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酒楼危机(第一更)
这一晚,李向白很不开心,第二天直接就离开了梁州。 中秋诗会的魁首是李向白的,不管他开不开心。 但包括周知未在内的梁州才子是开心的,魁首你拿了,可第一才女你没戏呀! 王霸也很开心,虽然他不是才子,但是看到秦雨桐对那什么荆州狗屁才子不感冒,他就开心的不得了。 综上来看,这中秋诗会还是很完满的。 ………… 关于中秋诗会之后发生的事情张十二也是后来才知道的,他觉得无所谓,反正他又不爱出风头,一个魁首而已,给他就是了。 陈巧兮对张十二的魁首被人顶替了的事情有些介意,不过她是个生性淡泊的女人,张十二既然不介意,她也就没再多说什么,而且在她心里,恨不得张十二低调一些,只有她知道他的才华就好。 但陆馥婧这暴脾气可就受不了了,当时就要去找李向白算账,好说歹说是把她劝住了,不然第二天梁州就会上演一场“梁州美人暴打荆州才子”的精彩戏份。 这么说起来,李向白得感谢他。 这件事唯一的好处就是,陆馥婧对张十二的态度好了太多,已经能跟他正常交流,说话也会呼他的名字,虽然表情还是臭臭的,但比起原来那种一言不合就开打的态度来,实在好了太多。 虽然陆馥婧不想承认,但是对于不会写诗的她来说,写诗可要比管理酒楼难多了,而张十二随便一写就能有魁首的实力,这也太厉害了吧? 对于这么厉害的人,当然是要好一些喽。 ………… 生活又回到了白天给孩子们上课讲故事、傍晚给陈巧兮和陆馥婧讲算术课、晚上自己练习轻功的节奏。 傍晚,陈巧兮的闺房。 陆馥婧今天罕见的没有跟张十二顶嘴,反而是走了几次神,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在又一次发现陆馥婧走神之后,张十二点了点她,好奇的问道:“陆大小姐,想什么呢?” 陆馥婧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之后说道:“酒楼的事。” “那秦大有还在继续用那些手段?” 一旁的陈巧兮应该知道些什么,问了一句。 “嗯。” 陆馥婧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有些可怜。 张十二一听秦大有,马上来了精神,忙打听到底发生了什么,陆馥婧没心情说,然后陈巧兮就把这段时间陆家酒楼的现状给他讲了一下。 原来这秦家跟陆家虽然同做酒楼生意,但是因为酒楼分布在不同的地方,倒也没有特别激烈的竞争。 但是最近一段时间,那秦大有陆续在陆家酒楼的旁边开了几家分店,单是开分店的话,陆家倒也不怕,因为陆家酒楼已经开了很久,客源固定,秦家这种外来和尚是占不到便宜的。 可是秦大有不知道从哪家春楼里找来了许多姑娘,明面上陪那些吃饭的客人抚琴唱曲,暗地里却做些男盗女娼的恶心勾当。 可男人嘛,都有那贱骨头,原来去酒楼就是吃饭的,哪里见过这种操作? 于是一时间,去秦家酒楼的客人络绎不绝,而陆家酒楼的生意每况愈下,到现在别说挣钱了,能维持酒楼里的日常开销已经不错了,所以这两天陆馥婧很愁。 听到这,张十二倒有些佩服起自己这曾经的老丈人了,这不就是二十一世纪的会所吗? 连这种主意都想的出来,活该他挣钱呀! 如果秦大有是用其他方法正大光明的超过陆家酒楼,陆馥婧肯定会心服口服,可是这种方法,陆馥婧是最不屑的,只要她掌管酒楼一天,就不可能让陆家酒楼出现那种陪唱卖笑女! 张十二有些佩服陆馥婧的执着,同时已经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有些淫荡的笑了笑:秦大有呀秦大有,当初你怎么对我的,我这次可要加倍拿回来! 看着张十二那猥琐的笑容,陆馥婧十分不满,我都要愁死了,你还笑! 从桌子下蹬了他一脚,气哄哄的问道:“酒楼都要关门了,你还笑,讨打吗?” 张十二哈哈一笑:“关门?怎么可能?有我张十二在,陆家酒楼不仅不会关门,还会越做越好!我看那该关门的是秦家才对!” 这话说的很振奋人心,但陆馥婧却不怎么相信,撇了撇嘴,没有说话。 这女人,还怀疑我? 看来又得给她上一课了。 ………… 张十二搬着凳子跟陆馥婧面对面的坐着,看着陆馥婧说道:“你知道一家酒楼的核心竞争力是什么吗?” “核心竞争力?” 陆馥婧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个奇怪的词汇,有些不解的问道。 “就是——要想办好一家酒楼,最为倚仗的东西是什么?” “当然是菜了。” 陆馥婧不以为然的说道。 “难道你想把那秦家酒楼的厨子都挖过来,让秦家没有厨子可用,然后生意做不下去?” 陈巧兮在旁边插话道,一脸的天真。 “大姐,这梁州城有多少厨子,没个一千也有几百吧,你能都挖过来?” 张十二有点佩服这大姐的脑洞了,无奈的说道。 陈巧兮张着那诱人的樱桃小嘴想了想,好像是这么个道理,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 于是张十二继续刚才的话题,对陆馥婧说道:“你刚才说的对,但不全对。除了菜,还应该有酒!” 陆馥婧想了想,他说的是这么个道理,可是无论菜还是酒,陆家跟秦家的都差不多呀,说这个干嘛? 张十二已经猜到了她的想法,笑着说道:“大家都用同样的菜,厨师手艺也相差无几,所以做出来的菜嘛,口味差别不会很大,所以这个并没有什么改进的空间。” “那酒更没有了——我们陆家跟秦家的酒都是从泰州的于家酒坊买的,价钱跟口味都是一样的。” 陆馥婧补充道。 “进的酒都是一样的,但是我可以让这些酒变的不一样!” “你?” 陆馥婧瞟了他一眼,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他既会诗词又会算术就已经够让她吃惊了,这酿酒嘛,怎么感觉听着有点悬呢?