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千古帝王同一梦（上）
襄阳，自古兵家必争之地。史书记载：襄阳上流门户，北通汝洛，西带秦属，南遮湖广，东瞰吴越。以天下言之，重在襄阳。宋初，襄阳属京西南路襄州。真宗后，分封高祖赵匡胤后代为襄阳王。 分封之初，每位襄阳王都还安分守己。守着自己的领地，过着富足安逸的生活。到了赵先平这一代，开始由想法。赵先平年少时熟读史书，知道襄阳在历史上的地理位置。更由于襄阳的特殊地形，易守难攻。他心里有了造反的想法，并很快付诸于行动。对外，他笼络朝廷贪官，为他提供朝廷情报。对内，精心智力。如实说来，在他的治理之下，襄阳人们还算安定富足。 这不，为了增加自己在老百姓心中的地位，赵先平在端午节时组织一场龙船比赛，并且他亲自督战。端午那天，襄阳城老百姓集体出动，整个襄阳城那是人头攒动，人山人海。到了山上，大街小巷依旧张灯结彩。过了午夜，人们才兴尽晚回舟，街道渐渐冷清。打更的夜夫在襄阳王府大门口来来回回地巡逻，一只癞皮狗正在墙角处啃着骨头。 在更夫第十次路过襄阳王门口后，一个黑衣人出现在昏暗的夜色里。他伸手敏捷，动作轻盈。一个“鹞子翻身”，翻过襄阳王府的门楼，双脚刚沾地，一队巡逻的护卫从北面朝这边走来。黑衣人忙闪身门洞。等护卫走后，他朝相反的方向走去。似乎，黑衣人对这里的地形很熟悉，没费多大的力气，来到了王府后院。 后院果真矗立着一个塔，上下七层。这就是传言的七层玲珑塔。黑衣人从怀里掏出图纸，对比了下，确定没有找错。收起图纸，小心地慢步前行。第一层的塔门是虚掩的，黑衣人轻轻推开，刚把头探进去，就听到里面人说话了。 “快进来吧，我等你好久了。” 黑衣人大骇，可他没了退路，只有硬着头皮进去。里面点着一个巨大的蜡烛，照的里面亮堂堂。赵德志正在上二层的楼梯处坐着。黑衣人知道事情已经败露，慢慢地除去脸上的黑纱。 “云郎，果真是你。”赵德志道。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云郎问。 “换位思考，我在想，如果我是你，当我丢了这么重要的东西，我会怎么做？自然是在最短的时间抢回来。”赵德志道。 “所以你就在这里等我？”云郎问。 “等你三天了。”赵德志道，“起初，我想着叶知秋也回来。可我又听说叶知秋要结婚了，并且是在端午节。起初，我很不解，叶知秋怎么会在这个当口结婚？后来，我打听到他的婚礼是有李若冰主持，我恍然大悟，你们这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想用叶知秋的婚礼麻痹我们。说真的，你们的计划很好，很周密。若换做其他人你们就要成功了。可惜你们的对手是我。现在你应该感叹既生志，何生礼了。” “事情还没结束，谁输谁赢还不知道。”云郎道。 “对，事情还没结束。”赵德志道，“你既然来了，不能让你空手回去。来吧，让你见一个人。” “谁？”云郎问。 “上去就知道了。”赵德志神秘地道。 云郎狐疑地看着赵德志，不知道他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可转念一想，既然赵德志早就知道自己会来，他是早有准备。他要是去自己的性命，早就动手了。反正自己的性命不在自己手里掌控，再怎么害怕也无济于事。放开生死，云郎索性大大方方地上楼。赵德志没跟上去。 楼上是个监狱，一个很大的铁笼子里关着两个人，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由于光线昏暗，云郎一时没看清铁笼之人的面孔。当他渐渐靠近铁笼时，其中的一人猛然回头，这次云郎认出。他扑向铁笼，大喊：“父亲，父亲。” 不错，铁笼里关着云郎的父亲云思成。云郎在魏都哪里见过父亲一面后当现在将近半年的时间了。半年来，虽然他嘴上没有提起过父亲，可心里无时无刻不想着父亲。多少个无眠的夜里，他不能入寐，一双泪眼空对黑夜。他不是那种话语很多，咋咋呼呼的人。心里的想法从未对他人说出，所以，他身边的人，包括柳依依都认为他已经从父亲被抓的阴影中走出了。事实上，他从未放下过父亲的安危。