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三章 缘法未至难以为
?[燃^文^书库][].[774][buy].[] PS:最近因为生病思路很乱,虽然按照大纲来还有大概三十章变就进入元婴境界,但是恰恰是这里卡住了,还望各位见谅。 云沐阳对着黄四娘温声问道,“敢问主家可在府中,贫道在此多受照顾,感激不尽,此番既是醒转,总要当面拜谢主家。” 黄四娘原本也是个机灵大胆的少女,可是不知为何每每触到云沐阳目光就觉浑身电击,竟是说不出话来。黄杏文见此就是挤眉弄眼,见得她只是低着头红着脸也是大为诧讶,不禁脱口道,“好叫道长得知,近来我家中除了一桩大事,如今伯父伯母,并着长兄都是外出寻求解决之道。” 黄四娘轻一咬唇,几欲滴泪,忙打断道,“杏文弟弟,道长方方醒转,不可太是劳累,而且久未进米谷,且让道长喝了粥再说吧。” “哦哦,是小可失礼了。”黄杏文听着顿觉如此,连忙歉意一礼。 云沐阳微微一笑,见得黄四娘摆好碗筷,道了一声谢就是拿起碗来。黄四娘裣衽一礼,俄顷拉了黄杏文出了房门外,就是低声教训道,“杏文弟弟,道长又不是咱们家的人,何必牵扯进来。那蓝员外家势力不小,道长又是外人,难保不会危及道长性命。” “姐姐原来是担心这个。”黄杏文一副恍然大悟神情,知晓这位堂姐想来心善得很,不由嘻嘻笑道,“四姐姐大可宽心,弟弟看这位道长很是不同呢,不定就可帮我等渡过难关,伯父伯母也不必奔波劳累了。” 黄四娘心中大急,这位堂弟平日里如此聪颖,可是竟是不知自家心思,又急又恼,可是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好一甩手,咬唇急道,“让你不要多说就不要多说了。”当下就是哼了一声,跺了跺脚,甩手入了房中。 黄杏文惊愕不已,挠了挠头不明所以,不过他主意已定,也不会轻易更改的。当下也是跟着进去。 少时,云沐阳放下碗筷,肃容道,“二位有何难事,贫道愿略尽绵薄之力。” 黄杏文不待黄四娘说话就是施礼大声道,“不敢欺瞒道长,只是此事一言难尽。” 黄四娘又气又急,只得绞着手绢,咬着朱唇。 其实此事云沐阳早已知晓的一清二楚,黄铁郎膝下四女,其中长女、次女已是外嫁,而三女儿也是许了人家。不过这三女生得明眸善睐,温婉端庄,比之其余三个女儿那是完全不同,但因是女子平日并不露面。 只数日前因父母外出兄嫂外出,又是采桑之时,是故出了家门外出采桑。这一日,却是恰好蓝员外独子下得庄园耍玩。此人自是见了黄三娘之后惊为天人,立誓要聘其为妻。不过黄三娘早已许了人家,若在寻常那位蓝员外定要好好斥责。 可是这独子平日尤爱娼伶娈童,但是自见了黄三娘后性情大变。蓝员外见独子有回归正途之心,也就起了心思。那黄三娘所许人家王氏很是寻常,原以为稍稍使力便可心想事成。谁知这两家人俱是不愿,唯有另使法子,前去贿赂了本地县官,诬陷王氏私藏禁品,要将其拿下大狱。 云沐阳轻一点首,凝声道,“二位,贫道这里倒有三策可以相助,不过二位恐是做不了主,便请二位请回主家来。” “道长所言是真?”黄四娘一个惊喜脱口喊道。 云沐阳笑了一笑,正色道,“贫道不敢妄言,定会相助此事圆满。” “好咧,”黄杏文喜上眉梢,施了一礼就是奔了出去。 一个时辰之后,黄铁郎面容阴郁地踏进家中,就见得云沐阳已是等在正厅上。不由拿目后者,见他神容俊朗,气质清逸出尘,情不自禁就是心中暗赞一声,面色也是稍霁,正容沉冷道,“原来是云道长,招待不周之处还请道长恕罪。” “不敢。”云沐阳稽首作礼,二人互祝祷词,分主客坐下。云沐阳看去,见黄铁郎神容隐有怒气,而且只有他一人回来,可见对自己并不信任,也就正色直言道,“黄施主,贫道有三策可脱得此困境。” 黄铁郎注视着云沐阳,心中仍是十分犹疑,眼前之人确实给他完全不一样的感觉,仙风入骨,不似俗流,可是看着委实太过年轻,一点不似那等传说中的骑鹤仙人。