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四章 山中十万八千岛 岛中十万八千山
? ps:诚谢丕1007逍遥笑说啥呢撕胸有礼的捧场支持。 另外更新恢复时间还没有定,实在是分身乏术,抱歉了,只能说只要一有时间我就会写。再一次感谢各位的包容和支持。 鼎神羽洲群山秀水,碧色苍茫,与无垠海域混为一色,奇峰跌出,高耸入云,似乎只手可摘星辰。其四周万千金气扶摇而上,化云积雨,又似瑞霭霞光。隐约可闻得天中似乎有千百金剑交相击打,视之,却是目痛不能自已。 实则这鼎神羽洲本是一片群岛,有万千岛屿,千重沟壑峡川,彼此散落东海之上,犹若黄豆乱撒。只数千载之前,云生海楼祖师岳宏正霄诛杀妖孽,驱逐魔患,在东海立派又有一位无名上真,一人一剑斩杀鼎神羽洲十二位妖王,其后在此掷下一件法宝,唤作‘逐日承乾晷’。 传闻此宝一落凡间,东海剧动,潮浪升空,洲陆摇晃似若地龙翻身。其后天雷骤降,便将方圆三千六百里之内岛屿洲陆皆是聚合一处,由此成得鼎神羽洲。这位无名上真作罢此事便在此处承接极天山巅趺坐,这一坐即是三百年。 又过三百年,有一渔家童子为海中风浪所迫,漂泊至此,隐居三百年成就元婴之后便在此开派。因其寻得在山中寻得一柄法剑,剑名至羽,因此之故便将门派之名唤作至羽剑派。 此派历经数千载,由得无数先贤能人施法锻就,移山填海,此处鼎神羽洲方圆已近万里。更有八峰三十六洞七十二山,处处奇景,而且其中山脉纵横,沟道迂回无方,山中藏岛,岛中隐壑,壑中有峡,峡中有川,川中有江,江中有渚,渚中有洲,洲中有山。如此往往返返,无穷无尽,是故有人道这至羽剑派奇景,山中十万八千岛,岛中十万八千山,仙人恐迷掉转头,江流来此无所去。 此派历经数千载,已是成了东海五大门派之一,实力超群。举派只修一柄法剑,来去纵横皆在与剑,端得厉害无比。若是仅止于此也只是得一句剑法犀利之称,只要知晓其门中修行之道总也能有应对之法。可是此派不同,举派虽是专注与一柄法剑,但是门中上下数万人所修剑法竟是无有一人相同,这却是变化无端,鬼神莫测。 此时至羽剑派八峰之一玄羽峰,此处山壑直起,怪石斜插,古藤攀岩爬壁,老木挺拔笔直。见一道飞瀑如玉龙从天坠落,氤氲水汽腾荡飘云,轰隆之声如若落雷,震耳欲聋。那飞瀑一端没入云头,只见条条瑞霭从那云间跳出,好似剑芒在天。 须臾那云霭霞霓一分,隐约见得一座高台,其上有玉色宫阙,此处便是至羽剑派玄羽峰诸长老修行之所,牧剑台所在。 这时,牧剑台中见得一中年道姑趺坐石台,着了一身半旧不新的灰色道袍,其人生得面貌雅静,似有笑意,只是目光深沉,似有剑光隐含随时要跳脱出来。这位中年道姑便是牧剑台剑主牧宿鄞牧真人。她身侧站了一灰衣女冠,与她一般装束,但却是笑容拳拳。 其下乃是晏定衡,目光与那中年道姑有几分相似,但却是添了一分清冷,她施礼道,“回禀恩师,弟子已是遣人去请云沐阳道兄。” 中年道姑略一颔首,道,“这位云道友一封书信助我至羽剑派识得魔关所在,着实助益良多,此人既是你旧识,便好生招待。” “弟子领命。”晏定衡再是一礼,俄顷道,“敢问恩师,已知魔物侵染我至羽剑派下院,便是剑部之下各派也有沾染,门中有何对策?” “魔物之患,犹若秋日原火,彼辈既然道心不稳,有意魔关,自然是逐杀殆尽,不留半点复燃可能。”中年道姑眼眸光亮一闪,道,“定衡,你以为如何?” “弟子请命,逐杀魔物。”晏定衡闻言拜道。 牧真人轻一点首,道,“此事我可允你,掌门真人处为师自会前去说项。” “弟子谢过恩师。”晏定衡再拜,俄顷闻得一声剑啸,即就抬起皓腕,抓来一点似雪芒光,秀眸看了一遍,礼道,“启禀恩师云沐阳道兄业已到了山门之外。” “你自去迎罢。”牧真人点首挥袖,就有一团如星似火的剑光将晏定衡带出牧剑台去。 这时那灰衣女冠施礼笑道,“剑主,定衡已是将门中剑法修行至此,果真是可喜可贺。” 