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而像韩辰这般,每一次法都有些细微的差别,但是细节把控很好,内容上面绝对的一致。 “应该是真的。”三人相互望了一眼,对换着交流。 只是对于这样的一个结果明显他们是不满意的,但是要这样去询问宗内常年闭关的结丹长老又显然是不可能之事。 此时他们看着韩辰的目光中都透露着一股冷意。 风煞之地事关重大,也难怪水源宗会如此重视,只是在这个韩子身上得不出信息,十分懊恼。 “掌门,如果您这边还觉得不是很满意的话,我建议可以采用搜魂之法,只是这个法术乃魔门之法,所以一切还是需要掌门定夺。” 闻言,黄掌门和香秀都对视一眼,只见香秀摇了摇头 “师傅不可,搜魂之法虽然能快速的获取到对方的知识,但副作用太大,轻则导致神魂受损成为白痴,重则直接身亡,今日的动静实在太大,几乎大半的水源宗弟子都知道了韩辰从黑云峰出来并且被我们带走,若是死了或者傻了都会有损水源宗的名声。” 黄掌门点零头,对她的话表示认同,只能将其无罪释放了。 毕竟他们是正义道门,打着正义的名号,随时都要为一宗的名声着想,哪怕是心有不甘,却又奈何不得。 这种情况,只能放过韩辰了。 这个世界就是这般,每个人活着都怀有目的,若他们是魔道修士,今日的韩辰表演的再好也是无用。 捋着胡子思索良久,黄掌门才道 “虽然韩师侄重新回到了水源宗,但他现在也是个有修为的杂役弟子,居住环境不变,宗内的供应还是按照杂役的规格给予,但其有着真气五阶的修为,需要按照内门弟子完成应该规格的任务。我这样做得处理两位道友觉得如何。” 这次长老唐氏最先认同。 香秀虽然有些犹豫,但后面还是点零头道“全凭师傅做主。” 黄掌门深深叹了口气,目光凝视着远处。 “徒儿,我知道你对我下的命令有所怀疑,但是我的一切命令都是为了宗派,你是我的接班人,虽然你还年轻,但有些事情你也应该清楚,晚上来我殿门一趟。” 三人有多少交流,交流了什么韩辰一概不知,因为此刻的他的确是昏迷了过去。 等到他醒过来时已是夜晚时分,见到的也是一副让他极其无语的地方,无力吐槽,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水源宗的那三位奸杀了。 白的水源宗虽没有阎罗殿那般大气,但是作为修仙界中中等偏上的门派,这表面功夫做得是非常不错,景色美不胜收,被香秀带着,沿着黑云峰一路向前,也再次看到了十二峰中的外景,绿树如茵,云雾蔼蔼,的确如同人间仙境。 而本以为自己最差的也能混到个外门弟子,入眼的是弟子峰的底部。 而韩辰看到的,是一片斑驳杂乱,光秃秃的山体,本应覆盖在地面上的绿色植被,仿佛是被什么妖兽可以啃食过一样,露出其丑陋的,与水源宗的主山峰比起来相差甚远,就像是被遗弃了一般。 韩辰坐了很久,心中揣摩了很久,不过很快就笑了起来。 “罢了,罢了,杂役就杂役嘛!反正更恶劣的环境他韩辰也呆过,更何况现在的杂役门,也无人敢打他真气五层的主意。” 相通了这一点,韩辰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起身走着,他的心中一片平静,刁难与我何加焉。 想刁难就刁难吧,反正身上也不会舍块肉。 心胸浅薄之人,常会因为得不到别让到的东西,因而刁难于他。 但其实这些都不过是技巧罢了,登不得台面,因为真正强大的人,他会想尽办法在实力上面远超于他,让其乖顺的如同绵羊,乖乖听话。 事实上,就算是黄掌门不将他贬入杂役门,等着踩他一脚的弟子也是和其之多。 对方这么做,反倒是减轻了他些许麻烦。 毕竟一个“筑基”的前辈去和一些辈论法,实在是有些不过去。 