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传承之源
“大价钱？”拳师联盟势力庞大，盘根错节，调查一个人这种事情轻而易举，这一点张文清知道，听李牧说花了大价钱，张文清顿时来了兴趣。 “是啊，足足可以买下一件重力背心！”李牧感慨道，“所以我才能在两天时间里，就知道了他的详细资料。” “你也真是舍得了。”张文清不禁咋舌。 “毕竟这是在为以后找可以托付性命的人，马虎不得。”李牧没有觉得可惜，“这小子的脾性很对我胃口……” “你们拳师的想法，还真是……”张文清无奈地摇头。 而此时，被这二人谈论的苏凡，正咬着牙关，拼命骑车往家里赶。 今天这一个半小时的训练，简直是要了他的亲命了。 不管是打拳也好，跑步也好，本以为会很简单，可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刚认的老师竟然完全不给他偷懒的机会，必须每一次都是用尽全力，一不过关就要接受惩罚。 这个惩罚，苏凡也无力吐槽了。 这是哪个变态设计的？有好几次苏凡感觉自己蛋都要被砸碎了，要不是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去努力闪躲那几颗要命的球，恐怕他现在就已经成为新时代第一个太监了。 这简直要他老吴家断子绝孙啊。 就在这时，顾欣又给他发信息了， “今天怎么提前回家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顾欣这小妮子，这是要倒追他吗？怎么一个劲儿的给他发信息？ 一想到顾欣那古灵精怪的大眼睛，姣好的长相，高挑的身材，苏凡就赶紧摇摇头，这种班花怎么可能会看得上他？ 就连吴琳琳都不喜欢他，更何况是顾欣这种班花级别的美女？ 别又不是在逗他玩吧？就像21班那两个贱人一样…… 要是高阳他们知道苏凡现在所想，一定会在苏凡脑门上刻下三个大字——注孤生！ 苏凡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了。 他强忍着身上的不适，把车架好。 老妈像往常一样，“热水已经给你烧好了，赶紧去洗个澡。” “知道了。” 苏凡赶紧去洗澡。 门外，苏军悄悄问李燕，“咋样？有没有什么问题？” “还好，看不出什么来，你赶紧睡吧，明天又得一早去上班。” “好，凡子手机那事你先不问，等月考成绩下来了，要是成绩不好，我们也有机会跟他说。” “知道，你就放心吧。” …… 苏凡洗完澡，就赶紧溜上了床，盖上薄被，他现在身上还是青一块紫一块，简直不要太酸爽。 虽然很痛苦，但今天的收获也不小，一个半小时的自虐式训练，给他增长了13点宝气值。 现在他的宝气值又来到了27点，简直就是飞速提升。 再来一次，他的内力值也可以达到极限值了。 反正现在也没有认主的机会，苏凡把所有宝气值全都用了，将内力值一下子提升到了95点。 一股庞大的暖流从眉心涌出，沿着苏凡的四肢百骸最终汇入了小腹下方的丹田之中。 虽然没有完全缓解身体上的疼痛，也无法把那些青紫的地方直接消肿，但苏凡还是感觉舒服了很多，给顾欣回了一个信息，道了声晚安之后，很快就沉沉地睡着了。 而今晚，谈论苏凡的不止李牧和张文清。 黄海基地今晚迎来了一个重量级的客人。 整个基地从局长到执事再到所有分队队长，全部站在门口，等着这位客人的到来。 “张老，今天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张大爷背着手，慢悠悠走进了基地最深处的会议室， “我记得黄海基地草创的时候，我还曾经来过。” “那是，张老是我们修行部的开创者之一，基地要是没有您的检查，也不敢随意开启啊。”局长恭敬地笑着说。 张大爷环视了一周，“好了，你们都坐吧，别搞得我像要训斥你们似的。” 所有人纷纷落座，包括左耳耳膜受伤的毒狼也在其中。 “我听闻总部那帮家伙们对是否散布变异事件的消息，正在激烈讨论？”张大爷率先打开了话匣子。 “是，总部正在讨论，毕竟这牵扯面实在太广。” “应该也快定下来了，我在一年前就说过了，这种事情越早公开越有利，现在公开的话，说实话已经有些被动了。”张大爷叹了口气说。 局长擦了擦额上的汗，扫了一眼全都正襟危坐连头都不敢抬的众人，心里忐忑万分，这张老的威名实在太盛了，听说就连部长都被他揍过。 “毕竟这件事情涉及到的事情方方面面，已经不仅仅是社会舆论了，更多的包括社会引导，全新体系的建立，以及最重要的修行推广的问题。” “你瞧，你们不是已经思考的挺全面了吗？”张大爷一摊手，“没必要遮遮掩掩的，大方地公开，至少社会动荡不会太大。听说，你们正在构建全新的修行体系？”张大爷斜睨局长。 局长尴尬地一笑，“什么都瞒不过张老。这些都跟前段时间得到的传承之源有关，军部一个军人得到了一枚玉章，其中有详细的修行境界区分，以及数以万计的传承，正是因为这个传承之源，才推翻了我们以前的揣测，准备重新建构修行体系。” “传承之源？”张大爷似笑非笑地扫了一眼低头不语，但明显身体一震的毒狼，“就是那枚你们一直都在搜查的玉章？” 局长对张大爷的话有些疑惑，“传承之源是一块玉章没错，但我们基地并没有在追查此事。