他也曾四处打探过父亲的消息，也曾想着不顾一切地营救父亲。 但他还是一个很理性的人，当叶知秋告诉他襄阳王的阴谋，要求他以大局为重，他答应了叶知秋的请求。从小，父亲就教导他家国天下。国家利益和家人利益相冲突时，他先考虑是国家利益。这些日子，他忙着国家利益，压抑了他对父亲的感情。现在，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他见到父亲，曾经那个风华文雅的人变成了蓬头垢面的老者，其中的痛苦和折磨可想而知。 “复礼，你怎么来了？”云思成惊问。 “父亲，真的是你，孩儿不孝，让你受苦了。”云郎哭泣着道。 “哎，这不关你的事。”云思成道，“我在这里很好，他们虽然束缚了我的身体，但是束缚不了我的灵魂，我的思想。” “父亲，他们为什么抓你？”云郎问。 “他们都是些丧心病狂的东西，抓人还需要理由吗？”云思成道，“他们以为把我关在这里他们赢了？”云思成大声喊道：“我告诉你们，你们是不会成功的。朝廷会知道你们的阴谋，把你们一网打尽。你们就等着吧，到时候你们要承受比我还要痛十倍的代价。” “这里还有人吗？”云郎问。 “外面有侍卫把守。”云思成道。 “父亲，你可知道这是哪里？”云郎问。 “襄阳王府的七宝玲珑塔。”云思成道，“前天，赵先平还来过这里，劝我归顺他，让我臭骂一顿，灰头灰脸地走了。” “父亲，你可知道。我这次是奉了李大人的命令而来。”云郎道。 “李大人？可是李若冰？”云思成问。 云郎点点头道：“就是他。” “他可是咱们大宋的一大清官。”云思成道。 “好啊，李大人插手此事，咱们都有救了。”另一个人插口道。 “哦，我忘了给你介绍，这位是花自芳花大人，现在我两个是朋友。”云思成道。 “你就是花大人？”云郎惊问。 “你怎么知道我，我又没见过你。”花自芳道。 “我认识你姑娘，花飞絮小姐。”云郎道。 “飞絮？你见过我的飞絮，她现在还在那里，还好吧？”花自芳问。 “她，她很好。”云郎那不清注意该不该把飞絮出家的事情告诉花自芳。想了想还是等他出来再说的好。 “她很好我就放心了。”花自芳道。 “复礼，花姑娘一个人在外面，你可要好好地照顾她。如果我听说花姑娘受气，我可不饶你。”云思成道。 “父亲放心，我会好好地照顾花小姐。”云郎道。 “思成兄，你有这么好一个儿子，我真羡慕你啊。”花自芳道。 “花兄，咱们已经结拜了，我的儿子还不就是你的儿子。你要是有啥事情没有完成，告诉复礼，让他替你完成。”云思成道。 “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件事情要麻烦复礼贤侄。”花自芳道。 “伯父有话只管说。”云郎道。 “复礼贤侄，你和碧云姑娘的婚事怎么样了？”花自芳问。 “对了，复礼。这段时间你去过碧云她家吗？”云思成问。 云郎叹了口气道：“父亲有所不知，自打你被官府抓起来，韩伯伯就不让我进他家门了。” “这个韩敬道，我就知道他是个两面三刀见风使舵的人。果不其然，既然是这样，你少同他家往来。”云思成道。 “既然如此，思成兄何不把他家的婚事推掉。”花自芳道，“我女儿飞絮虽自小生在官宦之家，可她没有一般官宦小姐的那种跋扈。如果复礼贤侄不嫌弃，我决定把飞絮许配给复礼贤侄。” “万万不可。”云郎摇手道，“华伯父，小侄是一介粗人，哪里配得上花小姐。伯父万万不要在提及此事。” “是啊，花兄，我们是一介平民，哪里配得上官宦之家的小姐。”云思成道。 “怎么？思成兄眼里也尽是那些歪风斜俗了？”花自芳问。 “伯父，此事事关花小姐一辈子的幸福。咱们还是出去再讨论的好。”云郎道。 “哎，你以为我们还能出的去吗？”花自芳叹息道。 “伯父放心，就是拼了我这条命也要把你们救出去。”云郎道。 “没有用。”云思成道，“赵先平早有谋反之心。所以，他这个襄阳王府建筑的极其牢固。不要说你了，就是朝廷的大军来了也不定能攻克。你这次既然是奉了李大人的命令，就要安心地为李大人做事，不要因为而缚住你的手脚。” “是啊！大丈夫理应杀敌报国。你年少有为，不要为我们这两个老骨头cao心了。”花自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