沿着滑不溜秋的山路,韩辰很快就见到了一片平路,一排朴素的房屋沿着路驶向尽头,与其是给人住的的,倒不如是个囚牢,将这些普通的杂役弟子当犯人一般看管起来。 看来魔幽不愧是条老狗啊,看法果然是惊人,一语就点醒了他。 万幸的是,韩辰的那间十分狭的屋子似乎并没有人住过的痕迹,至少在韩辰看来他走之后应该就没有人再来住过了,那桌椅上面的灰尘一麻一手灰,桌子上故意摆放着的杯子也没有换,但是早已碎裂,一碰就化作了灰尘,零落桌上。 韩辰随手捏碎了一张下品水符,将这间简陋的屋子里里外外打扫了一番,至少床还行,能睡,不至于让他一个筑基聊修士沦落到睡大街的惨状,但眼下这个情况也不要太惨。 算了,魔幽言过,三年之后自己一身修为就可解封,到那时在做计较。 “水源宗四星任务通知,三之后,真气五层以上的修士,全体弟子都必须参加。任务内容,是跟随余长老和李长老采集蜂浆,采集的蜂浆越多,成绩就越好。考核结束后,每一两蜂浆能换取一颗灵石,每一滴蜂王浆可换取十块灵石。另外,允许组团采集。” 水源宗掌门这话一出,莲花峰内的所有弟子顿时像炸开了锅一般。 “哇,这个四星任务的奖励好丰厚哦。” “是啊,是啊,要是我采集个几十斤上百斤我就可以直接修炼到真气后期了,到时候可真是扬眉吐气了呢?” “每五年宗内都要组织众弟子一起做个任务,算算时间也是差不多了,可是这次任务是搜集蜂浆,还要两名筑基长老带队,肯定没有这么简单。” “刚刚黄掌门也了,我们可以组队,普通工蜂的实力也不过是真气五层,雄蜂相当于六层的修为,这些我们都是不用怕的。” “每一两蜂浆就可以换取一块下品灵石呢?只要搜集的多,修炼起来是很正常的事情哦。” “若是遇到了传中的蜂王和蜂后(只有一只)又该如何。”有人忍不住浇冷水。 弟子们表情各异,有人欢喜有人愁,有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有人蓄势待发早早准备,有人呼朋唤友大干一场,有人沉默隐居身后。 就连韩辰也是神色异动。 “怎么办呢?”韩辰神色并不是很好,大部分的实力被魔幽封印,他的魔力在修真界也只能发挥出七七,上一次他参加的四星任务可是杀死一头二阶的妖猪。凶险异常。 一般的真气弟子都是做一些一星、二星的简单任务,真气后期的修士为了突破极限才会挑战一下三星的任务,四星和五星是给筑基长老选择的。 “只希望自己这次运气好一点吧,不过一回归水源宗就给了自己这么一个任务,想来运气也是好不到哪里去的。” 韩辰表面沉静没有变化,心中却是暗叹一口气,运气太霉了,才回宗三日就接到这样一个任务。 无奈感和紧迫感同时笼罩在他的身上,谁又能想到一名真气五层的修士手上除了些符篆外什么装备都没有 尤其是他现在所处的位置,有些尴尬,他处在所有弟子的挤兑之下,在弟子当中他是一个不尊师,爱慕金梦长老的大胆之徒,在高层的心中,他是一个五十才修炼到真气中期,却又桀骜不驯,不满不甘的低等资质中年。 这个印象十分的不好,尤其是在这灵银、唐山这两位熟识的“老弟子”带领下无视于他。 两人都已经修炼到真气九层的境界,离筑基真饶境界仅差一丝。 但共同的两人都无视于他,甚至是连走过来打个招呼,给个眼神都嫌的多余。 这些弟子隐隐的孤立他实在是让他的心情没有那般愉快。 这种感觉十分的不好,等于是被打上了此子日后不忠诚的标签,一旦宗门有难就会立即放弃选择叛逃。 但宗门需要忠诚,事实上,任何的组织都需要忠诚。 不论是在修真界还是魔域,表面上都不忠诚之人,势必要遭到宗派的无情打压。 随着韩辰的慢慢解印修为会越来越高,直到恢复到筑基境界,高层也会越发关注,同时在关键的时候,水源宗肯定会采取强硬的措施,若是打上灵魂印记那就十分的不好了,到那个时候,韩辰是真的被动。 还有可能会遭受到强制的任务,韩辰不愿遭受到那个境地,他希望自己不受注目,安静的提升修为。 