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一炮而响
仙凡酒屋的一百零八个坐位全部坐满了。 曹颖象个胡蝶一样，在座位中穿梭着。 曹云飞将自动售卖机的使用方法告诉了曹颖。 那些顾客，在曹云飞传歌给王峰时，纷纷买酒。 老人不用说，那是必来一杯。 新客对这三百元一杯的酒很好奇。 竟然是按人的情绪来选酒？ 所以，基本上新人中有百分之九十的人买了酒。 只有那百分之十的人守着口袋。 这其中的人大部分收入不高，三百元，等于他们一个星期的生活费。所以他们舍不得花。 但是，仙凡酒屋没有强迫他们买酒。 半个小时后，曹云飞与王峰站上了台。 曹云飞看着台下的顾客说：“现在再唱一次《CD》。对！这歌的歌名叫《CD》。请问台下有CD的人吗？” “有！”刷刷地，台下举起了十几双手。 那些人激动地喊着：“我就是CD的！” 曹云飞又问：“去过玉林路尽头的小酒馆没？” “没有！但是这回回去，我一定去玉林路。” “我家离玉林路不远。” “我表妹在玉林路打工，不知道她是不是在那小酒馆上班。” “请问曹老板，你不是CD人，怎么写出了这么富有情感的歌？难道你的初恋是CD女孩？”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问道。 曹云飞弹响了一声吉他：“CD慢悠悠又极具人情味儿和生活气息的感觉是我特别喜欢的。你们感觉得这首歌是写给一个人的情歌，对吗？” “对！只有爱的深，才能写的深刻。”女孩说。 曹云飞笑了。 “其实我写的这首歌，是给一座城的情歌；是给CD城的情歌。而我写这首歌的理由很简单，就是想表达对这座城市的记录和留恋。” 曹云飞的话，让大家睁大眼睛。 写给一座城的歌，而且还写的这么好！ “下面，请欣赏──《CD》。” 曹云飞说完后，看着王峰弹前调。 一段前调过后，曹云飞才开口唱了起来。 而王峰也随合着曹云飞唱了起来。 歌中的几次二重唱，又将这首歌，更加强调起来。 当第二段的唱到时，台上台下成了大合唱。 台下的许多顾客，都合着唱了起来。 特别是那十几个CD人，更是扯着嗓子在喊。 一时间，那怕台上有扩音装备，但是台下的歌声，压住了台上。 这样导致的结果就是：仙凡酒屋一下子挤进了大批的人。 坐的那一百零八人外，站的有三百多人。 许多的人拿着手机，拍下了曹云飞与王峰的表演像。 更有人录下了这段视屏，放到了网上。 这段视屏最先被传上了CD网上。 在CD人看过了这段视屏后，随后，这首歌在CD火了。 下载量达到了三百万。 曹云飞唱完后，便谢绝了大家要求他再唱歌的请求。 “我是老板！卖酒的。王峰才是主角。” 曹云飞一边解释，一边回到了吧台，让曹颖给王峰送上了一杯酒。 王峰已经介绍了自己，他喝酒如喝水。 所以王峰才会得肝癌。 不过曹云飞不担心王峰的身体再出事。 仙凡酒屋的酒，不会让王峰再肝癌，而且对他的身体有帮助。 终于敖到了晚上十点，曹云飞上台宣布今天的营业结束。 好劝歹劝，终于将那些玩疯的人劝出了酒屋。 本来王峰是要隐姓埋名的，结果在他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没有化妆，就上台演了起来。 台下有很多的王峰的歌迷，他一上台，便被认出来了。 三年多没有听到王峰唱歌，这一露面，王峰便被累惨了。 等于开了一场个人的演唱会。 当然表演嘉宾有一个，那就是一个小时上台唱一首歌，让王峰喘口气的曹云飞。 结果就是，王峰累垮了。 “老板，这样干的话，我活不过三天。”王峰一点力气都没有。 曹云飞同情道：“本来担心没人来，结果是人满为患。本来担心唱的没人听，结果是一首又一首地点。辛苦你了。” “这个舞台不能光我一个人，应该加人才行。” 曹云飞点上一支烟：“我也想招人，可是现在我们的名声打了出去，如果去随便找一个歌手来，恐怕会让顾客失望冷场的。” 王峰点头，曹云飞说的话是对的。 没有名声的情况下，可以请几个不出名的歌手上台唱唱。 但是今天火成这样，必须得有同王峰差不多的歌手上台才行。 不然的话，就会耗光了这好的人气。 “你认识的朋友中，是否有合适的人。”曹云飞问。 王峰动了动身子：“我认识的歌手中，依然出名的人，已经不记得我了，我就是上门找他们，他们也不会来酒吧唱歌。” 曹云飞知道是这回事。 “不过……”王峰想起了什么。 “有话直说！” “与我同时期的歌手中，有几个人现在已经不出名了。但是他们是唱功最好的歌手。只是年纪大了，被后浪推到了沙滩上。” 曹云飞听后一喜。 年纪不是问题，这也不是选情人。 而且这里是酒屋，不是歌唱会。 再说那些老歌手的唱功很好，如果有合适的歌给他们，保不定他们会再一次红火起来。 “你能说动他们吗？”曹云飞问。 “你想请他们？”王峰问。 “当然！” 王峰掏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方哥！我是王峰。” 王峰的话还没有说完，对面的人就骂了起来。 “你这个混蛋，得了那么重的病，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知道吗，我们找了你三年多了。要不是这两天在报上知道你的情况，还不知道让我们担心多久。” 王峰的眼泪一下子出来了。 “方哥，是我不对！我错了。” “峰，你在哪里？”对方急促地问。 “就在帮我治病的老板的酒屋内。我现在是他的驻唱歌手。” 对方不满道：“你怎么能答应他，你知名歌手啊！怎么能去驻唱？” 王峰苦笑道：“现在有多少人记得我们？我要生活啊。而且我的老板是个天才，他创作的一首歌，被我在台上唱。结果你知被人点了多少次？被点了十八次。也就是说，这首歌，我唱了十八次。你不知道，我唱着唱着，仿佛自己又回到了顶峰的时候。” “你不信？那我唱给你听。” 王峰对着话筒，唱了起来。 “让我掉下眼泪的不止昨夜的酒 让我依依不舍的不止你的温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