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虚空血牙
夜黑白伸到兽皮口袋里的手一顿，他发现本来放在口袋里的那颗冰丝灵石，没了！ 口袋也就那么大，一把没抓到，那说明那颗灵石的确是不在里面了！但是，潜意识里不信邪一般，他那只放在兽皮口袋里的手又是使劲往里面伸了伸，仿佛那颗石头会躲在小小角落里，突然之间再次出现似的！ “这是什么？”看见自己手掌中摸出来的那半捧粉尘，夜黑白眼神一阵迷茫，下意识的去问自己旁边的凌厉！ “灵石没找到吗？这…不会是…？！”听见夜黑白先是说灵石没了，接着就摸出来这么一把粉尘，凌厉也没了注意。 其实，当两人仔细看了那捧粉尘两眼之后，内心深处就已认定了，那颗灵石，应该就是这捧粉尘！ “这…是怎么回事啊？”对于灵石的了解，夜黑白认为凌厉要比自己懂得多，所以，理所当然地去问凌厉。其实，在察觉到凌厉的表情之后，夜黑白猜测可能凌厉也不知道。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果然不出夜黑白所料，凌厉的确不知道。 “这，这也太奇怪了吧？就算是普通石头，也不至于这么容易碎啊！刚刚咱们俩也没对战，我自己打拳更不可能打自己啦，怎么会碎成粉了呢？”夜黑白抖落手中的粉尘，伸手摸向后脑勺，神情十分郁闷。 “这么一颗冰丝灵石，虽说只是最差的下品灵石，但是，就算是凝元境一重修者，如果不花上个半天以上，也是绝难炼化吸收其中的元灵之力的啊！而且…”凌厉脸上的诧异表情，比夜黑白要浓郁的多，因为他对灵石的了解要远远多于夜黑白；不过，正是由于他对灵石多了几分了解，所以才越发疑惑！ “而且什么？”听到凌厉说起那颗鸽卵大小的下品灵石居然蕴藏了那么的元灵之力，夜黑白不由暗自咂舌，同时，又是一阵隐隐的惋惜！ “而且，这半个月来，我爷爷修炼也用完了不少颗冰丝灵石，但是，我从来没有发现它们会碎成粉末！即便是灵力全无，它们仍然是要比普通的石头要坚硬许多的！这一颗，真是奇怪……”以凌厉的阅历，已经注定解释不了夜黑白口袋里这颗灵石成粉的缘由了！ “呃，要不算了吧，等一会回去我问掌教老头去，顺便，再要两颗玩玩！对了，你爷爷还会再给你不？他不给你的话，我从掌教老头多要两颗分你！哈哈哈！”关于灵石成粉的问题，夜黑白眼看着凌厉也吃瘪了，不由心情一好，拍拍凌厉的肩膀，咧嘴大笑！ “你以为灵石都跟你吃的兽rou一样，满山都是啊！即便是咱们有了一个矿，那也不能胡乱挥霍，掌教他们几位凝元境可指望着靠那些灵石修炼呢！咱们离淬体九阶还早着呢，拿着灵石也无法炼化！否则，我刚刚也不会送给你！”凌厉狠狠地白了夜黑白一样，一副看待白痴的眼神。 “噢，对你没用的你才送给我的是吧？枉我刚刚把最厉害的拳掌功夫教给你了！小凌子你可真阴险！”夜黑白在口角上就不愿做个吃亏的主，即便是凌厉讲的句句在理，他总要变换着说法给讨教回来。 “怎么对我没用？我以后进入凝元境肯定要用！再说了，你教我拳掌，我教你内视，对抵之后，你还白赚了我一颗灵石呢！” “关键是，灵石现在不也没了嘛！不行，还是我比较憋屈，你再跟我打一场！” “打就打，谁怕谁？” 两个少年，躺在青青草地上，有一句没一句的插科打诨。 “小夜，你说你真的是从那云雾霞瘴后面的山谷里出来的？”凌厉即使躺在地上，也是规规矩矩的仰卧着，不像夜黑白，一会功夫已经翻来覆去好几个来回了。 “那当然啦！骗你我是小狗，我把你当好朋友才告诉的你！别人的话，就连袁轩师兄我都没有讲过呢！还有，我可警告你，你可不能传出去噢！掌教老头当初跟我千叮咛万嘱咐，让我绝对不要跟任何人讲起我那谷里的事情！”夜黑白吐出嘴角衔的一根茅草，扒拉扒拉说了一大通。 这次凌厉没有反驳回击夜黑白，只是双目异常闪亮的盯着南方几百米外那道接地连天的七彩霞瘴，嘴里喃喃说道，“好朋友？！我是你的好朋友？！” “喂，你发什么神经？对啊，你就是我的好朋友啊，是我出谷之后第一个好朋友！难道，你不把我当朋友？” 夜黑白又是对凌厉一番嘲笑，伸手摸着自己脖子上的血牙项链，对着阳光开始耍玩起来。 似乎是被夜黑白的话勾起了回忆，凌厉侧着脸静静着夜黑白！夜黑白说凌厉是他的第一个朋友，夜黑白又何尝不是凌厉的第一个朋友？整个落日派，除了爷爷，就是那个人和自己比较“亲切”了，但是那个人是亲人，不是朋友！