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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击

    观星者们并不会严格对齐自己的身体部件。因为他们寻找捷径时实际上会用到在相应位置的身体部件。

    这种类型的滤网有可能是用于甄别人群中的前观星者成员或者与观星者有关系的人的。总之那个人大概率是不会借此装置进行快速移动的。

    受到周期性的压制之后仍能前进,那基本上就可以确定与之前的观星者们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了。

    “别再往里走了,你身上这……”

    剑被折断的人并不怎么关注自己的剑。说起来这剑也不是什么宝贝,他们会佩剑,纯粹就是因为配枪不被允许,佩剑基本上类似于学校随便教一种莫名其妙的乐器是一样的,单纯就是炼器课程的教具,坏的好的不太影响他们上课。

    “你一会还有课吧。不要多事,这里有我就行。如果下课之后联系不到我再说。你先走。”

    全身是伤的人并不在乎自己身上的伤,只打发人走。

    炼器不是修炼理论这边所擅长的领域,修炼者们对于炼器的理解基本上来自于被发配过来的技术人员。不同的理论进行着一定程度的融合,过程并不稳定,前途难以预料。

    这边的学徒制度并未沿袭修炼者势力最初的制度。由于初期融合方面的问题,居于统治者地位的各个修炼者流派几乎招收不到什么正经弟子,于是在经过一段时间的发展之后,他们改变了策略。

    修炼系统直接以招收工作人员的方式招收弟子,其弟子基本上完全由成年人组成。被招入体系的人经过一段时间的培训,最后会负责各个地方的修炼基础推广,成为驻各厂各机构的代表,直接负责推广工作。

    这推广是个技术活。如果对于修炼缺乏基本理解,推广工作明显要差,是有可能被开除的。他们的体系不会因为修为差而开除代表,但会因为各种原因开除一些代表,也不一定是工作完成的不好。

    不过即使年年开除,却也年年有人削尖脑袋要进去。毕竟这些修炼流派所把持的权力机构有多腐败人们都看在眼里,当上这个代表,就算只当几年,也够吃喝不愁几十年。

    而他就是某个学校的下派代表。

    代表没什么正经工作要干,他们唯一的作用就是强制要求所在地方按照他们的方案拓展一些教学内容一类,在所有可能的地方刷刷存在感。

    他对于观星者相关的资料有所研究,没事的时候自己也会去实地调查,搞自己的研发。实际上他们这里有种潜规则,不论工作完成的怎么样,只要修为水平较高,基本上就不会被刷下去。

    这个修为不是指修炼水平。大批量正在运转的法术早已冲淡了本体修为的意义,修为在一个为字。重要的是拿的出手,能撑场面的任何东西。

    经过长期的研究,他对于如何传送仍旧一知半解,不清楚为什么观星者集中那么多资源却无法独立完成进入外部宜居环带的项目。不过他在另外的方面有所突破。他对于如何制造适格者有了一定的见解。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现在已经是这里首屈一指的炼丹师,虽然他对炼丹本身一窍不通,但却已经是远近闻名的神医。不论是怎样的疑难杂症,他都能插上一脚。

    不过最主要的还是他能够对人的天赋产生极大影响。他可以让别人家纯粹的铁饭碗的天赋得到不讲道理的提升,来找他的人络绎不绝。

    由于引荐途径等原因,他所下驻的学校因此变成了远近闻名的高等学府,学校里的人对他言听计从,他的任何工作都相当轻松。

    虽然已经高枕无忧,但他并没有停下脚步。今天他会来到这里,正是贯彻了他一贯的危机感。

    每个人身上都或多或少会有他无法忍受的东西。如果他不能快速前进,变得更加高不可攀,那曾经的一切迟早会再次追上他。

    收拢了自己分散的部件,分出注意力的他很快就通过对方察觉到他存在的反应逆向出了对方可能的大概方向,并且快步前进。

    他今天铁了心要找到那个逃离原城区的普通人,从其身上汲取继续前进的灵感。

    他信奉君子之交,认为人与人之间的交际理应淡漠如水,相敬如宾。一旦因为任何原因变得过度亲近,他的心理压力就会陡然上升,并且将此不善的影响扩散开来,搞得周边的所有人都积累压力。

    这也是他想把任何人甩在后面的主要原因。他不是来交朋友的,如果可以,他想点到为止,只寻求当前瓶颈的突破。

    适格者拥有更高的下限强度,镜中人也拥有更高的下限控制力。他将两者按照他的理解拼接在一起,组成了他的剑意。如剑念意。

    由于他们的一切东西的基础皆由法术转化而来,他们的循环并不需要植物,因此他们最初的环带是都市环带,连绵不绝的城市组成了他们最初的家乡。但他们没法将这里也建立成那样的都市。

    于是,他们开发的世界地广人稀,大片的树林与展示实力用的人造实心山脉占据了他们的环带。

    实心的山脉是极好的掩体。由于内部缺乏真正意义上的岩石,他们的山脉总是会在受损之后自动坍塌成另外的样子。在他心念之间削飞远处大片树木之后,他再次摔倒了。

    这一次不是他的身体碎片在撕扯他,就是他在前进过程中突然毫无预兆地以头抢地。他自己都没能反应过来,只在顷刻之间他便头朝地直挺挺地砸在地上。

    对方的追击能力并不理想,他在又一次倒地之后并没有离开受到追击,毫无阻碍地坐了起来。只是他此时没能理解为什么。

    他对于观星者们的这种法术也是早有研究,他理解之前发生了什么,但眼下的状况他却没能反应过来。如果不借他的力,对方没有理由能放倒他。

    不等他有所理解,他刚才还控制着在远处快速飞行的所谓剑意突然出现在完全不正确的位置,瞬间穿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