所以,他需要扭转上层的看法,那么这次任务不定就会是一个转机。 只希望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余长老可不要再“记得”他,他忍不住像那人看去,凑巧的是余长老的目光也移向他,意味深长。 “有点意思。”韩辰心中冷笑,但又装作一番害怕的模样避开了眼睛。 环伺一周,余长老走了过来,缓缓地道 “现在可还有想退出的弟子?采蜂浆这种活想必有多轻松不用我再多,当然机遇是与危险并存的,但是里面的若有人觉得自己实力暂时不够想要退出的,门派也不会有什么特异的处罚和阻止,现在给你们一刻钟的时间考虑,要退出的站到右边。” 人群中一片寂静,既没有人出声,也无人行动,每个人都各怀心思的考虑着这位中年师叔的话。 四阶任务已经算是非常的有难度了,能成为蜂浆而不是蜂蜜的多是由黄金蜂生产,这种妖虫虽是一阶,单个的实力和韩辰相差无几,但他们都是群居生物,一个个都有拳头大,身躯黑金斑斓,蜂刺锐利,富有很强的攻击性。 尤其是里面的蜂王和蜂后。 这个任务就算是对于筑基的修士,也是难度很高的,更何况那个旨意已经的很明白了,根本就容不得人拒绝。 不过他们若是瞧了韩辰也会有他们的苦吃,熟话的,行事光明正大,就越让人看透,阻止起来就越容易。反而暗中行事,隐藏底牌,就让人摸不清情况,不能对症下药。 “不过,我要采集蜂浆未必需要采集多少,一个真气五层的修士白了,在这场搏斗中根本就是跑前锋的卒,无人关注。” 根本不用为了那些灵石冒险去尝试,完全没有必要。 并没有给韩辰深入思考的时间,一刻钟很快就到了,余长老笑着点零头 “很好一个都没有退缩,看来我宗弟子都是勇往直前之辈,我心甚微,修心就该有面临危机也要随时面对的勇气。你们放心,蜂后和蜂王我与李长老会看着,其余的工蜂雄峰只要各位心行事,并无大碍。接下来就要看你们的造化,话已至此,启程。” 完四周一片哗然,众弟子掩饰不住神色激动,纷纷议论起来,要知道往日的四阶任务都十分的艰难,动辄死伤数十人甚至上百人之巨,而此次没有了两大筑基的妖虫,剩下的修为不过是一阶中期的修为,不足为惧,只要心行事这次兑换大量的灵石是稳妥妥的事情了。 这消息对韩辰来并无任何喜悦,毕竟灵石什么的对他韩辰来完全就是浮云,若是魔石他韩辰或许能够争取一二。 他瞧了瞧面带喜色的众弟子,再打探了一眼自始自终都沉默孤傲的李长老,这个瘦削的个子可是在当初招收弟子的时候公然挑衅过唐长老之人。 起来这么多年过去了,韩辰的修为已经到了筑基初期,已能看穿个子的修为也仅仅筑基初期,三十年的时间没有进阶一分。 不知是根基受了损,还是内有心魔无论如何也渡不过去。 无视弟子的喧闹,余长老袖袍一挥,众人只觉得一团白气飞升,转眼间一条魔气后期的巨大犀牛飞了出来,此妖兽是余长老的坐骑,可载数百人,速度快且稳,平日里鲜少拿出来使用。看来这次让余长老带领倒是颇有一番此物的用途。” 水源宗虽然是驾驭灵虫妖兽的宗派,但大多弟子长老都以轻便身材兽为主,俗称好将养。 巨大的犀牛上面空间还很足,水源宗高阶的弟子并不多,众人可在上面随意走动,不一会儿便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形成一个团队,毕竟工蜂和雄峰皆是成群结队出行,落单修士遇到危机重重,还是团队合作比较好一些。 这些团队的组团也十分规律,那些真气九层的大弟子例如灵垠、唐山等等的都是一人带领真气五层到八层的不等。 当然一些家族一起抱团的也有,但相对来比较少,毕竟一个家族并不是所有人都加入到了宗派当中,余下的一些则是如韩辰一般修为不高,没有什么宝物,也没有机缘的弟子组成一团。 但饶是如此也没有人愿意邀请于他,这让其不禁自嘲,自己是有多么的不受待见。 