他心中动了一动,犹豫道,“愿闻其详。” 云沐阳并不在意,仍是平静道,“一策可永除后患,贫道今日便可前去将蓝氏一族老幼尽数诛杀,如此即是永除后患。” “道长,你…”黄铁郎浑身一抖,面上汗毛竖起,几是要从座上摔落下来。云沐阳说得极是平淡,可是他分明感觉到似有一把利剑架在脖颈,寒气侵入肺腑,一时竟是吓得说不出话来。 云沐阳仍是端坐,并不看他,语气平淡道,“施主大可不必忧心,贫道光天白日去,必定不会连累施主一家。” 黄铁郎身上已是寒气大作,喉咙似被人扼住一般,忽而他爆发出一声怒吼,“不可。”他喊出声之后,额头豆大汗珠不住落下,瞬间就是将衣衫湿透。 “看来施主对贫道建议不愿采纳,如此贫道还有两策,”云沐阳瞥他一眼,把袖一拂一丸丹药现出,就有一股淡淡清香,淡笑道,“第二策,贫道这里有一丸灵丹,服了此丹便可使得容貌损毁,不过每到日月交替之时,容貌又可恢复。待得令爱成亲之后,此丹药效自去,黄施主以为如何?” 黄铁郎一摸额头冷汗,还未作答就听云沐阳哂笑道,“只是不知那蓝公子品性如何,若是知晓真相恼羞成怒,极有可能使得施主全族受罪,此法只可保一时,不能保长久。” 黄铁郎望见云沐阳笑容更觉心头大颤不止,心中暗悔不已,已是不敢再听下去,生恐云沐阳做出什么可怖的事情来,忙道,“道长,敢问那丹药如何,是否会伤及性命?”以他想来,只要生米煮成熟饭,那蓝员外必定舍不下脸皮来。 “既是施主主意已定,贫道可待得一年之后再是离去,足够施主将诸事处理完毕。”云沐阳见他也是胆小之人,也不再吓他,实则此事无论如何他都会相助。但是现下此人不愿再听第三策,可见现下尚不是成就缘法之时。 黄铁郎得了这承诺无来由觉得一阵心安,当下兴冲冲请了云沐阳前去安歇,随后又是去了外间将三女儿叫出来严厉斥责一顿,令她这两日都不可出门。而云沐阳便在房中安心修行,一边炼化药力,一边磨去身上魔气。 而黄四娘则是每日都是带了黄鱼粥来,见得云沐阳常常在床上打坐,也是一同学着。过得数日之后一改拘谨,又是活泛起来。而黄杏文则是每日想云沐阳请教道门修炼之时,云沐阳见他实则并无仙道根骨,便就将其经脉打通,传了他世俗武学。 又过两日,杏花村中忽然传出黄三娘得了怪病之时,容貌已是损毁。蓝员外公子不信,亲自来看,却见得原先一个貌美如花的少女脸上涨了一块巴掌大小的黑斑,而且这黑斑一日(和谐)比一日要大,蓝氏公子大感失望,哭喊而去。 黄铁郎心中激动不已,忙是欢欣前去找寻王氏,商议早日成亲之事。只是那王氏父母得知黄三娘得了怪病之后,对这一门亲事便就很是抵触。黄铁郎如何与他们分说,他们都是不信这世间有如此宝丹。黄铁郎着意让他们前来家中一看,可是王氏父母一口回绝,只以为黄三娘着实是得了怪病。 黄铁郎夫妇大感无助,盛怒不已,就要前去与云沐阳一决生死,可是又很是畏惧,只得日日坐在家门口相对痛苦。而云沐阳见此并不为所动,黄四娘姐弟日日来求都是不允。黄铁郎夫妇便就日夜诅咒云沐阳,痛恨不已,甚至还要去报官。 可是此事却是被黄大郎阻拦住,黄三娘确实每日日夜交替之时便可恢复容貌,实在怨不得云沐阳。而且如果此事一旦捅了出去,就有欺瞒蓝员外之嫌,到时必定没有他们一家人好果子吃,还有可能惹上报复来。 不过黄铁郎夫妇每日坐在门前痛哭,倒是使得村中之人对此事深信不疑,又满是同情。不过大家也都知晓了黄三娘患了怪病,就在黄铁郎夫妇绝望之时,不想那一位蓝员外公子竟然愿意娶黄三娘为妻,此事更是震惊,黄铁郎夫妇喜出望外。 然而黄三娘却是一口回绝,言道,“一女不嫁二夫,小女子身是卑贱也知此理,惟愿今后一人孤苦。”蓝员外公子见她态度坚决也就不再强求,兴叹而去。而黄铁郎夫妇却是日夜大哭,不过女儿既有此心也不敢阻拦她,只得随她去了。 两月之后,云沐阳出得门来,却是微微颔首,把袖一展,淡淡言道,“时机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