那块玉章是上个星期天军部的人在回恒阳县老家探亲的时候得到的，他在得到玉章之后，发现了其中的秘密，所以把玉章直接上缴了，所以我们才知道传承的有关事宜。” 坐在最末尾的毒狼眼睛死死地盯着桌面，心里充斥着不可置信，“什么！？玉章竟然早就被其他人得到了？难不成玉章真的就是被随意扔掉了？这怎么可能？” 张大爷敲了敲桌子，所有人一下子全都抬起了头。 他把所有人的表情都收在眼里，“可为什么最近一个星期，就在我住的地方附近，一直都有你们基地的人在晃悠？而且你们的毒狼队长还亲自到了我的地界，准备对一家三口普通人动手……” 此话一出，毒狼的脸瞬间变得通红。其他人也纷纷看向他，旋即眼神也悄然发生了变化。 这个毒狼，有事情瞒着基地！ 局长现在把毒狼杀了的心都有了，你平时行事乖张也就罢了，竟然还敢对普通人下手，甚至都惊扰到了张老，这不是找死吗？ 局长赶紧解释，“可能这件事毒狼还并不知情，这枚玉章本身没什么特殊，那个军部的人也得了传承，之后再想得到其他传承就做不到了，而且其他人也都是如此，传承之源可以给普通人提供传承，也可以提升传承的等级。这样的宝贝对大家是好事，但对个人而言，意义反倒就没那么重要了。” “所以你们准备把所有体系全部规范之后，再进行全国范围的推广？”张大爷没在毒狼的事情上纠缠，他只需要提一嘴，这些基地的人比猴都精，知道该怎么做。 “是的，毕竟现在修行的门槛也降低了，再加上变异者，哦不，传承者的出现，社会变革也迫在眉睫。” “那怎么还有人会反对把消息对外公布出去？那帮人是干什么吃的？”张大爷一听就知道有一帮老顽固在反对，气不打一处来。 局长冷汗连连，张老可以这么说，但他要是也跟着点头，明天就可以直接去总部接受处罚了， “不是说不公布，而是考虑在什么时机公布最好。毕竟之前的保密工作做的还不错。一下子公布这些消息，民众不一定会相信，而且还会被一些有心人利用。” “最受不了你们这样，瞻前顾后的。当年是，现在还是。”张大爷失望地摇摇头，然后就起身准备走了，“把你们在恒阳县的人都撤了，再打搅我清静，我过来把黄海基地直接拆了。” “是，是……”局长赶紧赔笑着点头。 等张大爷慢悠悠地走了之后。 局长已经笑僵的脸瞬间冷了下来，“毒狼，跟我进来！” …… 半个小时后，毒狼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局长办公室。 “毒狼违反规定，职务降为队员，调入后勤，无事不得外出！” “另外将所有恒阳县的外勤人员包括非正式人员全都调回来，吃饱了没事做，在那里浪费那么多人力。” 局长的命令很快就传遍整个基地。 当初毒狼就是总部的一位领导塞到黄海基地的，所以毒狼平日里嚣张惯了，局长也不好办他。 现在好了，他主动撞上了张老的枪口，这下子就算是部长本人出面，都没用了。 而毒狼此时也陷入了深深地自我怀疑当中。 军部得到的玉章，就是在上一周日的上午，而且地点也是在恒阳县的老车站。 时间地点一致，难不成他一直在找的宝贝，早就已经被送到了总部？ 很快，总部也打来了电话，那个对他抱有殷切希望的师傅，也对他彻底失望，不仅痛骂了他一顿，还严令他不准再擅自行动。 毒狼心如死灰，被执法队带到后勤科，纳入了后勤体系。 张大爷离开黄海之后，也没着急走，而是站在海面上，在想些什么，“原来这些异能叫传承，既然是传承，那又是传承自哪里？” “小苏肯定是得到传承了，不然不可能身体提升的那么快。可是那枚玉章，就算是我也没发现，难道那天他得到传承之后，真就把玉章扔掉了？” 这个时间好像有点对不上，但既然都说这玉章被军部交给总部了，勉勉强强，也算是能圆的过去吧。 在张大爷看来，苏凡得没得到传承，这个不重要，只要苏凡没做坏事，对这个社会没有造成危害，那就是安全的。 苏凡这段时间的表现，都被他看在眼里，不仅解救了一个被绑架的高中生，还救了一个被困在火灾现场的工作人员。 他倒没有一直跟着苏凡，只需要听一听报道，再结合苏凡当晚回来的精神状态，他就可以判断出做事的那个人是不是苏凡了。 为此他还特地去过一趟恒阳高中进行确认。最终他也确定了，整个恒阳高中除了苏凡之外，再也没有一个学生得到传承，拥有超能力什么的。 刚得到传承，对力量还不熟悉，就能做到见义勇为。张大爷自问自己年轻的时候也做不到，所以他对苏凡的印象很不错，这才三番两次出手替苏凡挡灾。 “昨天晚上小苏回来的晚，听动静我就知道出了什么事。今天中午我也的确感受到了他身上淡淡的杀气，难不成是杀了什么人？”张大爷对今天苏凡的样子有点担心，“要不是今天趁着他坐在我旁边的时候，我用真元替他梳理心脉，恐怕他今天都难以平稳渡过了……” 张大爷摇摇头，“看来有必要跟着他一段时间了……”有杀气不可怕，就算杀了人，如果杀的是坏人，那也还能说得过去。 最让张大爷担心的，就是怕苏凡因为杀人之后，心性发生了变化，那可就糟了。 心性一旦扭曲，万一再变得嗜杀，那人就废了。 尤其是马上就要全社会公开修行体系了，这更是一个关键的节点，苏凡可千万不能在这个档口出了问题，不然这小伙子就可惜了。 可是张大爷并不知道，他担心的苏凡，此刻正在香甜的睡梦里，深深迷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