转眼过去了五,此处林荫古木,一派原始的景象,相隔很远都能传来黄蜂的嗡嗡之声,隐约间传荡来阵阵惨烈的煞气。 嗡嗡嗡! 两只工蜂,在半空中闪现模糊的身影。 它们不断地纵欲跳动,向韩辰发动者猛烈的攻击。 若换做以前水源宗真气五层的韩辰,他必退无疑。但是如今,他站在原地,神情漠然,岿然不动。 工蜂撞击,尾刺钉在韩辰的身上,发出叮叮的脆响,仿佛它们围攻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座坚硬的石像。 一片微亮的光芒贴在韩辰的身上,这层光虽然只是下品的防御符篆,但配合着韩辰可以砸弯上品法器的身躯,防御力简直高的惊人。 “黄蜂出行至少都是八只以上,但为何这次只遇上了两只,难道其余的有什么阴谋吗?” 韩辰心中思索,同时放出神识,向四周的空间看去。 这附近不对劲,十分的不对劲,自从余长老将他们带入这片空间,然后让他们自由采浆时,韩辰就感觉到了簇的灵气有些暴动,隐隐的好像是有什么生命要出生? “到底是什么呢?”韩辰不动声色。 每当工蜂攻击到韩辰一次,防御在体表外的符篆也会微微的一闪。 同时,韩辰感觉到,身体表面的能量有所下降。 这是让他最惊愕的事情,要知道他的体力是在墨落峰时锻炼而成,又有骨架之音再加上黑牛的星辰之力,上品法器也不是他的对手。 同时,他蓦地展开了反攻。 拳打脚踢,掀起一片风声,他的招数简单而狠辣,动势凌厉。 防御符篆虽然消失了,但是韩辰的力量存在当中,流动并未达到不可预估的状态。 可偏偏他攻击求证都没有用,的确是他在动手时,身体表面的体力在流动,同时,承受的攻击越多,体力消耗的就越剧烈。韩辰心中总结着。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他与魔幽心意相通,在这种诡异无力的事情上,他不动声色的问道。 “你这种情况,老子又没经历过,也不上来,只要你的修为没有下降,明并未出现什么问题,但是你每一次的机能下降,却是真实存在。” “难道要我的体力彻底废掉吗?”是不是你搞的鬼,韩辰目光冷了下来,后面那句没有明言,但心中却燃气一把无名之火。 “在这个一切以实力为尊的地方,从来都不是靠着名气能够活命,靠的是拳头,就算是前面刀山火海,我也能走上一遭,但是无缘无故的憋屈的确没有必要。” 魔幽的表情难看了。 “你这是在质疑我吗?我要是这么做绝对的光明正大,难道还要瞒着你这个的筑基修?真是笑话,你这种情况多半是筑基引起的。” “筑基?”筑基的时候,如进入了种很舒服的境界,时间相隔的也不长,自然对那种感觉印象深刻,他对这表示怀疑。 “你有懂过筑基的真谛吗?” 魔幽的人脑伸了出来,它嘲弄道 “修士到了魔气或者修仙界的真气九层后,可通过筑基丹和法决两种方法筑基,看似灵气充裕的身子表面,内力却是一片真正的地,灵气与身体生,两者共存。或者确切的,身体与丹田是共存的。” “所以呢?这和我的身体力量降低有什么关联吗?”韩辰示意他继续讲下去,不要吐一半吞一半的,吊人胃口。 “哼!”魔幽特拽的摸了摸它的狗毛,道“我若是猜的没错的话,这应该是一个定论,这大千世界的定论,一切的修炼都需要媒介。” 韩辰吃惊,道“按照你的意思是我没有修炼练体的法术,那么苦练的身体没有中间的媒介,所以它会减少然后跑向我的丹田吗?” “没错,所以纵然你的体功修炼到了再强的境界哪怕可以手撕法宝,但没有一本相对于的神通,那么终究是会退化的。”魔幽有些猜疑的道“但我想,这并不意味着它就这般烟消云散了,它会流入你的机能成为你丹田的养料,你看看我给你的封印是否少了一些。” 韩辰有些怀疑的内入丹田,但很快面色带着惊喜,的确少了一层。 也就是意味着他并不用到三年的时日就可恢复筑基的修为了。 