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五章几多凶险厮杀夜(下)
襄阳王的问题一阵见血,尽管云郎被卷入武林已有时日,尽管他现在是个不折不扣的江湖人。但在他的内心深处,依然把自己当做书生,一辈子的命运就应该考取功名,这是最正当,也是最基本的事情。一切的改变都因为朝中J臣,这些日子,他并没有对他们太多的怨恨,不是他不恨他们,而是他知道自己恨与不很与他们没有任何损失。打个不太确切的比方,就像当下城市中雾霾,尽管大众普通人知道雾霾的形成是因为汽车的尾气排放,那么对于那些没有汽车的人每日还要承受着雾霾的毒害,难道他们心中没有怨恨吗?当然有,可有怨恨能改变雾霾这个现实吗?显然是不可能。所以,他们就不怨恨那些开车的富人了。 话题跑远了。再说云郎听襄阳王关于J臣恨与不恨的问题。他甚至想都不想脱口而出,如果能有机会,他会一剑杀了他们。 “我已经知道你的答案了。”襄阳王接着道,“尽管你没有回答我,但从你的眼神中我得到你给我的答案。如果这些J臣站在你面前,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把他们杀了。我说的对吗?” 云郎很吃惊。襄阳王的眼睛太毒辣了,他不能不小心。“恨与不恨都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云郎道。 “我并不这么认为。”襄阳王道,“你的敌人是那些J臣,而我的敌人也是那些J臣。咱们是有共同的敌人。有句话说得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咱们虽有共同的敌人,但目标不一样。”云郎道。 “或许你之前听到了什么,那些都是别人对本王的诽谤。其实,我的真实愿望是……” “你不用说了,说了我也不会相信。”云郎道。 “信不信是你的事。说不说在于我。”襄阳王道,“我的真实愿望就是帮朝廷铲除那些J臣。你可知道,本王的祖上可是太祖赵匡胤。大宋的江山是他一手建立起来,我怎能忍心看着我先人建立的江山慢慢地毁在小人手里。” “所以你要推翻当今的朝廷。”云郎道。 “推翻?哈哈……”襄阳王大笑道,“我为什么要推翻。无论是谁做了皇帝,都是我赵家的天下,我推翻它干什么。” “既然你的理由堂堂正正,为什么不说出去。”云郎道。 “说出去谁会相信?现在整个朝廷的话语权都被那些J臣所掌控。如果本王说出去,不出三天那些J臣就会鼓动当今的天子发兵攻打我襄阳。你也知道,当今天子只会写字作画,哪里懂得治理国家。”襄阳王道。 “你的话让我一时找不到反驳你的理由。可我是不会同意你用武力解决目前的问题。”云郎道。 “你同意不同意根本影响不了我。我之所以给你说这些,是因为我看你是个人才,不想让你被J臣利用。”襄阳王道。 正说着,一个侍卫跑来,看到有云郎,他跑到赵德志身旁,附耳嘀咕一阵。赵德志面色凝重,过去把侍卫带来的消息告诉襄阳王。襄阳王脸色微变。道:“云公子,你一时想不通本王不勉强你,现在不早了,本王安排了下榻,你好好休息吧。本王不陪你了。” 襄阳王转身离开,云郎这次想到自己来此的目的是向襄阳王要会那件书信。他大喝:“慢着,把书信留下。”话音未落,云郎身子暴起,冲襄阳王扑去。赵德志在一旁时时防备着云郎。当云郎大喝时,他的身子已向襄阳王移去。所以,云郎的出击正要遇到赵德志。 赵德志横起长剑,把云郎拦下。随后,屋内的侍卫蜂拥而上,把云郎围困住。赵德志趁机保护着襄阳王从后面离开。 方才,那个侍卫带给云郎的消息是萧让哪里出事了。事情是这样,等云郎离开,叶知秋同南宫皎月向着相反的方向,曲曲折折,来到一个独立的小院。院内有间极大的房间,里面亮着红光。两人悄悄地来到窗台下,听得里面有呻吟声。叶知秋慢慢抬起头,用手指沾了点涂抹,把窗纸捅破,单眼望去,里面是赤条条的两个人,正在做A。上面的男人叶知秋看着有些眼熟,仔细想想,想起是萧让。上次他同南宫皎月刺杀过萧让,虽让东方玲珑给劫走,可萧让的摸样他却记得。 南宫皎月也想看看里面的情况,叶知秋摇手示意不要她看,从叶知秋羞红的表情中,南宫皎月猜出了其中的隐情。她蹲在窗台下不知如何是好。叶知秋小声道:“我闯进去,你在外面给我把风。” 叶知秋拔出剑,绕到门口,正要破门而入,从南面来了些侍卫,呜呜呀呀,挥舞着兵器。叶知秋知道不把这些解决了是不能成事。他身子一跃,闯进这些人的队伍中,左击右打,同这些侍卫战在一起。南宫皎月也起身加入战争。 萧让正在床上乐呵,听到外面有打斗声,心知情况不妙。他忙穿上衣服,让床上女人离开。那女人也是个风尘女子,平日里见到的都是些**书生或是痞子无赖。要说这打斗的杀人的场面,她那里见过。早就吓得面色苍白,找不到北。萧让催促了两遍,见这女子仍然光着身子赖在床上不动。他大骂一声,伸手拉起床上的女人,从窗户处丢出去。 