至于袁轩？在凌厉眼中，顶多是个陪练！ “你当然……” “咦？这血牙里怎么会有根丝呢？” 凌厉刚欲开口承认自己也拿夜黑白当好朋友，那边夜黑白的注意力却是转到手中的拿的血牙项链上面。 “这是什么？”既然被打断了话，凌厉也就不再继续提那个话题，只是，在他的内心里，已经确认了夜黑白这个好友。 “这是血牙！我爹送给我的，对了，我教你的那套拳掌功法就是这个血牙教给我的，呃，其实我也不知道它是什么，它本来也没那么红。”夜黑白没有丝毫顾忌的说道。 “它？教你拳掌？”凌厉眼中透着nongnong的不可思议！但是对于夜黑白的话，他是相信的！ “对呀，本来他里面有个金色小人，教会我那套功法之后就消失了！”夜黑白可以说是已经把自己的底兜了个底朝天。 “这里面…还有什么金色小人？！”惊讶向波浪一样，一浪一浪的侵袭向凌厉。 “别总这幅样子嘛！我当时亲眼所见都没你这么吃惊的！你也真是好笑！”夜黑白好像很喜欢去拍凌厉的肩膀，而凌厉也总是没有什么反抗！可能是，一个人没有恶意，另外一个人知道对方没有恶意的缘故！ “那…那你刚刚说什么里面有根丝，以前里面没有过吗？”凌厉被夜黑白鄙视之后，连忙转移话题。 “嗯，应该是没有的，我的记忆应该没错！嗯？不对，小凌子，你摸摸看，这气息怎么有点像是……”夜黑白也不确定自己的感觉是否是对的，赶紧把项链从脖子上取下来，递给凌厉。 接过那条血牙项链，凌厉眼中透着一丝感动，他知道这条血牙项链如果真像夜黑白所说的那样，那么对夜黑白来说，一定十分珍贵，但是现在，他一点防备都没有的就递给了自己，说明什么？ “这感觉…有点像…像…”摩挲着那红色血牙，凌厉用心感受着上面传来的丝丝冰凉触感，迟疑的看向夜黑白。 “像那颗冰丝灵晶对不对？”夜黑白瞬间跳了起来，兴奋得说道。 “好像是的…不过…那颗灵晶跟你这血牙之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呢？”凌厉随手把血牙递还给夜黑白，然后就是陷入沉思。 凌厉和夜黑白的相同点是两人都是观察入微，两人的不同点呢，凌厉有时候想不通的时候会钻牛角尖，不撞南墙不回头，即便是被夜黑白劝住不去撞墙了，也仍然会在内心深处纠结。 “好了，别想了，你肯定想不出来的！看我的！”夜黑白又是拍了一下凌厉，然后就是拿起自己的血牙，把牙尖对准自己的眉心，就欲刺去！ “你这是干什么？！”旁边的凌厉不知道夜黑白到底想干什么，只是下意识知道夜黑白那个动作肯定会伤到自己，所以连忙伸手去抓夜黑白拿着血牙的那只手腕。 “呃，我还要问你，你干什么啊？我当初学那拳掌，就是通过眉间血进行的血祭；现在，要想知道血牙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再血祭一次也许就能知道了！”夜黑白起始是一愣，不过马上就反映过来，马上开口解释说道。 “呃，血祭？那危险吗？”虽然听到夜黑白一通解释，但是凌厉看着那血牙中弥漫的浓郁的血色，难免还是为夜黑白担心。 “哈哈，不危险，你看，我上次已经血祭过一次了，就是这里，现在连个疤都没有了吧？”夜黑白指着自己的眉心，让凌厉看。 “好吧，反正不是戳进窝眉心！你戳吧！”凌厉看见夜黑白的额头上的确光滑如玉，于是也不再犹豫阻止夜黑白。 “呃，你这家伙！”夜黑白轻啧一声，不在理会凌厉，重新把血牙对准自己的眉心位置，缓缓地刺了下去。 的确不是刺的别人，所以，夜黑白也是小心翼翼。 “等等！”就在血牙牙尖刚刚接触夜黑白眉间皮肤的时候，凌厉又是一声打断。 “我说，又怎么了？”本来拿着血牙对着自己眉心刺去，就挺耗神的，结果凌厉还两次打断自己，夜黑白感到一阵心累。 “我说，你非得要血祭吗？用感气悟元试试呢？”对于自己的行为，凌厉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呃，内视？我试试！”本来还有点不耐烦的夜黑白，一听凌厉出的主意，顿时眼睛一亮。 闭上眼睛，夜黑白手握血牙，慢慢用心感受起来。凌厉站在旁边，满脸期待。 良久，夜黑白额头已经微微出汗，不过，却是睁开眼来，兴奋得大喊了一声。 “里面…里面空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