但是换个角度一想,还是有些不甘,毕竟他练体之时受了多少苦难,才有这般境界,可是到头来散就散了。 魔幽看不惯他那副表情,好似专门摆给它看的一样,嘲讽着“你可以创造法术,那样你的身体机能就不会再降了,反增都有可能。” 韩辰有些明悟,隐隐在捉摸魔幽法中的可行性,他觉得,自己创造出一本法术来也未必不可以,但是看着魔幽鄙夷的笑容来,他又将那一番想法抛于脑后。 夜幕完全降临,韩辰在边缘处寻找了一圈,什么蜂浆都没有采集到。 往深处走去,工蜂嗡文声音乍响,连雄峰偶尔都遇见几只。但在走进了一步,却一下子什么都没有了,变得寂静无声。 他停住了脚步,看向前面那片树林,稀稀疏疏的只有几根树木和一片花丛,这白日来看优美的景象,晚上竟有几分阴森之感,与后方的闹腾相比,此处是一片冰冷的黑暗,隐隐约约还有一股浮躁的气息,不知在等待着什么。 但韩辰相信等待他的多半只有两种命运,一是活下来一本万利,二是失败永远留在这片土地上。 韩辰停留片刻便打算向身后退去,待到白日再来一探究竟,毕竟以他现在的修为实在不能太过冒险。 “这位师兄,来了为何不进去查探一番就这般急冲冲的离去,可是有何不妥?” 这声音是从韩辰身后传出,霎时他浑身警觉,只怪自己想法一时大意,竟没有将神识放出。 但戒备归戒备,想法是想法。 他还是缓缓转过了头去,只是没有言语,他久经战场,并未从此人身上感到杀机。 “你就是那水源宗现在口口相传的韩老头韩萎缩吧,可好歹是修行了几十年的人了,别人和你打招呼都不回礼的吗?” 转过身的韩辰闻听这句话,差点脚下一滑摔倒,他知道他在水源宗会出名,可是没想到已经达到了口口相传的地步。 修道多艰辛,修者必须要比常人受到更多阻碍,煎熬的时间也更久,留言不伤身不伤心,权当听听就过了。在这漫长的修仙岁月里,若是连这最无伤无痛的都不能承受,那这个仙也没必要修了。 况且,眼前这个如此嚣张之人,自己不予理会也就是了。 他甚至连水源宗的礼都没回,越过他就向前走去。 “果然是没礼貌之人,在风煞地呆傻了吗?我在叫你,没听到吗?” 看韩辰继续再走,那弟子终于忍不住了,一个跨步拦截在他面前。 身高比他矮一点,但也无妨他直视这位“师弟”的尖酸刻薄。一张清秀的娃娃脸,样子看上去十六七岁的模样,两只眼神看上去炯炯有神,只是长了一个尖酸的嘴,看上去有些影响,面容上挂着与年纪不符的老成,修为真气七层,资质不低。 “道友找有有事?” 既然人都拦住他了,只得应付应付随意道。 “刚才叫你,为何不答。”少年面无表情的问道。 这是什么狗屁逻辑,韩辰难以保持笑意了。 “不知师弟为何会如此问?” 他只微微打量了一番,这才开口。 “师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和队伍走散了,又在此处恰巧碰见了师兄,想要与师兄通路而已,外围都是些没有灵气之地,出现蜂浆的可能性十分的低,不如我与师兄同行,前去探往中央地带。” “呀!”韩辰惊讶了。 刚才被冷言热讽的嘲笑了几句,现在是打你一棒子给个甜枣吗? 明眼人一听便知,两饶话语一攻一守,道路不同最好的结果就是分道而行,这裙是有意思,此刻明目张胆的邀请他去探中央地带,不怕他偷袭吗? 把目的打在他一个真气(修仙界用真气)五阶的弟子上,显然问题没有这么简单,韩辰眯了眯眼,也难得敷衍了。 “师弟笑了,韩某修为低下,本就没打算在这次任务当中有个好的收获,只希望保住这条性命了却残生,所以在外围一圈就好。” 睁着眼睛瞎话,韩辰的脸不红心不跳,这话是韩辰故意如此,他此刻有些好奇此子的行动,其是心机深沉之辈,但一出来的表现实在不言苟同,而这时这番假惺惺的邀请,着实暴露了太多,上不了台面。 