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牛痘
“那真是多谢圣子了！ 您不知道，我那些个兄弟这两天天天在我耳边念叨，说想要尝尝红薯滋味。 其实不是我想要尝，是胡海他们想要尝！” 厉巨听到姜浩的大笑之声，立刻就知道自己人设可能有点崩，赶紧勉强给自己挽了一下尊。 把想吃红薯的意思推到胡海他们身上。 可是这时候，谁信呢？ 不过，姜浩还是很给面子的点了点头：“嗯，我知道！ 胡海惯来好奇心旺盛的很！ 你也是拗不过他们！ 不说这了，我刚刚过来时，有看到城墙外面还有不少尸体，是最近又有人攻打太原城吗？” “是有人攻打！ 原先太原这边的梁总兵因为兵败的原因被撤职了，现在换成了他的副将，那个好像是姓童！ 他刚当上总兵，迫切的想要立功稳固自己的位置。 所以不但强行把梁总兵原先被我们击溃了的兵士又拉了回去，甚至还从我们没有涉及到的地方弄了不少壮丁过来。 这些日子，隔三差五的就派兵过来骚扰，每次还都是偷偷的躲在后面发号施令，胆小的很。 前两天我们还在商量要不要派人过去偷偷把他弄死，也免得他总是找些无辜的人过来送死。 说实话，刚开始的时候，我们都不太忍心下手，可是不下手也不行啊，不下手就是我们死！ 算了，圣子，我就不说这些扫兴的话了，现在有您帮忙安抚太原城内的事情，我这边也终于可以空出手来对付那个姓童的了。 这次要是不把他弄死，我就不姓厉！” 厉巨说话间都是那种气的牙痒痒的神色态度，可见他本身对那个童总兵的厌恶之深。 他们虽然是起义军，但是本身也算白莲教或者说明教的教徒，因此，慈悲之心多少还是有些的。 战争之外，是基本不愿意去刻意伤害普通百姓的。 可是那个童总兵，强行抓普通百姓，或者说让一些残兵败将在前头送死，这一点就让厉巨他们觉得十分厌恶恶心。 想打就打，他们也没什么害怕的，可是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甚至于想要用普通百姓的性命去威胁他们，就太让人心寒了。 “普通百姓？ 罢了，战场上的事也没什么好说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不过，你们还是尽快把那个祸害给弄死吧，实在不行，也可以用一些非常规手段。 也不一定非要在战场上面光明正大的杀死他，下毒暗杀什么的都可以，我最近还配出了好几种不错的毒药呢！ 对了，还有种痘。 这件事差点忘了！ 如果这些日子你们都没什么事的话，分批到我这边种一下痘，这可以防止天花。” 姜浩原先是根本没有想过天花之类的事情的，更没有想过在打下的地盘当中推广牛痘。 不过，大概两个星期前，也就是种植基地那边刚刚收获，准备再次耕地种植的时候，姜浩发现少了一头牛，然后询问了一下，就知道那头牛得了痘。 先前没想到也就罢了，现在既然发现了牛身上有痘，那自然索性顺带手把推广牛痘的事情也安排了一下。 现在虽然看不出什么成效，但也是个预防作用嘛！ 而且，如果以后打下的所有领地内全部都推广了牛痘的话，说不定还能对清打打病毒战什么的。 当然了，这也仅仅只是姜浩一个不太成熟的设想，因此也没有跟别人说过。 “种痘？ 那是什么？” 因为种痘的事情是两个星期之前，姜浩突发奇想准备做的，所以也没来得及跟厉巨说，因此厉巨对此还是一无所知。 姜浩张了张嘴，刚想仔细的解释一下，就看到周围还有不少正在这边待命的官员。 连忙挥了挥手道：“你们就先下去吧，继续按照先前的规矩，做自己的事去！” 待到那些人都走后，现场只剩下他们这些个元老的时候，这才解释道：“天花你们知道吧？ 虽然我们这边现在也没有，但是难保有个万一呢。 如果种植了牛痘的话，那么以后就算爆发出天花，那么我们也不会得那个病！ 就相当于以后我们对天花这个病免疫了！ 稍微费一会儿的功夫就能对一个病免疫，这还是蛮不错的，所以我就想着，索性全面推广就是了。” “天花，你说的是天花？” 胡海刚开始听姜浩讲天花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直到姜浩再次解释的时候，这才算是确信自己没有听错，脸色顿时有些苍白震惊的再次追问道。 姜浩看着他的神色变化也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点头。 “那……那可是九死一生的大疫啊！ 圣子大人，您说的能够预防天花是真的吗？” “是真的，这点没有什么疑问！ 胡海，你这是怎么了？ 是过去遇到过还是怎么回事？” 姜浩看他苍白的神色，略带些关心的问道。 胡海脸色挣扎了一会，这才瞳孔有些微红的长叹了口气：“我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但是在史书当中看到过许多次。 寻常瘟疫，虽然前期可能会有些艰难，但是大多数都会在太医或者民间神医的帮助之下，找出解决方法！ 可是天花，自古以来就没有什么解决办法，有的时候，一旦某个城池里面爆发天花，甚至需要灭杀城池里的所有人，预防天花外泄！ 宋史里面倒是有传说过，可以用人痘做引，预防天花，不过听说成功率不高，大概对半劈。 运气好，能够种痘成功，运气不好就直接病死。 圣子，您说的牛痘成功率是多少？” “我也不敢说百分之百，但是目前使用过的几百个人里面，还没有出现有那个死亡的。 不过，我这边都是对身体还算健壮的年轻人种的，如果是婴儿或者身体虚弱，本身就有疾病的病患老者的话，可能会出点意外。 这些还没有做具体实验！ 但是，那些健壮青年表现出来的反应很微弱，基本也就是晚上稍微有些发热，第二天就好了。 这还是反应大的，有些甚至没有什么反应！” 姜浩对牛痘还是很放心的，况且他这边种的牛痘也不仅仅只是单纯从牛身上提取出来，后期还是加了一点后世疫苗制作提取技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