牧真人也是微微一笑,道,“着实如此,我也未曾想到定衡只在门中真宝当中闭关数载,便能修炼到此地步,若不论法力道行深厚,这份剑法领悟,门中也只有几位师兄能比了。” 灰衣女冠也是会心一笑,少顷却是抬眸郑重道,“剑主,那位云沐阳道友送来书信,不但有了魔物消息,更让定衡获益匪浅,这因果极大,不是轻易能够了解,剑主以为当要如何?” “早了早断,大劫将临,不敢大意。”牧真人面容平静下来,稍稍一想,道,“少时我前去门中掌门真人处求得恩典,可以让他前去阳真人处,成与不成就看他机缘了。”她说着似乎又想起一事,道,“那云沐阳道友既然有意去洞水国,便告知他那洞水国风险,算是示好。” 灰衣女冠闻言不由微微一讶,旋即道,“剑主,昔年定衡与那位道友便是在洞水国相识,此事定是早已知晓,若是我等再提,只怕他人误会我等有甚阴谋,非是师妹小人之心,而是人心如此。” 她说着望了一眼牧真人,见她神色变换,也是心中一笑,这位师姐修为之高不是她能揣测,但是若论这俗事却是远远不及自己,她道,“再者若是那位云沐阳道友不能在阳真人处得来机缘,固然是其人与剑道无缘,可是闻言此人乃是九州而来,就怕他人以为我至羽剑派只是空有其名。” 牧真人冷冷嗯了一声,目光看向灰衣女冠。 灰衣女冠早有准备,忙道,“剑主,我至羽剑派门下自然不会去理会这等秽语,可是剑主也知大劫一至,众生皆在劫中。我至羽剑派也需前往九州寻回祖师遗宝,不若以此人为桥梁,异日前去九州取宝或可少去半分阻力。” 牧真人闻言也觉有理,思量片刻就道,“先前我与云生海楼班恒贤班真人赌斗,赢了她一本经书,唤作《大玄元天泽书》,前去送了与他。” 灰衣女冠连忙点首应下,再是抬头时,却见怀中一卷玉简玄光漾动,而她自家已是到了山脚下。她看了一看,便将玉简收起,即刻纵起一道虹芒引动潮水,即如剑光逝去云端。 话说云沐阳得了晏九娘口信,便携了同门乘坐飞云往至羽剑派而来。云沐阳目光远远看去,初时并不以为意,只是觉得山高壑险,风景瑰丽。可是行近多看几眼之后却是面露惊容,远望这些山峰好似皆是耸入云头,可是每一座山峰当中又含着一处景观,景观之中又含着一处山峦,细细一看竟然就是远望之时的模样,除了大小之外别无二致。 他不由啧啧赞道,“好一处盛景,当是天地独有了。” 晏九娘闻言温温一笑,每每有外派之人若是道行高深总也能发现其中玄妙,她也是司空见惯。而那牧宾瑛闻言就是欢喜跳脱道,“道长真真好眼力,道长看出此处真妙,那三剑关就不是难事了。”她说着就是指了一指前方一处峡谷山川嘻嘻一笑。 云沐阳闻言拿目光望她,微微一笑,这却是告知自家过三剑关的精妙了。 晏九娘却是不由嗔了牧宾瑛一眼,叱道,“休得胡言乱语,云道长乃是真人所请,不必过三剑关也可前去山门。” 牧宾瑛嘟了嘟唇,就是悻悻退了开来,望了一眼言几道,就是靠了过去。 晏九娘略感无奈,道,“云道长,前方便是三剑关,不过道长乃是牧真人贵客,却是不必去闯,请道长随奴家去。” 她说罢正欲摆动一块引路牌符,就在此时一声雷炸响动,飘来一朵剑云,听得一人大喝道,“外派之人欲往山门需闯三剑关,此是祖师所定,谁敢违抗。” 俄顷,那剑云分开,即见凌少越临风而立,身周剑气流转,飒飒响动,好似暴雨倾盆,雷鸣交加。而他左侧站了一娇柔少女,顾盼之间眉目含情,然而玉手轻抚一柄水光法剑,大有一股寒剑秋水伊人立,细雨柔风吹杀机之感。而他右侧一中年道人头戴纯阳巾,仰首傲视,腰间悬着一柄红光熠熠的法剑。 晏九娘兀自一颤,门中确实有这规矩,乃是第二代掌门祖师所定,只是数千载下来只要门中掌门首肯那便便可不必去闯。她站出身来,咬唇道,“奴家拜见凌真人…” “住口,凭尔甚么身份,也敢在此嚼舌。”凌少越骤然一喝,似有一股气浪将晏九娘震了开去。随即,他目中冷电疾飚,望向云沐阳,“云道友,还请一试三剑关。” 云沐阳把袖一卷将晏九娘托了起来,见她投来感激目光,也是一笑,转而冷笑道,“败军之将不足言勇,只是不知凌道友你还有何脸面向贫道请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