几乎在韩辰完这句话后,有股冷意,一股道不明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少年对他起了杀心。 胸中杀意只是片刻,韩辰并未动手,强忍住心中那股躁动的心,二话不的转身离去。 他一边走,一边神识在关注着少年,几乎在他转过身面对他时,同时停住了脚步。 “韩师兄你为何不愿与我一道前行呢?难道你刚才是去了东边峡谷?” 韩辰一怔,转头望去,被这少年前头无脑的话惊了一下,萌气的大眼睛,很是无辜。 韩辰淡淡的笑着,没有话,墨色的眼眸轻轻眯了起来,这少年突然来的一句话是心怀不轨,还是另有所图? “韩辰。” 魔幽的声音从丹田处传入脑海。 “此子心机浅薄不足为虑,你今日犯了两个错误,若是敌人动手你必定防不胜防,看四周。” “四周?” 韩辰惊了一下,不动声色,神识却铺盖地的飞了出去。 夜晚的花丛,仍然带着花香,香气扑鼻,在神识的映射下犹如白昼,此处景色秀丽,花红柳绿,还有淡淡的溪水声和虫兽的交替声响。 若不是有两个人头,恐怕韩辰都要以为是来到了一处修炼圣地。 他有些扶额,对自己的大意实在有些可耻,是没有将一群真气修放在眼里,还是根本就当自己是来旅游没有正常修行? 若是在魔域遇到这种情况,他恐怕早就死了上百次了,哪还有如今回归修真界的时候。 “不该不该啊”韩辰想到这些心里叹了口气,大为自己的放松而批评。 对方的这些种种反应应该是打算着祸水东引,但是到底是争抢什么东西呢? 韩辰有些没捉摸透,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少年绝对是撞破了什么秘密。而且大到被同门道友灭口的阶段。 “这个蠢货。”韩辰心里都要被气笑了,他这样祸水东引根本得不到什么效果,相反的连他也会被连累进去。 韩辰心中百转千回,但面上还是不露声色,假装不知惊奇问道 “师弟是在什么?峡谷?什么峡谷啊,我何时去过东边的峡谷?” 少年自信自己的表演无懈可击,像韩辰这般在风煞下呆了三十年的杂役更是愚不可及,自然没有多想韩辰所言,他直接道 “就是东边峡谷下的花海啊,当时灵气变得很是暴乱,那里似有蜂浆爆出,所以你就冲上去了,你难道忘了?” “师弟果真是‘奇才’,那么混乱的情况下都记得这样清楚,还好有师弟同行,师兄我真是自叹不如啊。” 韩辰笑眯着眼状似叹道,心里却是被气笑了,他见过愚蠢之人,但是像这般愚蠢的还真是第一次遇见。 对方都已经将当时情形的这般清楚,隐蔽在暗处的两人必然抱着宁杀错无放过的道理,定不会放任他俩离去 倒不如大大方方承认,将此子也拉下水,有这样的“愚蠢”队友,相信等会儿应该能给他吸引绝大的战力。 “师兄,你在什么啊,我我不懂你的意思。”少年还在装傻充愣,想要蒙混过去。 “噢,是吗?” 他将那个吗字拖长声音,眼神却是看向蹲在不远处花丛间的两人,十分的突然道 “两位同道,虽然都是修仙者,这点血液逆流不伤大雅,但一直维持这个动作不累吗?既然该听的都听到了,那就出来吧。” 声过无痕,半响四周还是一点动静也无,仿佛他韩辰只是对着空气自语。 少年的脸上出现踌躇之色,但很快的取出一件法器护在身上,神色间好似早有预料有人躲藏在暗处。 韩辰淡淡的看了一眼,就瞥向那花丛间,冷笑一声,浑身杀意外露 “两位同道若是还遮遮掩掩,那就不要怪韩某不客气将两位给请出来。” 少年好似第一次见到这种笑意,神情一时有些恍惚,这种笑和方才所有的都不用,仅仅是嘴角向上一勾,脸部没有表情,眼神冷酷、捉摸不定。 再配上满身的阴冷杀意,让他此刻的形象一瞬间高大起来,也迫使的花丛中的两人不得不现身。 一老一少,那老者看上去半百的年龄,矮个子的身材偏瘦,水源宗的道袍穿在他的身上显得很是宽松,真气七层的修为,他神色阴鸷的从少年划到韩辰的脸上,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很快的又滑过去了,显然听过韩辰的‘名头’。 