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上)
人活在这个世上是被一个无形的手掌控着,这个无形的手掌我们通称之为常命运。或许,有人不同意命运之说,他们认为只有懦夫才相信命运。强者是能改变或是左右命运的。其实这种观点很是片面,当他们所说的强者因自己的奋斗而获得一个比较好的人生时,这何尝又不是命运的安排。弄明白了这个观点,对于命运的认识,我们就比较坦然了。 一个人的生命旅程是被命运注定好的,包括何时出生,何时死亡。我们一直有这么一种心态:大不了一死。似乎死能解决一切事情,似乎死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其实不然,当命运不想让你死时,死也会变成一件艰难的事情。当然,这种说法比较牵强,没有经历过死亡的人是不会认同的,而经历过死亡的人,特别是想自杀的人,是深有体会的。譬如说此刻的司马月容,深深地领悟了当她一心寻死时,死也变成一件奢侈的事情。 上回说了,司马月容在绝望之中,选择了跳崖。当她整个人从悬崖边坠落,身子已经凌空时,突然出现一个黑影,但见那黑影犹如健硕的苍鹰,飞着掠到月容身旁,伸出手,托着月容。然后,另只手抖出蚕丝一样的绳索,拴住悬崖边的一块石头。接着,那人一手托着月容,一手拉着绳索,攀援上了悬崖。瞬间发生的一切让月容不知所从。诧异片刻,才辨认出救她的人是叶知秋。 “你为什要救我?”月容看着叶知秋,悲伤地问。 “你为什么要死?”叶知秋反问。 “死有什么不好?”月容幽幽地道,“一了百了,没有痛苦也没有烦恼了。”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叶知秋恍然大悟地道,“我还真的不该救你。不过没关系,你现在还可以从这里跳下去,我不会再救你了。” 月容看了看叶知秋,从他那平淡的表情中看出这句话是讽刺或是愤怒。月容没说话,缓缓地站起身,蹒跚地走到悬崖边,伸头看了看,下面黑乎乎的,因森恐怖。月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想死的心情也有些淡却了。 叶知秋双手环抱,朗声说道:“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如果你死了,没有人会同情你,或是因为你的死而让别人有一丝的忏悔。倒是你的父母,如果知道你就这样死了,在九泉之下,他们会很伤心。” 叶知秋的话犹如一根钉子,狠狠地钉在月容内心最为脆弱的地方。她慢慢地蹲下,双手抱着头,呜呜地哭了起来。边哭边抱怨道:“为什么?为什么?” 叶知秋走到月容身旁,伸手轻轻滴拍了拍月容的肩膀,道:“人生就像一场旅途,不同人有不同的目的地。所以,我们在到达各自的目的地时所经历的事情也是不一样。但是,不论我们的经历是幸福或是痛苦都不可能久远。时间会很快把我们带到另一个地方。所以,不要太执着于当下。” 月容擦了擦眼泪,抬头望着叶知秋道:“我的目的地在那里?” “还记得咱们的初次见面吗?”叶知秋问。 月容点点头,叶知秋接着问:“当时我送你一幅画,你还带着吗?” 月容站起身,从怀里拿出一副画卷,缓缓打开。长久的随身带着,让画看着有些破旧了。不过这不并不影响画的质量。画上的女子依旧愁云满面,眼角的泪珠随时都会滴下。月容用手摸着那女子的面庞,幽幽地道:“鸾镜蒙尘鸳衾凉,芳草年年似愁长。凤楼锁烟无限恨,秋风误春泪几行。好凄凉啊!” “现在你明白我送你这幅画的用意了吗?”叶知秋道。 月容抬起头,看了叶知秋眼。从她那朦胧的眼神中,叶知秋读出了她的心思。“我这人有一种特异功能。”叶知秋走到悬崖边,看着满天的繁星道,“我看人的第一眼就能判断出这人的个性为人以及以后的遭遇。当我第一次看到你时,我就感觉到你身上围绕着一种淡淡的哀愁,而这种淡淡的哀愁也就决定了你以后的人生。” “你是说我会一直痛苦下去?”月容问。 “我只是说你身上有一种哀愁,并没有说你会一直痛苦。”叶知秋道,“一般地理解,哀愁本身就是一种痛苦,这没有错。可如果把哀愁当做一个中性词,它和温暖,柔和等是一样的。这只是一种境界。” “我还是不明白。”月容道,“你还是直接地说我人生的目的地是什么吧?” “我连自己的目的地都不知道怎么能告诉你的目的地。”叶知秋道。 “可是我感觉我没有了目的地。”月容道,“我一个女子,没了父母,没了家园,也没了另一半,我该怎么办?” “放心吧。”叶知秋深情地望着月容,缓缓地道,“俗语说,船到桥头自然直。以后你若有困难,我会尽量帮助你的。” “你会帮助我?”月容反问。 