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决斗

    Saber停下脚步，皱着眉头瞪视着林风与伊利亚。这两个人，已经整整追了她两个小时了。那个和他共享saber职阶的迷之英灵，耐力好的惊人，她都有些气喘了，对方的呼吸还是一如既往平稳。要是她一个人的话，还有把握甩开对方。不过看着怀中瓷娃娃般的小巫女，saber知道无论自己再怎么躲藏，也是徒然的。

    并不是桔梗拖累她，再怎说，桔梗也是servant。即使体力有所不济，这样的奔波还不在话下。问题就在这里，master因随时要为servant供给魔力，以维持servant在现世的rou体，因此两者之间有着很明确的相互感应。Saber也是servant，自然知道这个道理。

    更关键的是，一味的逃窜不是她的风格，正面迎敌才是她一向的作风。

    另一方面，林风见saber停了下来，不由暗暗舒了一口气。他自己倒是无所谓，长生诀回气本来就快，拼拼耐力也无所谓。问题是伊利亚，虽然伊利亚现在兴奋的满脸通红，林风甚至能感受到她那激动的心跳。不过为了尽可能的扩充魔术回路，伊利亚的体力耐力等等身体素质，都被调整到不影响正常生活的最低限度。

    白雪皑皑的荒原中，同享saber这一职阶的两位servant，互相对峙着……

    “真是缠人！”

    Saber首先打破了沉默。

    “真是意外，我还以为saber很喜欢这样的游戏呢！既然嫌麻烦的话，把那边那只萝莉给我就行了。”

    林风保持着得体的礼仪，指着saber怀中的那只萝莉桔梗说道。

    “这个servant，对你就那么重要？”

    “当然，很久没有小萝莉能让我这么有感觉了。”

    又有些冷场，saber仿佛不想与同伴刀剑相向，有些苦恼的皱起眉头。眼看气氛又要陷入僵持中的时候，伊利亚蓦然指着林风叫道：“saber，这个家伙刚对我说，就因为你是个半吊子的百合，英格兰才毁灭的。要是你跨过了最后一道关卡，格尼薇儿也不会因为闺中空虚，和什么兰斯洛特勾搭上了。”

    “什……什么……”

    林风愕然看着怀中的伊利亚，他什么时候说过那些话？

    然而，没等林风辩解，saber就已经发出了让林风心悸的凛冽杀气，以前所未有认真的语气喝道：“和我同享saber这一职阶的英灵，我以英伦之王的名义，向你提出决斗！”

    “saber二号快上，把saber一号那个叛徒轰杀成渣！”

    还没等林风做出回应，唯恐天下不乱的伊利亚，就兴奋的挥舞起了小拳头。

    有些头疼的看着兴致勃勃的伊利亚，林风总算明白了，伊利亚压根就是个实实在在的小恶魔。就算前一刻还把你当成同伴，也许下一刻就因为心血来潮，毫不犹豫将你出卖出去。相信这种小恶魔，就算被卖了，估计还在帮她数钱呢！

    现在想起来，saber一开始去礼堂的时候，对他的敌意，应该就来源于‘百合’的含义暴露了吧！至于暴露的原因，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问题出在伊利亚身上。

    “没有办法了，正好，我也想在实战中验证一下新学的魔术。”

    深吸一口气，将伊利亚放在地上，林风伸手拿出安度里尔之剑。

    见林风回应了自己的挑战，saber也将桔梗放下来，中规中矩的举起不可视之剑，躬身向林风行了个骑士礼。

    林风随手挽歌剑花，算是回礼。

    “嗖……”

    尖锐的破空声响起，saber以魔力冲击地面，仿佛装了推进器的导弹，正面向着林风冲来。

    面对saber的攻击，林风也不敢大意，运起念力中“圆”的技巧，在身周布起了制空圈。

    “锵……”

    不可视之剑，与琥珀之剑第一次相交了，炫目的火花自交接处绽放开来。

    没有丝毫犹豫，两把剑一触即收，saber重整下一轮攻击。虽然对方如此轻易就接下了看不见的攻击，让saber有些吃惊，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虽不知对方的真名与来历，既能与她一起被作为剑之座的英灵召唤出来，要是连这种程度的攻击也接不下，那才让人无法接受。

    “锵锵锵……”

    剑戟相交的声音密密麻麻的响起，一朵朵火花宛如礼花般绽放，为这纯白的世界点缀上了一丝色彩。

    Saber是越打越心惊，对方的剑，总会领先一步挡在自己的攻击轨迹上。自己的不可视之剑，简直失去了效用。那种有劲使不出来的别扭感，甚至让她有种对方可以预测未来的错觉。

    伊利亚与桔梗两只小萝莉，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一起。

    桔梗还好，只是讶异两人有些怪异的局面，以及那完全超越人类的技巧而已。毕竟，她生前与妖怪为敌，妖怪又怎么会弱？这种等级的战斗虽然少见，也不是没见过。

    而这一切，在伊利亚严重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华丽而残酷的剑舞，以生命为赌注的豪赌，这是连最疯狂的艺术家，也无法模仿的死亡艺术！

    爱因兹贝伦城中的魔术师，因感受到这边庞大的魔力波动，而渐渐聚拢过来。即使一向将战斗作为野蛮行为鄙视的他们，也不由被那炫目的打斗所吸引，露出迷醉的神色。

    阿哈德老翁也来了，在以魔术强化了视觉后，才勉强目睹了激烈的交锋。与其他魔术师同样，老翁同样被眼前的战斗夺取了灵魂，为之目眩。不过与其他人不同的是，他在抱有憧憬的同时，还有深深的遗憾。

    当初，要是自己召唤出的servant，有这样强……不，只要有这一半程度的话，他也不会尝到那样的屈辱了。第三次圣杯战争，因为召唤出了一个普通人，阿哈德老翁甚至连圣杯之“器”也无力守护。只能眼睁睁“器”因战乱，在自己眼前被破坏。不管别人是怎么看待那次事故的，阿哈德老翁，却将那当成了自己一生中最大的耻辱。就因这份耻辱鞭挞着，他才不顾族人的反对，其他魔术师的嘲笑，招了一条野狗作为女婿！

    切嗣与爱丽丝苏菲儿也来了，爱丽丝同样被眼前叹为观止的战斗所吸引。而切嗣，却仿佛一台机械一般，冷漠的计算着自己servant的战力。

    有句话叫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人不是全能的，有擅长的领域，也有不擅长的领域。现场中，除了桔梗外，也就卫宫切嗣能稍稍领略些许两人的战斗。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就连这些对战斗一窍不通的魔术师，也逐渐发觉了不对。

    如果说娇小的骑士是一阵疾风的话，另一位高挑的剑士就是一根柳枝。疾风片刻不停的在吹拂，而柳枝却在这风中轻柔的摆动。任疾风如何肆虐，风中柳枝给人的感觉都是：“他强任他强，清风抚山岗。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