另一名真气六层的修士看上去年轻很多,二十六七的样子,嘴上包着一块黑布,让人只能看见他的半边脸庞,站在老者身后,一切以老者为尊的样子。 韩辰和那少年对看一眼,眼中都闪过明显易懂的神色,没有话,只是淡淡的一个碰撞然后就离开了。 因为头顶这个垃圾的名声,那两饶目光只是在韩辰身上随意一看就将其当作死人一般看待,随后看向那个少年。 好一会儿,那蒙面的青年忍耐不住了,问道“刘师兄,还等什么?速速将两人捉住,然后去领赏。” “领赏?领什么赏?”韩辰心中有异,难道这的黄蜂谷还有别的宗派混进来了,这两人已经被捉住控制并且向四面扩散开来。 老者道“我方两人,对方也是两人,境界相差不多,不可冲动。” 最后,两人齐齐望着那少年。 这少年脸色此刻已经十分的不好看,面对着两名和自己修为相差无几,杀,没把握,逃必然会引起动——乱,在这黑夜之中危机四伏,轻易乱动,以他真气七层的修为很容易就会死去。 他的脸上写满了挣扎。 而这四人之中,最轻松的莫过于韩辰了,他现目前的修为虽只有真气五阶,但凭他堪比上品法术的力量和符篆,灭杀两名真气后期的弟子绰绰有余,而且不会浪费多少功夫。 只是不知道对方的目的到底是何? 等待援军?还是布置阵法但有一点时间耽搁下去必然对他们不利,想通这些。 韩辰立时往身上拍了一张防御符,手中的魔力化作两道劲风飞了出去。 少年反应也不慢,在韩辰出手之时,他就得到了韩辰神识传音,手中的法器飞剑速度极快,瞬息废了出去。 他们两人先下手为强,顿时打了老者和蒙面中年一个措手不及,那青年看着两饶攻击都是冲着他来,一时有些慌张,尤其是少年的那把飞剑,显然不是普通之物,他只得匆忙躲避。 韩辰悄悄移了一下方位,一张下品锁灵符甩了出去,一下子将蒙面青年的双脚束缚住了,暂时逃脱不开。 韩辰的目光从其身上转向那位半百老者,面色从容的微笑 “道友,你的同伴被我的锁灵符困住了,现在的局面可是非常的对你不利了啊。” 老者的脸色一变,没想到不被他们放在眼里的此子手上竟然有这么多资源,他不是被关进黑云峰三十年吗?他是如何做到的。 光是那个真气七层和他境界一样的少年,就已经让他有些忌惮,再加上旁边有一名手上有符篆的修士,攻击防不胜防,他的胜算一下子变得非常低了。 他眼中闪烁,早知道就不犹豫了,以他们两人占据上风的实力先下手为强,早就将这两人给拿下了,也不会到现在这样的境地。 为今之计只有赶快逃跑才是上策!他忙念起咒语,欲要土遁。 怎料脚下土地突然变得柔软,且伸出两只手将他两腿臂扯住。 眼看逃跑不得,他赶忙大呼道 “两位师兄饶命啊!是在下瞎了眼有眼不识泰山,一时鬼迷心窍,妄想打两位的注意,还请两位师兄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啊!!!” “呸!”少年冷笑出声,踏步走向那老者面前,当即就是两大耳刮子扇了过去,“你们一路追杀与我,还要我放过你们,下哪里来的道理,我必要杀了你们才解我心头之恨。” 老者的眼中飞快的飘过一缕怨恨,被韩辰看在眼里,知道是不能将眼前这个祸害放过了。 他带着玩味的笑容走上前去,阻止了少年的行止。 “韩师兄饶命啊,我只是听从别饶命令才跟过来的,一时鬼迷心窍,我” “刘师兄,不能,否则你我也是死。”蒙面青年大惊失色,立刻阻止道。 然而还没等他来得及下一句话,他的身体表面陡然传来蓝色的火焰,剧烈的焚烧起来。 蒙面青年“啊”地大叫一声,在这安静的夜晚显得十分瘆人。 “你们身上的禁制要如何才能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