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事十八 《死皮孩子》
阎王好送、小鬼难缠，婴灵多为怨念生、未涉世足喜怒哀！ ‘死皮孩子’是我老家对夭折、或生下来就有疾病治不好，被丢弃婴幼童的统称，如果没有意外、有些还活着而被遗弃的孩子最后下场就是死亡。在90年代的农村、真的很常见，大部分家庭重男轻女的观念、让这些弃婴多数都是女孩。 因为这些夭折的孩子均都不大、所以按我老家农村的习俗是不可以入土的，一般是用小被子一包、然后丢弃在荒郊野外。这些遗弃点主要集中在偏远的桥底、村田跟村田之间的分界沟、或大林子的深处，都是少有人去的地界。所以有还剩一口气的孩子就只能独自面对死亡、这也反应出个别家庭的无知和冷血。 我们村的小学被合并后、我就要步行7~8公里到另外一所小学上课，每天早上都是早早的起床、背着书包约好一群同学一起走。上学的这段路要经过三个村子和两段荒野田地，早上还好、但下午放学走的晚点就得摸黑赶路。刚黑不黑的时候、还有点能见度，田里的土坟老远就可以看的出轮廓、林子深处不时会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恐怖值直接点满、我一般遇到这种情况、都是头也不回的往前冲着走，边冲边觉得背后有人跟着一样。 记得是一个冬天、我因为赖床所以起晚了，饭也没吃就往学校赶。在刚出村子到第一段田地的时候，远远就看到迎面走过来一个中年妇女、她裹着大衣，低头快步的走着。冬天、一般没人会起的这么早，虽然心里疑惑、但为了赶时间，我就没有细看。不过、在跟她擦肩而过的时候，我还是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奶香味。我低头看了一下电子表的时间，便又加快了步子，第一段田地到另一个村的中间要路过一座石桥，桥不是很大、建在村田的分界沟上。我刚踏上桥时、耳边突然传来类似咳嗽声，左右也没人、我心里一紧立马小跑了起来，这一路的怪异情景让我忐忑不安。 到了学校、我把自己遇到的事情跟几个经常一起上下学的伙伴说了，并约定放学的时候去一探究竟。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到了放学时间，倒霉的是今天需要我们几个值日，等全部搞定后，时间已经比较晚了。 “怎么样、还去不去？” 我第一个收拾好了书包、冲着正在收拾东西的其他小伙伴说道。 “去啊、反正都是路过、去看看是啥。” “有没有可能是野狗野猫什么的啊？” “我觉得可能是刺猬、因为刺猬咳嗽的时候就会发出类似人咳嗽的声音。” 我们几个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并勾肩搭背着、一起风风火火的朝家的方向走。 有了目标、所以我们走的很快，不过因为出发的晚、到达石桥天已经擦黑了。看着周围雾蒙蒙的黑、燃起的兴趣已经被扑灭了大半，不过我们几个还是四下搜索起来。分界沟不大、里面落了一层厚厚的树叶，石桥的正下面、全是一些垃圾，我们几个找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发现，我抬头看天色比刚才更黑了些、就想招招呼同伴们走，就在这时、另一边的小伙伴叫了起来。 “快来、桥洞里有东西！你们快来！” “哪里~哪里~” 一听有发现、我们快速聚拢过去，围着桥洞站成了一圈。 “这不是一床小被子嘛~” “被子里应该包着什么东西。“ ”会不会是小狗小猫啊~“ "不知道、会不会是死皮孩子~” 正在我们讨论激烈的时候，那个最早发现的小伙伴语惊四座。这个判断一出、我们都不说话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四周就剩下了微微的风声。 "我去看看~" 一个胆大的小伙伴最先打破了平静、说罢、他几步就跨了过去，一把扯开小被子。在他掀开的瞬间、我们赫然看到里面包着一个五官紧闭、脸色铁青的小婴儿。 “啊~真是死皮孩子！” 胆子最小的一个小伙伴大叫一声，转身就跑、本来这种程度我还是可以接受的、但是被这一声鬼叫，瞬间恐惧加倍。跟着也跑了起来、其他人应声也四散跑开，我们一口气跑了有一公里、直到跑进村子里才敢放慢脚步。我转头看了一下、一个没少，跑的一个比一个快、我大口喘着气。 “呼...你们...你们胆子真小...跑...跑什么...跑啊~” 听到我的话、大家也都停下了脚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被彼此的囧样逗的互相嘲笑起来。 当天夜里、我就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我独自走在上学的路上、走至石桥的时候。突然传来阵阵婴儿的啼哭声、我四下找啊找啊、被声音引导着走到了石桥的桥洞里。只见桥洞的正中央铺了一床小被子、被子上躺着一个光屁股的小婴儿，看着也就刚满月的样子。我不由自主的向婴儿靠近、尽管内心极度抗拒，但脚跟不听使唤一样、很快我就站在婴儿的旁边，哭声也戛然而止。就见那小婴儿慢慢转过小脑袋、滴溜溜的小眼睛看着我，两只小手张着、似乎想让我把它抱起来。我不受控制的伸手就把它抱了起来、婴儿刚到我怀里、就盯着我幽幽的说了一句“哥哥、我冷...” “啊~” 我大叫着猛的坐了起来，一头的汗、立马四下看了看，发现正坐在家里的床上、天也已经亮了。 梦很诡异、到了学校后，发现我们几个都做了同样的梦。大家一通商量下来、决定放学路过时，把小被子给它包好、再看看能不能给埋了，因为昨天我们把被子掀开后就吓跑了、这也造成了它暴尸荒野的惨境。 很快又来到了放学的时间、我们几个再次聚到了石桥，在一阵互相壮胆后、大家纷纷义无反顾的跳下石桥、往桥洞里看去。 “嗯？怎么没了啊” 第一个跳下去的人叫道，我们也循声望去、一看、空空如也的桥洞，哪里还有什么婴儿。我们又四下找了找、还是一无所获。走在回家的路上、我们也一度怀疑是不是昨天集体眼花，可是发生的一切明明都历历在目。 直到几天后、从村里人的口中知道了事情的前后经过，原来是隔壁村子的一户人家、想要一个儿子，可生了个女儿、小孩一出生心脏就有问题了，又因为是女孩、所以家里也没有想花钱去治。很快、不足月就夭折了，这家的婆婆就趁着天刚擦亮用小被子包了包、把小孩尸体丢在了那个石桥底下。这时奇怪的事发生了、当天夜里，孩子的母亲就做了一整晚的噩梦、梦里夭折的小女孩张着小手一个劲的要抱抱，并且口言自己冷、孩子母亲又恐惧又悔恨，哭喊声让全家都慌张起来。经过商量、他们赶忙又去把孩子的尸体捡了回来，并重新拿了床新被子埋了、然后烧了点小孩的东西和纸钱，后面就再也没出过什么问题了。 我个人觉得、虽然现在人们生活和各个方面都越来越好了，但是责任在每个人的心里却变得越来越轻。意外怀孕、无限打胎、厕所产子的事情比比皆是，。有些人为了一时之快、抛弃了许多本应存在在人身上的道德和责任。这点、真的需要我们去警醒，并加强对下一代的教育。种什么因、结什么果，做什么决定之前一定要三思而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