不省心的啊，刘富贵总担心它这么上窜下跳的折腾，偶尔会上房顶上躺着看个风景啥的，会动了它的胎气。 乐乐这个小调皮，这两天倒是比较老实了。要么跟着李丝雨看看电影啊、动画片啊，要么就抱着花花玩一会儿，抽空再帮着刘富贵干些活。 在家里闲了几天，磨盘设计的零件还在定做，所以他这个豆腐房还得延迟开业，他则是带上乐乐开着车子直奔海边。 明天就是开海的日子，这个事情得跟着参与一下。至于说花花生娃的事情，反正现在也不确定日子，不能一个劲儿的傻等。 距离海边的距离可有些远，刘富贵和乐乐足足开了五个多小时，才在导航的指引下抵达目的地。 韩东和赵锦荣到得比他都要早一些，让刘富贵有些意外的，这边还有魏大师。 “不要那么看着我，我也仅仅是跟着凑个热闹。回去的时候弄些新鲜的海鲜，也挺不错。”看到了刘富贵的神情，魏大师打趣儿了一句。 “您要是不说，我还以为今天要有啥讲究呢。”刘富贵笑着说道。 赵锦荣乐了，“魏大师最近好多生意都没有接，已经是半收山的状态了。” “哎，以前掉进了钱眼儿里，整个人都被钱给迷了。其实为得无非是名利二字，始终是跳不开啊。”魏大师叹了口气说道。 “哈哈，像我们也就只能在名利上打滚了，还得多赚钱才行。”刘富贵笑嘻嘻的说道。 对于魏大师的近况，他也听赵锦荣念叨过。好像不是熟人介绍的，他根本不会接生意。而且现在的收费标准也是直线儿降低，没有像以往那样动辄几万几十万的收费。 不过这个事情跟他的关系也不大，他也不太上心就是了。 “东哥，看来这是都准备好了？”刘富贵问道。 韩东兴奋的点了点头，“以后哥哥能不能过上好日子，就看今年了。” “爸爸，我们什么时候能到船上玩啊？”边上的乐乐看了一会儿后好奇的问道。 “乐乐，还要等一等，然后东大大就带你上船上玩，带你捞海鲜吃，好不好？”韩东笑着说道。 小家伙喜滋滋的点头，“东大大，能吃到螃蟹么？” “不仅仅有螃蟹，还有好多好多的海鲜呢。保准让乐乐吃个饱，开心不？”韩东说道。 有美味的海鲜贿赂，乐乐一下子就“叛变”了，都不管刘富贵，跑到了韩东的跟前儿，小嘴儿不停的问这问那。 “乐乐的气色真的是一天一个变化啊。”魏大师感慨了一句。 “自打身子好利索了，也比以前皮了好多。带着她的那些手下，上窜下跳，东跑西颠儿的，一不注意就没了影儿。”刘富贵略带苦恼的说道。 赵锦荣白了他一眼，“又显摆了不是？你等过几个月的，等我的娃生出来，我也跟你显摆。” “对了，赵哥，咱们到时候上船了，是不是还有好多的注意事项啊？”刘富贵问道。 赵锦荣点了点头，“注意的事情还挺多呢，我跟你叨咕叨咕吧。” “以前也听说过吧，不管是在船上还是在岸上，翻、沉、住、扣这样的字儿千万别说，不吉利。” 刘富贵点了点头，这个事儿他倒是听说过，这是船上讨生活的人的忌讳，还真得注意。 “再有就是吃饭的时候，别看韩东是船主，但是在船上也就是一过客，在船上都得听船老大的。尤其是第一餐饭，船老大不上桌动筷，这个饭就不能吃。”赵锦荣又接着说道。 “还有要是吃鱼的话，不能像咱们往常吃那样吃完了一面直接弄过来。正确的吃法，就是把鱼刺挑掉，然后接着吃。” “吃完了饭，也不能把筷子放在碗上边。碗就好比那礁石，筷子就好比那船，也是怕不吉利。” “其实我就觉得吧，咱们上了船，就是少说、多看。本来就是跟着凑热闹，只要不瞎问吓打听，就不会犯忌讳啥的。” 刘富贵认真的点了点头，赵锦荣说的话很在理。 大家伙过来就是跟着凑热闹的，哪怕韩东是不错的朋友。这也是他事业新的起点，迷信这个事儿还真有些不好说。 只不过在海上讨生活，你还是一个过客，你就得尊重人家的习惯才行。你要是不管不顾的，那就讨人烦了。 “东哥，等上了船，要是乐乐无意间说了啥犯忌讳的话，你可得担待一些。”想了一下，刘富贵还是凑到了韩东的身边，提前打上一针预防针儿。 “富贵，不用多操心了。我跟船老大问过，乐乐是孩子，童言无忌。”韩东笑着说道。 “你也别搞得那么小心翼翼的。现在虽然也有好多忌讳，但是没有以前那么多了。现在的船又都是带机器的，可不像以往那样靠很多人力。” “咱们这个还是近海渔船，出去几个小时就回返。希望今天这头一网得弄个开门红，要不然都白把你和乐乐给请过来了。” “东哥，你这不是让我压力好大？”刘富贵苦笑着说道。 “大啥大？哥哥就是借你跟乐乐的福气呢，你不介意就成。”韩东摇了摇头。 “得，你爱借就借吧，借多少都行。我和乐乐就好一口吃的，到时候得弄些鲜的啊，要不然船票钱我可不给。”刘富贵打趣儿了一句。 “今年封海的时间长，应该不差事儿。”韩东点了点头。 “对了，你的那艘远洋渔船呢？也跟着一起出海么？”刘富贵好奇的问道。 韩东摇了摇头，“那个要等到十二月份出海，可不是我自己的船，是几个人合伙的。这一走就是一年多毛两年，也不知道能不能赚到钱。” “海上讨生活不容易啊，能山上莫下海，这可不仅仅是老辈人的说法。哪怕现在啥都是机械化，划船都不用人了，这句话到现在也管用。”魏大师接过了话头。 “可不是么，海上无风三尺浪，好多跑远洋的水手，离家前都会把事情给安排好。这个钱啊，都是拿命在赚呢。”韩东符合的说道。 “哪怕船上有海水净化设备，正常的生活用水也得紧巴着用。吃喝上你就更别指望什么美味了，熟了就行。” “也不瞒你们，那艘船上的水手还没招满呢，还差仨。好些人都不爱动弹了，真的是太危险、也太苦了，给的钱再多，也不想赚啊。” 别看以前他也是倒腾海鲜的，可是他属于整个产业链的后半程，属于收尾阶段。如今玩起了渔船，对于这一行的危险才有了最深刻的体会。 看似这些出海的人赚得都挺多，远超陆地上好多的工种。可是那个钱，就是那么好赚的么？ 大家伙齐齐点头，以前就有耳闻，现在韩东又提起来，肯定不是跟大家扯淡呢，这都是实在话。 其实用笨心眼去想，这个事情也很简单。在海上远航，最大的敌人，其实就是寂寞。哪怕不是自己一个人，会有好多人在一起生活。可是始终在海上漂着，你能有多少话来聊？ 恐怕有些事情，都得翻来覆去的说。刘富贵仅仅是想象了一下，就觉得哪怕给自己再多的钱，自己都不带干这个活的。 这个活其实已经跟钱没有太大的关系了，得凭借着自己的意志赚下来。反正他就觉得离开乐乐三五天的还没啥，要是超过半个月，他保准会疯掉。 在海上的时候视频聊天？别开玩笑了。海上唯一的通讯就是卫星。那个费用老贵老贵了，你还视频聊天呢，光打电话就能把你的大半薪水给打进去。 随意闲聊了几句，这边的饭菜也都给张罗起来。 在海边么，当然就是各种小海鲜。虽然说还没有开海，但是滩涂上的这些，还是可以随意的吃一吃。 可不仅仅是他们这几个人，张罗了好大的一桌呢，其余的人就是这艘近海打渔的船老大和船员们。 与刘富贵预估的人数要少很多。毕竟现在机械化比较集中，不需要那么多的人力工作。 小乐乐对于这些人倒是挺好奇的，因为她发现这些人的皮肤都是黑红色。 这也是跑海的辛苦，在陆地上的北方有风刀子，在海上，那不说天天有也差不多啊。再加上靠着海，岸边的湿气也重一些。 盯着人看，是有些不礼貌的。不过乐乐是可爱的小朋友啊，不管是船老大还是船员们也都挺爱逗小家伙说话的。 乐乐那是一丁点儿都不怯场，咱就跟你们边吃边聊。这点小场面算啥啊，自己在家里的时候，还会给自己的动物小伙伴们开个会，讲个小故事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