叶知秋点点头道:“这幅画你收好了,就算咱俩的约定。当你有困难时拿出这幅画,我就会出现。” 说着,叶知秋帮月容卷上画卷,正要递给月容时,突然寒光一闪,画卷被绳索卷起。叶知秋反应迅捷,飞身要夺回画卷,待到与抢走画卷者照面,叶知秋叹了口气,放弃了争夺。原来,抢走画卷的人正是南宫皎月。 南宫皎月一手拉着长鞭,一手托着画卷,一步一步地走到叶知秋跟前,一字一句地道:“我是不是打扰了你们?” “你想怎么样?”月容问。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说着,南宫皎月突然甩鞭袭向司马月容。 叶知秋大呼:“不要。” 可南宫皎月出手太过迅捷,叶知秋想阻挡已是不能了。南宫皎月并没有真想伤害月容,长鞭距离月容面门一寸处突然收回了,饶是这样,依然下了月容一身冷汗。 “你怎么会来这里?”叶知秋问。 “我为什么就不能来这里?”南宫皎月讥讽道,“难道就只许你们在这里谈情说爱?” “你误会我们了。”叶知秋道,“我和月容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 “我想象的又是那种关系?”南宫皎月愤愤地道,“我亲眼看到你两在这里拉拉扯扯,难道我的眼睛欺骗了我?” 南宫皎月的无理取闹让月容很是恼怒,性格中本有不服输的尽头冲了上来。 “不错。”月容撅着嘴道,“不错,我就是与叶公子谈恋爱,你想怎么样?” “好个不知羞耻的女人。”南宫皎月怒骂一声,飞身袭向月容。叶知秋这次有了防备,在南宫皎月起身时,他也开始行动了。而南宫皎月也算出叶知秋会阻止她,因此在袭向月容的同时挥鞭击向叶知秋。叶知秋身子左移,轻松地躲过南宫皎月的袭击,可在想解救月容,已经晚了。
“不要伤害她。”叶知秋伸手冲着南宫皎月喊道。 南宫皎月一手掐着月容的咽喉,一手在月容脸蛋上摩挲着。 “啧啧”南宫皎月戏谑道:“你很担心她?” “我不知道你心里怎样认为的,或许我对你说出这样的话会加剧你的误解,可我还是要说,有我在,任何人都不能伤害她。”叶知秋道。 南宫皎月注视着叶知秋片刻,冷笑道:“叶知秋就是叶知秋,说出话来也霸气十足。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杀她。当然,我还要解释清楚,我不杀她并不是因为我害怕你的威胁。我不杀她是另有原因。” “你想干什么?”月容问。 “带你去见一个人。不,应该说让你领着找一个人。”南宫皎月道。 “谁?”月容问。 “冯怜香。”南宫皎月道。 “我不认识他。”月容愤怒道。 “你不认识没关系。”南宫皎月道,“只要他认识你就够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月容再次问道。 “告诉你也无妨。”南宫皎月道,“叶知秋答应过我把得到的玉片叫出来,现在却突然没了踪影。我抓你就是要他用玉片换回你的性命。” 听了南宫皎月的计划,月容冷笑道:“你的想法不错,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这是不可能。” “怎么?你不愿意?”南宫皎月问。 “我在你手上,愿意与否并不取决于我。”月容道,“我的意思冯怜香不会为了我而舍弃玉片。” “是吗?会不会到时候再说了。”南宫皎月道,“我没兴趣在这里与你浪费时间。走,跟我去一个地方。” 叶知秋向前一步,拦住南宫皎月道:“你不能带她离开这里。” “你要救她?”南宫皎月反问。 “我是在救你。”叶知秋道。 “我现在很好,用不着你搭救。”南宫皎月道,“即便是我深陷危机,我和你没有丝毫关系,也不劳你相救。” 叶知秋摇摇头道:“我不只是救你,还有南宫叔叔和‘南宫堡’的名誉。” “你给我说清楚,我怎么就破坏‘南宫堡’的名誉了?”南宫皎月反问道。 “‘南宫堡’自创立之日便以行事磊落而著称,像你这样用挟持的样子威胁他人,哪有南宫叔叔的半分侠情。”叶知秋道,“如果江湖豪杰知道,定会取笑‘南宫堡’,我不能看着‘南宫堡’的清白就在你手里毁了。” 叶知秋的话让南宫皎月无言以对,她沉默片刻,拿出女人特有的权利,蛮横道:“我就是要毁掉‘南宫堡’的名誉,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那我可要阻止你了。”叶知秋道。 “我倒想看看你有没有这份本事。”南宫皎月冲叶知秋身后喊道,“还不快出来。” 话音未落,欧阳秋走了出来。叶知秋看看欧阳秋,又看看南宫皎月道:“原来你早就找好了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