打斗中的侍卫门见窗户处丢出一个光着身子的女人,目光都集中在那女人身上,忘记了打斗。叶知秋趁机闯进房间。房间里没了萧让的踪影。叶知秋四处查看,房间只是正面有一个窗户。而正面的窗户在他的监视之中,所以,萧让是逃不出这个房间。他仔细地查看着房间里每一处可疑的地方。忽看到床下有只鞋子,叶知秋并未见过这种鞋子,想必不是中原人所穿。随即,他想到萧让一定藏在床下,他慢慢走过去,举起剑就要刺下,与此同时,一个人影挂在窗户上。叶知秋一惊,随即他想到这个人恐怕就是云郎和南宫皎月所看到的人影了。他二话不说,挥剑刺去。 叶知秋的剑术之所以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并不是说他剑招有多么的精华,而是他的出剑速度极快。同云郎所学的“至诚剑法”相比,他两人的剑法是走了两个截然相反的路子。云郎的剑法讲究繁中取简。一个极其简单的动作,云郎能演化出无数的套路,这些套路的目的在于迷惑敌手。当然,江湖上有句老话,学武之人切记花拳绣腿,除去繁华,返璞归真方是武学之大成。这中说法本身并无错误,但他不适用一切的武学套路。 当年,富山殷德可是学富五车,琴棋书画,旁门左道,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他创造“至诚剑法”之初就是想显摆自己的本事,把自己所知的武学才华都用上。到了后来,他渐渐领悟了虚中有实,虚实结合,依虚掩实,避虚就实的要义,经过数十年的钻研,才创立了“至诚剑法”。 而叶知秋的剑术讲究精简快。能一招杀敌绝不用第二招。所以,只要叶知秋出招,江湖中能逃脱的还真没有,至少叶知秋之前没有遇到。当叶知秋挥剑刺向窗台上那人时,叶知秋认为这是十拿九稳的事情,毕竟他是在对手毫无察觉中突然袭击,并且他们之间的距离是那么的近。
结果并不出叶知秋所料,他的长剑刺进了对方的衣服之中。我之所以说长剑此中对方的衣服,是因为他的长剑只是刺中了对方的衣服,而衣服后面早就没了人。叶知秋大骇,他不能不害怕,对方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使出了“金蝉脱壳”,由此可见对方的武功不敢想象。 叶知秋挑落衣服,转过身时,眼前站着一个白胡子黑头发的老头。从老头的脸上,他看不出对方的年纪。说他四五十岁没有问题,说他一百多岁,也没有问题。 “阁下何人?为何装神弄鬼?”叶知秋问。 对方没有回答,只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眼睁睁地看着叶知秋。南宫皎月进了房间,见房间里多了一个老头,她见叶知秋脸色凝重,猜测对方定是极其难缠的对手。是以,她不动声色,突然出招,剑走之字,朝白胡子黑头发老头的后背刺来。要知道,南宫皎月的剑法得自于南宫飞仙的真传。想当年,南宫飞仙手中的长剑可是在江湖中排名前三,其中的另一人是叶知秋的师傅,不然也不能得到“一字剑客”的美誉。 南宫皎月的剑法看似飘渺诡异,实则刚劲有力。剑体未到,剑气已来。强大的剑连叶知秋都感觉到了,可白胡子黑头发老者依旧纹丝未动。若不是他有金刚之躯,便是他有着十足的把握。 当然,任何一人都不会练成金刚之躯,即便是会金钟罩的人,他只是在某一定程度上经得起外力的打击,却不能绝对的金刚不坏。白胡子黑头发老头之所胸有成竹般地不把对方放在眼里,他是相信暗中隐身的人能很好的保护他。所以,当南宫皎月的剑将要刺进白胡子黑头发老头的身体时,一股强大的内力荡开了南宫皎月的剑,一个黑胡子白头发的老头从屋顶落下。是的,我没有说错,黑胡子白头发老头就是硬生生地利用千斤坠的功力联同房顶一块坠下来。 这个黑胡子白头发的老头性子倒是很急,双脚刚沾地,就对着南宫皎月发起猛攻。南宫皎月也不示弱,挥舞长剑一招一式地同黑胡子白头发老头纠缠。叶知秋怕南宫皎月吃亏,也仗剑扑去。白胡子黑头发老头身子横移,挡住叶知秋。叶知秋只有另改作战计划,抢攻白胡子黑头发老头。 十招后,南宫皎月渐落下风。对方武功太过诡异。明明她的剑刺中对方的身体,可瞬间对方又从另一个方向蹦出来。叶知秋的遇到的问题与南宫皎月相同。虽然他现在在招式上稍占上风,可他心里明白,对方只是随性的同他见招拆招。也就是说,对方并未使出全力。 又过了三十招,云郎从天而降。他与南宫皎月合力战白胡子黑头发老头。瞬间,南宫皎月身上的压力减轻,手中剑式的精华也能很好的运用出来。眼看白胡子黑头发老头不敌,他叽里呱啦大喊大叫,一个白胡子白头发老头从天而降,云郎只有同南宫皎月分开,转战白胡子白头发老头。 三对三的局面,云郎三人丝毫不占优势。外面的侍卫把房间围住,只待一声令下,他们就破门而入。今晚,莫非这里就是他们三人的丧身之地?除了死,似乎他们很难有其他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