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精准谋划
“夫人,只要你好好活着,孩子我们还会有。”年轻人握着孕妇的手深情的说到。 “不!夫君,我只能拖累你,保住我们的孩子,让他长大之后为娘亲报仇雪恨。” “夫人......”年轻人哽噎着说不下去。 “夫君,今生能嫁给你我无悔无怨,惟愿我们的孩子能生活的简单幸福。女侠,拜托你务必保住孩子,我已经受了惊吓命不久矣,孩子就是夫君今后的依靠。”孕妇说着起身就要跪拜,她身下的血流的更多了。 “这位夫人,我答应你就是,赶紧躺下,在耽搁下去,两个都要保不住了。” ...... 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回荡在山林间。孕妇疲惫的看了一眼儿子便闭上了双眼,面容安详满足带着幸福的微笑离去。 “夫人啊!”年轻人大叫一声哭昏在妻子身旁。 看着这对夫妻天人永隔,看着怀中的婴儿瞬间没了娘亲,肖彤,莫氏和星儿也都泪眼朦胧,世事无常啊。莫氏掐着人中救醒年轻人。 “壮士,还请节哀顺变,你的儿子还需要你,坚强起来,没有迈不过去的坎儿。”莫氏宽慰道。 “儿子,儿子。”年轻人擦干了眼泪,深深的看了儿子一眼。再一次跪倒说到:“二位女侠,我还有未竟的事在身,带着孩子多有不便,就烦劳二位女侠收养这个孩子,大恩大德容后再报。这是我的信物,” 年轻人说着掏出一块玉佩挂在婴儿的脖子上,又接着说道:“孩子取名天念,如我能逃过此劫,日后必来相寻,二位的恩情我必报答。如我不幸罹难,来世做牛做马来报答二位的大恩大德。这是我身上仅有的一点银两,还请二位收下。” “壮士,银子你拿回去,你独自行走江湖,用钱的地方还很多。这孩子是我们看着出生的,我会把他当成自己的儿子来抚养,如壮士不嫌就跟着我姓肖。日后你可以随时来寻,带他回到你身边。”肖彤让莫氏扶起年轻人对他说到。 “大恩不言谢,我告辞了。”年轻人说完抱起妻子的尸首决然的离开。 “唉,这又多了一个孩子,我们......”莫氏看着远去的年轻人叹息着。 “娘,您刚才还劝别人说没有过不去的坎儿,我们今后的日子一定会越过越好。” 山林的深处有一座庵堂,门前一圈篱笆相围。这就是肖彤找到的安身之处,这里原来住着一个年老的尼姑和她的养女,那天肖彤他们离开了年轻人来到这儿,老尼姑收留了她们,老尼姑有病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她把庵堂让给肖彤她们,唯一的期望便是让肖彤照顾她的养女—无忧。肖彤欣然应允,老尼姑安心的离开了人世。 这座庵堂也已经破旧,肖彤几个人收拾了几天总算是住下来。树林里刺客的衣服被洗干净,莫氏穿着又简单的易容后,下山了几次,发现原来躲藏的破庙真的被烧掉了。在庵堂住下之后,肖彤又让莫氏和无忧一起把破旧的马车推下山崖,造成她们已经坠崖的假象。莫氏的伤好了,肖彤的身体也强壮了很多。老尼姑生前在庵堂旁边的山坡上种了一些粮食,她们给收回来。莫氏又下山买回便于储存的蔬菜。转眼冬季来临,大雪封山,又给了大家休养生息的好机会。每天,哄睡了两个孩子,肖彤就和莫氏去周围捕猎,闲暇时教星儿和无忧练功夫。生活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这一天又是大大的丰收,两只兔子,几只山鸡,还有一头小野猪。 “娘,您的功夫真是太棒了,瞧,一箭就把小野猪射死了。”肖彤对莫氏的武功赞不绝口的说到。 “彤儿,别恭维娘了,你那飞石的手法更精准,那几只山鸡不都是你打的。还真得谢谢阎王老子,教会了你那么多的本事。”莫氏至今对肖彤的说词仍然深信不疑。 “娘,女儿这是福大命大造化大。连老天爷都帮忙。唉!只是不知道我的父母他们怎么样了?”肖彤又想起现代的亲人和战友。
莫氏不明就里的说道:“彤儿,我下山的时候听说,苏老员外的生意做不下去了,全府都回了老家。” “啊!怎么会呢,苏府的生意庞大,绝不会说垮就垮的。娘,您一定是听错了。”肖彤记起了前身娘家的事不相信的说到。 “彤儿,娘早就想告诉你,又怕你着急上火,俩孩子没奶吃。你还记得当初为了把休书换成和离书,你可是把京城里,你爹娘给你陪嫁的十几间铺子都留给了王府。” “记得呀,如果不是这样,我们又怎能离开那个吃人的地方。”肖彤说着,其实很多事她都不知道,究竟是前身选择性的忘记,还是她中毒伤了大脑不得而知。 “就是从这十几间铺子开始,生意越来越差,有一间药铺还闹出了人命。苏老爷并不知道京城的生意已经易主,从别的地方调来大笔银两才算了事。等到苏府知道了真相,其它地方的许多生意也被拖垮,苏老爷只好结束了所有生意回了老家。”莫氏伤感的说着。其实她并没有全说,那次事后,苏老爷一病不起,在回老家的路上就去世了,苏老夫人思女心却也病怏怏的,这些她不敢告诉彤儿。 “是我连累了爹娘,女儿不孝啊。还好,老家还有许多田地,也足够爹娘生活。娘,等两个孩子大一点,我们就出山去。我苏晓彤发誓,有一天我会有仇报仇,有冤伸冤,属于我的一切我都要拿回来。” “彤儿,娘相信你,会有这么一天的。”望着肖彤坚定的身影,莫氏暗下决心,不论前途怎样,只要彤儿想做的事,自己赴汤蹈火也要帮助她。 “娘,天快黑了我们回去吧,今天又有rou吃了。” “回去啦,一天没见,我又想那两个小孙子了。” 冬日的夕阳将两个身影拉得很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